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封悖的话语其实诛心,他看似是在威胁,实则是想借各宗之手除去秋水天心。
秋水天心的天资比之骁勇都还妖孽,最重要的她的实力对他已有威胁,而论实力,邬皓老祖、墨筠老祖比起秋水天心还要强上几分,但这些人,陶封悖不会借他人之手除掉。
理由简单,这些人一心向着知画宗,不会因公废私,秋水天心不同,此女淡漠一切,也就漠视一切,宗门于她来说,不过一方清静的场所。
这类人最危险,陶封悖不想他的治下存有这等危险。
而对珑域而言,一个人太过出色绝非好事,因为此人极易损害他们的利益,比方此次的青州秘境一事,如果不是秋水天心从中阻挠,何来这般多的麻烦?
一众人不再谈青州秘境的事,也不说秋水灵眸或者秋水天心,闲扯胡谈,天南地北,毫无营养。
话语终有结束的时候,结束之时,各回各的营地,陶封悖则是回了知画宗。
但人回,心未回,大多数人都在想着秋水天心的事,至于青州秘境……秘境虽好,可也要有命享受才行。
“你们说,今日那些陷害可是秋水天心的手笔?”
青州宗的营地里,一众青州宗的高层坐于一处,相约密谈。
“秋水天心小小年纪已有归意之境的实力,道心当是通透,当不屑用此等下三滥的伎俩,何况她也是女子,当看不惯女子受辱。”
“也是,她有那等实力,真要阻止,只需杀了千针即可,何必做那等事情?”
“我们要谈的非是这等事情,我们要谈的是如何应对秋水天心!归意之境啊!我们整个青州宗也不及十数,她才二十多岁就已达到如此成就,照此下去,再过几年,她还不形化为实,进入化物之境?到时……我们即便得了青州秘境的全部也没有把握对付她啊!”
到时没有把握,此时就不敢动秋水灵眸。
“真要动手剪出秋水天心?”
“陶封悖道出此事,不就是要我们下手吗?”
“呵呵!陶封悖这是自毁根基!”
“话不可这样说,陶封悖年岁不高,若得领悟,修为也可再进,偏偏这般情况,却闹出个少宗主……想来他心有不甘,因此作出一些事情,情有可原。”
情有可原不过借口,但凡事有了借口,做起事来也能心安理得。
陶封悖这般认为,青州宗的高层这般认同,其余十四个宗门,除了几个坐山观虎斗的,也有相似的认可。
可问题来了,如何才能剪出秋水天心?
强行抹杀?真要那般去做,定然折损不小。
“你们说……找个人去诱惑秋水天心如何?”
秋水天心是女子,还是倾世美女,倾慕她的人何其多,觊觎她的人也不少,就是谁敢?
“硬来不可,软的不行,你们说说,这是怎么办?”
事情麻烦,却非真无办法,有人想到了此次青州宗所用的办法,也就是借势借力。
珑域的九宗十二派里,知画宗排名不算高,而排名靠前的三两个宗门实力雄厚,乃至对所谓的青州秘境的兴致不大。
相较而言,这样的宗门对人才的渴望还更大,而这秋水天心无疑是个妖孽般的人才,如果能引得那些宗门的主意,将之剪出的事有些困难,可将之做个禁锢还是可以的。
只不过,那三两个宗门都是恶狼,请来了想要送回去就难了。
“除了这个办法,难不成还能有其他办法?”
“但这个办法一用,只怕秋水灵眸也会被夺走,倒是青州秘境如何打开?再者说了,即便打开了,里头的东西还有我们的份?”
“有肯定是有,但也只能他们看不上的残渣。”
各宗高层都恼火非常,他们需要作出决断,或者说是取舍。
有人不需要取舍,就是那些隐藏起来的截仙陵之人。
“去把秋水天心已有归意之境的实力的事情散布出去!范围不限于珑域!周围几大疆域都要有着消息!”
“还有!骁勇的事也一并散发出去!且重点提及他绝非他人夺舍重生!”
截仙陵的目的是截杀仙人,修真界要是一片平和,此事做起来多有险阻,唯有修真界变得混乱不堪,此事才会容易许多。
有人将这些事情禀报出来,秋水天心一脸淡漠的听着,听完了,她的淡漠目光看向了知画宗主峰方向,没有波动,却让正在主峰的宗主府邸里怡然自得的陶封悖顿觉寒毛炸立。
陶封悖左看右看,没见有人,随后就有了人,他还挨了一巴掌。
扇他巴掌的人是他这一个派系的老祖,是个鹤发童颜的老者。
陶封悖挨了打,不敢还手,不敢质问,低着头,像个犯错的孩子。
老者抓住陶封悖的头发,扯起他的脑袋,啪啪再是几巴掌,而后冷声道:“糊涂!你真是糊涂!你可知自此之后,知画宗必定没落!你可知自此之后,你这宗主当起来也必定受气!你可知自此之后,邬皓老哥和墨筠老姐他们不会再待见你!”
打完骂完,老者又给了自己几巴掌。
“我也糊涂啊!怎么就将这事告诉你了?现在可好,不止害了你,还害了宗门,悔啊!我悔啊!”
老者泪水横流,看得陶封悖心起不妙,小心问道:“老祖,此事……难道还有变故?”
老者没说变故,只说原来的安排。
“秋水灵眸与秋水天心关系极好,即便秋水灵眸嫁入青州宗,也会想着身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