韩国都要玩完了,韩国唯一的侯爵,又什么值得夸耀的。
出了新郑大门,不过数里之地,在这深夜里本不该会有如此浓重的白雾的,虽然森林之中的确会起茫然大雾,但如此寒冷的感觉,绝非是森林能够孕育出来,甚至是承受的。
无人操纵的马匹在这大雾之前停了下来,不安的局促着,马腿似乎想要迈出来朝前走去,但却有顾忌着什么,害怕着什么。
马的鼻息不安的喘动着,踢踏泥土的声音,响彻在这森林之内。
“我以为你,还需要一段时间来找我。”马车之内,凄冷阴毒的嗓音刚刚想起,下一刻,从这白色迷蒙的雾气里缓缓透露出来的人影,那在白雾里若隐若现的身体,似乎验证了他的逼近。
马车的帷幕被拉开,没有丝毫变化的白亦非从马车之内走了出来,虚空造物,凭空生出的荆棘托举着白亦非的双脚,让他缓缓的落在地面上。
白亦非一只手背在身后,一只手挽在胸前,眼眸里透露出冰冷而又感兴趣的神色,他就这样大咧咧的站在这里,没有持剑,也没有多余的动作,就好像是在等待一个重新归来的老友一样。
“后来的传言说,你被东君打下悬崖生死不明,夜幕与我,还有流沙大多都派出了人手下得山崖寻找你的身体,但...除了那把凌虚剑,别的什么都没找到,我们一度怀疑,你的尸体是被山中猛兽吞食了。”说着,白亦非朝前缓缓走出,站在了马车之前,透定而无畏的语气缓缓说道。
“无论怎么说,你在韩国都已经死了。”
“直到两年之后,从大秦咸阳传来了你的消息,甚至是传遍了天下。”说着,血衣候的嘴角勾起一抹有趣的笑容,这两年之内就能够让一个人有如此大的翻天覆地的变化,真的让他觉得很感兴趣。
“剑谱第六,甚至阴阳家都被你几尽打破,我很好奇,究竟是什么,让你再出的时候,能够做下这等之事?”
“等你死了,我自然会在你的坟墓之前告诉你。”被白雾遮掩的身躯在越加厚实的黑影之中逐渐的显化,出现在了白亦非的面前,与两年之前对比,易经的头发被他剪短了很多,手中的长剑也换了,身材也拔高了不少。
但变化更大的,还是他那满盈而出的绝强杀意。
“我可是出来之前听说过了,你的弄玉,为了破掉姬无夜的硬气功,以色为诱,深入雀阁,姬无夜想要耐不住性子吃了她的时候,惨遭攻击,然后...被他手下的墨鸦和白凤联手,破了他的硬气功。”
说着,白亦非饶有兴致的看着易经的脸色,他很想知道当他听到这个消息之后,在这个人的脸上,能够出现什么样的变化:“墨鸦横死当场,而你的弄玉,又怎么样了呢?”
“重新回到韩国,面对自己喜欢的女人横死,你的感觉,是什么样的?”
“轰!”强烈的气劲在易经的脚下将泥土全数震飞,庞然的气劲化作浓烈的剑息,搅动这树林之中弥散开来的白色雾气。
步光剑的剑鞘被易经插在地面上,剑光闪过,长剑纵驰,极光的剑气呼啸而去,直扑白亦非的面容。
刻骨的杀伐之下,是易经强烈无比的杀意,那份愤怒,那份怒火,那份数之不尽的复杂情感,让他疯狂,让他几乎濒临走火入魔的边缘。
此刻,唯有杀,也只有杀。
面对不言不语愤而的一剑,白亦非脚下的冰晶藤蔓骤然高举,白色的长剑横亘在他的面前,强势将这逼命剑气挡下。
随后另一把血剑也从马车之中飞震出来,白亦非双手持剑,冷笑着说道:“来,让我看看你这新进的剑谱第六,与我之间有何差别?”
哦,忘了说了,十年前的剑谱排行榜,前五位的名字,其实是这样的。
当先第一名,亘古不变的天问,第二名则是罗网的玄翦,第三名是吕不韦手上的龙渊,第四名则是墨家巨子,六指黑侠,而这第五名,就是眼前这位唯一的双剑剑客,血衣候,白亦非。
所以白亦非所要体会易经的力量,是有这个资本的,因为他的排名在易经之前。
虽然剑谱上的排名并不能完全代表剑客之间的实力,但江湖中的大部分人可不看这个东西的内层意思,排名就是排名,靠前就是靠前,所谓的剑谱第一或者第二,对于他们而言,那就是实力的象征。
什么?你说嬴政是个弱鸡?天问乃是嬴政佩剑,天子之剑,秦国的象征,这样一把代表了国家的剑,整个秦国就是他的力量,天下第一,有谁不服?
不服的话去找大秦三十万铁骑寻理啊!
未曾言语,将心底里的怒火与杀意尽数付之一炬,化为手上疾驰的剑招,当先第一剑,步光斩道,势杀鬼魅。
白亦非挺剑横挡,但步光之上缠绕着的沛然风雪大势与沉重的内力,却是让他下意识的闷哼了一声。
也是藉由这一剑的交击,他终于是了解了一件事情,那就是眼前这个曾经的流沙小剑客,到底为什么能够在两年之后,一跃成为剑谱第六的强者。
虽然两年前他就已经展现出了自己的力量,但功力的浅薄始终限制着他,而现在,这份限制,终究不复存在了。
白亦非感受得到这把步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