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女神的雕像下面,是谁也意料不到的存在,破土而出。
也许在这个地方在所有人的眼中,都是神圣的所在,都是最为幸福的一切,这里是楼兰的象征,也是女神垂怜这个世界,遍观天下的地方的。
所有人都想不到,在这圣洁的下面,却是隐藏这这样深沉的黑暗。
光明的尽头只有混沌般的漆黑,漆黑的最深处只有一闪而逝的亮丽光芒,剑道的尽头只有一望无际的虚无,人道的最深处,是纠缠着这个世界的一切。
红尘俗怨的爱恨,事物的尽头既然都是如此,那么这脚下圣洁里凸显出来的漆黑,也就不难理解了。
只是这兵魔神到底有多么巨大,是谁也猜测不到的,大地的裂痕蔓延至此,天地都在颤抖,兵魔神出来的地方不是在别处,就是女神遥遥对望的远处的山壁之内,就是在她一直看着的地方。
就算如此,这等威势也还是逼迫到了近处,让楼兰聚集在这里的人们,都在惊慌的大叫声中四散逃离,此刻,大祭司也好,站在女神雕像上的那个人也好,哪怕是传闻中能够毁灭楼兰的魔头也好,这些都不重要。
他们想要的,就是离开这里,远离这里,然后活下去。
脚下的震动或许真的会让盖聂和易经觉得难过,但就算再怎么难过,这一战也是必不可免的要进行下去,盖聂是为了天下大义,在他的心中这一点永远是占据着最高的位置。
这个纷乱的世界好不容易看到能够一统的苗头,能够结束那种人吃人的时代,盖聂将他的梦想寄托在大秦之上,又怎么能够容忍会有人入侵中原,再度将中原地区陷入到万劫不复的战火中?
然后将整片大地都拖入到地狱里,被烈火烧灼的干干净净。
而易经的想法则是很简单,这个楼兰是他看中的地方,是他的大计里必不可少的一环,在来到这里见识到之后,其实他就将这里视为自己的所有地。
而另外的,则是这大祭司的缘故了,任谁都不可能会放任一个对自己恶意满满,甚至是时刻想要自己命的人在外面逍遥的活着,那对于自己,对于自己喜欢的人,对于自己的朋友都不是一件公平的事情。
尤其是当这个人的实力,足以傲视天下的时候。
抬起手,将承影剑丢给了盖聂,作为剑客,盖聂肯定是不能没有佩剑的,虽然承影剑的相性与盖聂并不算凸出,但也总比赤手空拳来得好。
盖聂一把接过了承影剑,感受着剑身上蕴含的独特力量,那是有别于人的内力,在剑中寄宿着某种超越凡俗的力量,是与龙吉几乎相同,不相上下的同等级的力量。
这也就说明了,为什么之前易经明明还不是龙吉的对手,却能够在密室里能够和他打的有来有回,虽然只是个分身。
但自己战胜那个分身都是如此的艰难,易经就算强也不会强过自己多少,在蚩尤承影剑在手以后,盖聂这才发现了其中的原因。
只不过若是自己将承影剑拿着,那么易经在面对跌落了同等级的力量,与对方交战的话,是绝对会落入下风的,甚至危险的话,还会有殒命的危机。
“别婆婆妈妈的,我有一个想法需要你来验证。”
说着,将步光剑从腰间抽了出来,易经剑指泛滥出裂痕的地面,道炁蒸腾而起,将周围黑色的魔气聚拢而来的现实给进一步摧毁。
同时,脚下的太极图也在瞬间扩大,动愈守中被催发到了极致,非但如此,易经自身所站在的位置,是白阳之中的一抹黑点,盖聂脚下浮现的,是站在太阴中的一抹白光。
二者同时分立俩边,各自掌控一半的天地阴阳两仪。
“这是...”
感受着体内的水性高涨,在同一时间被转换成了另外一种属性,盖聂有些诧异的看着易经,他还能够做到这样的事情?
要知道一个人的剑势是什么样的,特性又是什么样的,几乎在练剑领悟的那个时候就定型了,是永远不可能会改变的,但眼下身处太极图中,却将这一身的内力转换成了太阴之属?
“单纯的只是我们两个联手攻击,也无法对他造成伤害,这是我们之间天与地的差别,他到底是神,而我们两个也还只是人,所以想要对付他,就得将我们两个的气机连在一起。”
承影剑上,墨痕乍现,步光剑上,剑气留形,盖聂与易经同时面对着漂浮在半空的龙吉,各自都做好了准备。
“动愈守中虽然只是我一个人的领域,但也不是不可以解放出我的操纵权,放任一部分给你,这样的话,我掌白阳,你主太阴,气机联合相辅相成之下,内力流转不息,可以战斗到更长的时间。”
“而且这其中的种种妙用,我还没有参透完全,但一定有所惊喜。”
“哈,这倒是和我与小庄联手颇为相似,小庄若是与我联手,倒是可以发动出百步飞剑和横贯八方的联手攻击,纵横天下,这也是我一直说的,我与小庄联手协助的话,会和与你在一起强很多。”
盖聂有些惊喜,这可是大大的增加了胜算的可能,而且是将之前两个人推算的六成,直接堆砌到了七成左右。
可别小看这一成,往往就是这一成的把握,就能够决定在战斗中的很多东西。
“一起上,千万别脱节了。”
步光剑在手,易经长喝一声,脚下连点从女神雕像上面爬高而去,轻功翻覆间,放慢了速度的他也在隐隐等着盖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