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阵,简单的说法便是元服后的首次战役。初阵的意义很重要,假若是大名的儿子初阵,那么必然会同时派出几名可靠的忠臣从旁帮助,确保其胜利,如此便意味着武运更加昌隆。若是惨败而归,那自然就不是什么好兆头。
周少瑜更好笑了,心说这哪算什么初阵,难不成还真让她上阵杀敌啊?
当然了,嘴上不说,但却没好心的道:“初阵?那也行么,也不指望你上前冲锋,回头让属下抓几个回来,由你来补上几刀,便算你的功劳了,如何?”
经历过战乱的茶茶当然没少见过死人,但这和自己动手是两码事,区别大发了,真让她动手,肯定是不敢的,但却是倔道:“我,我,我动手就动手,武家的女儿,不怕,对,不怕!”
“哈哈哈……”嘴硬吧就!
待到翌日午时,终于打前方传来消息,庆城已破,而己方不过付出数十人伤亡的代价,这还基本都是那些金人所造成的,其中大部分已经直接斩杀,还有数十金人被俘,询问周少瑜下一步指示。
“砍了,筑京观,留下几个到时候找机会让他们逃跑将消息带出去,引发金人仇恨。”周少瑜想也不想的道。“对了,仔细审问,虽说旧王城已经败落,可怎么也是当初新罗最大的城,这段时日金人东南所劫掠应当大部分还没有来得及运送至金国,那么没有比庆城更好的存放地点了,若是有,咱么便能小发一笔横财。其余,继续依计行事吧。”
吩咐完毕,随后又安排水师海上巡逻监视南边海域,毕竟东倭虽还没有大肆举兵,但小规模的前来劫掠还是不少。固然主要集结在东南一线,正东这里几乎没有,但凡是怕万一,周少瑜可不想这边的消息泄露到东倭那边去,至少不是那么快。
以庆城为中心,在占据庆城后,飞速向周围扩张,大肆打压金人势力,只是消息传递到前方,显然也需要时间。
另一边,新罗西南,节节败退的新罗军已经进一步压缩防守,不得不放弃一部分难守的地域。同时紧急招募人手扩充兵马加强守备,在这种守不住就亡国的危局下,金善德可谓能用的手段全用了。
好在她平日里的形象塑造极佳,在民间极受拥戴,全力号召宣传之下,绝大多数男丁都踊跃站出来愿意为国捐躯。
饶是如此,在地盘压缩到一个地步之后,才勉强凭借人数优势暂且守住使得局面僵持。
可金善德清楚,这种情况也只是暂时的,因为大力宣扬,金善德自身也是卖了大力气,才使得一时间风气如此,但实质上,情绪基本还是悲观的,若时间一长,这口气过去,很容易就被打崩。
除非,期间能够或许一次大胜!
大胜?谈何容易!
连守都已经倾尽全力,而想要胜则必须主动出击,怎么可能做得到。
所以,金善德的全部希望,只能是寄予在周少瑜的身上。
“报,上河城求援,言城外金军有援军抵达,攻势更甚。”
“报,合城紧急求援,金军三日猛攻,合城死伤严重,就连城中仆妇皆以上城,若无援军,必然城破。”
“报……”
听听,哪里能有什么好消息。
派遣援军?她倒是想,可基本已经无兵可派,要知道就是新王城,兵力都已经只是维持一个最底限,若剩下的兵力再减少,一旦前方被攻破,那新王城那就是个摆设。
“让合城撤退吧,我会派人接应的。”金善德无奈下令,只能还是老办法,继续退。
现在唯一的法子就是尽可能的拖延时间,只要能撑住新王城不破,就意味着新罗尚未失败,只要在那之前周少瑜在东线打出效果迫使金人回兵,哪怕只是一部分,那就是新罗的希望。
日子一天天过去,扎眼就是半月,这对于金善德而言绝对苦熬,从之前的光彩照人,到现在面色疲惫黑眼圈浓重,就可以看出她的压力。
金人的攻击愈发猛烈,就连原本依托地利防守最稳靠的北路也在金人增添三千金人骑军勇士之后被破,一退再退之下,新王城前边,只剩一座谷城,谷城一破,则新王城门户大开。
“报!前方探子来报,金人部分兵马撤军!”
“什么!”金善德简直大喜过望。“退了多少?何时开始退去的?”
“这……约莫退却万余,与晨时造饭后撤离。”
万余!?金善德简直不要太失望,要知道金人方面,流寇军伪梁军以及金人本身,眼下的兵力已经扩张到十余万。区区一万兵马,委实不会有太大区别。
不过少归少,但其中的意味却不同,说明周少瑜已经在后方搞出来了效果,只是尚未引得金人那般重视。说来也是她们自身不给力,若是新罗能否防守再厉害一点,不退守到现在这个程度,或许金人撤去的兵力只会更多。毕竟眼下摆明了,只要攻破谷城,那么离破新罗新王城就不远了,这等时候,怎会轻易放弃。
“是时候决一死战了!”金善德握了握拳。
这种时候,一方面是那边周少瑜迅速剿灭那撤回的万余兵马进一步引起金人重视。而另一方面,那就是新罗本身必须要狠厉起来,要打出一副彻底拼命的架势,至少让金人认为,即便能攻下新王城,也会付出极大的代价。不然的话就算周少瑜剿灭那万余兵马,金人也很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