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没有什么好办法。”一向擅长进攻的李秀宁表情淡淡的道,就目前而言,她也无能为力。“诚然,这五千人并没有人跑脱,但是谁也说不准之外还有没有暗中跟随探子,再且,时间一长还未见反应,傻子都能猜得到有事。
试想一下,连五千人都悄无声息的吞下,那么府城的三千多人,如何还敢妄加行动?无论如何诱敌,都只会选择坚守不出。再且,如今你还有什么法子能让他们出兵不成?”
周少瑜率军压着俘虏直接去了隆县,小乔则留在莳竹县,为的是防止有变,能随时通过大乔汇报。此外,让一直在奔波的陈硕真留在莳竹县暂且休息,顺带统领莳竹县留守的军队。而已经会制造投石车的万巧巧,自然是跟着周少瑜走了,必须的么,玩意真要强攻呢?
“或者手上的人质可以试试有没有用?”周少瑜由不死心的道。
“真要试?”李秀宁忽的眯起了一只眼,似笑非笑一般的感觉。
周少瑜一瞧,咯噔一下,就知道说错话了。
李渊于太原起兵,而李秀宁以及好些兄弟姐妹甚至都还待在都城大兴,收到消息,不得不仓促间走上逃括李渊长子李建成,可以说,任何一个人,只要稍微跑的慢些,必死无疑。
不管李渊怎么想,除非的的确确迫在眉睫,甚至大隋已经大兵压境征讨,不然的话,怎么可能连提前一些通风报信的时间都没有?结果却弄的这般仓促。
换言之,这些个子女,对李渊而言,当真那般重要?
再往下看,李渊嫡长子李建成,与五弟李智云一同逃亡,然而却以后者为饵,成功逃至太远,而李智云,却被抓走押送长安,最终被斩首。
再后来,李二怎么发动事变,怎么弑兄逼父的大家都知晓,总之就是那么一回事。
人常言,皇家无亲情,那时候的李家算不得皇室,但怎么也是大世家,越是大的家族,越在家族的整体利益前,个人的性命立刻就变得无足轻重,更莫说人心总是自私。
就算俘虏当中,有好几位三家族的嫡子和几老爷几老爷什么又如何,人家不会因为这个而选择让整个家族冒险,大家族么,不会缺人的。此外,甚至还有人巴不得他们回不去,这样他们可以从中获得不少的利益。
所以,周少瑜那句拿人质尝试一番的话,压根就是个笑话。
“那么,似乎也只剩强攻了。”周少瑜一叹,很是无可奈何的道。
没曾想,却是梁红玉接过话来,道:“选择强攻,未必不是好事。”
“嗯?且说说理由。”周少瑜很意外,梁红玉向来低调,话也不多,真要形容,颇有种老实本分的既视感,也不会抱怨什么,总之周少瑜一直觉得挺可靠,用的放心,但也没太过指望。
历史上,人家的确是抗金女英雄不假,但事迹其实并不多,更何况,将梁红玉带走的时候,还不过是出身武官之家,受到一定熏陶并且习武的女子罢了,带兵?之前没有过的。
“一直以来,我们行军打仗,大多用的伏击,以及各种各样的计策,诚然,谋略之下,能让战事更加的顺利,但并非所有时候都有计可用。再且,诚徽州任意一方的敌军,其战力终究上不得台面。
是以,打到现在,看似我方的军队已经经历了好几场的战争,但实际上完全还没有经过淬炼,没有经历过正面战场,终究也只是小打小闹罢了。”梁红玉如此解释道。
周少瑜眉头一挑,心里有谱了,就好像李秀宁曾言,打仗,打的是堂堂正正,是人数,是士气,等等等等,历史上因为计策而名留千史的战争数不胜数,然而在所有大大小小的战争中,这些不过是沧海一粟罢了。
如果仅凭计策,就可以一直顺风顺水的扭转乾坤,那么三国演义当中几近如妖的诸葛亮,岂不是早就带领蜀国统一了。
打埋伏打突袭打多了,而一次正面硬钢都没有过,如何成长的起来,真到了硬钢的那一天,怕是怎么败的都不知道。
“梁妹这话在理,面对城池,更多的时候,要么只能选择强攻,要么便是围困,而我们的士卒,到底也不过只是经过训练罢了,任何攻城的实战都没有,天下那么大,连城都不会攻打,那又如何了得?”李秀宁满意的点头,严格算起来,梁红玉也算是她带出来的徒弟,当然了,还有杨妙真也出力不少,不过后者更多是教导武艺。
“若是强攻,出兵四千已是极限,面对三千人防守的城池,如何攻打?”周少瑜忧心道,其实也可以不选择立刻攻打,但如此一来,就怕万一。
三家族中计,五千人马尽数损失,这时候还看不出诚徽州已经是一家独大那就真傻了,为了自保,三家族闹不好就会暗中联系兴武军。
大梁再乱,也不会坐视一个独立于外的诚徽州出现,必然出兵征讨,整编两万五的兴武军若是出征,完全不是周少瑜正面可敌的。而且兴武军也不是这些乌合之众,人家可是朝廷正规边军,统领平素表现再垃圾,也是出身数百年屹立未倒的将门,哪那么容易设计。
是以,眼下的情况,逼的周少瑜必须要打诚徽州府城,而且还是越快越好。
“也并非不是完全没有办法。”李秀宁皱皱眉,勉强想出了一个办法,站起身,走到摆在正当中的沙盘前,抬起手划了一个较大的正方形。
“根据三家族的俘虏说法,府城方面,如今尚有三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