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房间里全是男人,年纪小的有十七八,大的已经三四十了,到时候都是会被卖去做苦力的。
谢九爻已经被丢进了角落里,反正无法反抗,她也就贴着角落安静的休息了,大概是到了半夜的时候吧,隐隐听到一个男人焦急的声音:“这都烫的跟烙饼一样了,可咋办?”
谢九爻抬了抬眼皮,然后就看到三四个男人围着另外一个角落,角落里躺着一个年纪也不大的小少年,身体看起来还挺单薄的,脸都脏兮兮的了,还能看出来泛着红,肯定是烧的不轻。
几个男人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他们还被捆着手呢。
谢九爻在门口蹭了蹭,然后道:“能帮我敲敲门吗?我没什么力气。”
几个男人不明所以,谢九爻很无奈:“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一直烧,跟那群人伢子要点东西吧,也没别的办法了。”
大晚上的门被敲得咣咣响,吵得人贩子都睡不着觉,便派了一个人过来:“不想活了啊?敲什么敲!”
“有人发烧了,能给点酒吗?没有酒水也行。”谢九爻温温吞吞的道。
“死了更干净!”那人贩子冷笑的道:“再敲门打断你的手。”
“喂,如果人死在了这里,处理也比较麻烦吧?不管的话臭在这里,好像也不是事儿,就给端点酒或者水就行,挺不过去你们也只是损失一点酒水,挺过去了你们还能多卖点钱。”谢九爻十分耐心,一点都不像是即将被贩卖的小可怜。
人贩子一想也是,反正不过是多走几步的事儿,便弄了一点水来:“只有这个。”
“能不能麻烦解开我的这个。”谢九爻抬了抬手,示意他解开自己的绳索:“我身上都是伤也跑不了。”
“你可别耍花招。”人贩子嘟囔着,但还是给她解开了。
等人贩子走了之后,谢九爻就端着水到了少年旁边,她撕了衣服上的一点布料,浸透了水,稍微一叠,放在了少年的额头上。
“尽人事听天命吧。”
那一夜,谢九爻根本没睡,很耐心的等着给少年换掉额头上的湿布,顺便跟身边的人交谈了一下。
确定这些人是分好几批被抓起来的,短时间之内他们应该不会被直接卖出去之后,谢九爻才稍微放了一点心。
那个人贩子天亮的时候过来看了一眼,发现谢九爻很老实,甚至没有试图给其他人解开绳索之后,这才放心走了。
那个少年也是命硬,烧居然渐渐的退了。
谢九爻试了试他的额头,确定没有昨天晚上那么烫的时候,才开始认真的规划逃跑路线。
少年仍旧还没醒,但是梦呓一般的嘟囔了两声什么,伸手抓住了谢九爻的手臂,抱着就不放了。
谢九爻也懒得抽出来,继续认认真真的规划。
她要水可不仅仅是为了给少年降温,有一种东西叫做物理学撬棍,可以把铁做的栏杆别开,只需要三样东西,水,布,棍子。
谢九爻看了,正门是很难走掉的,但是他们后面有个铁窗户。
但是一个人显然是做不到的,她现在也没有那么大的力气,必须要找几个同盟才行。
她把目光锁定在了昨天晚上围着少年的那几个男人,起码这几个男人看起来比较善良,相对而言应该是比较靠谱的。
就在这个时候,抱着她手臂的少年在梦中哽咽了一声,很是深情:“母亲……”
谢九爻面无表情:闭嘴,我没你这么大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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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上不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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