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中不服气,但不得不点头,“是。”

丰台县令心知这是一场假的攻打庄子,所以,和賊匪们打得“热火朝天”,“难分难舍”。

为了显得自己英勇,趁着夜黑无人注意,他飞快往脸上抹了血,以便装英勇善战的人。

只有裴元志,对攻打庄子的人,起了微微的疑心。

趁着乱时,他走到一旁,拉着暗雕问起来,“暗雕,你有没有发现,攻打山庄的人,有些古怪?”

暗雕也看出来了,点头说道,“他们武功高强,不像是普通的兵差,倒像是……一群江湖人士。可是,江湖人士少呀,哪里有这么多的人,看上去……,有近千人了。”

裴元志眸光一沉,“你去暗查一下,这件事,非同小可,你务必要查清楚!”

“是。”,暗雕暗着指示,悄悄地离开了。

一直到了后半夜,攻打庄子里的人,才渐渐地少了。

丰台县令马上邀功,将两个自称是装弱的人,抓到了正德帝的面前。

这二人也是枭龙卫们扮成的。

“讲!”正德帝目光如剑,盯着那“反賊”怒喝一声,“讲假话者,直接拉去喂狗!”又说道,“安王是如何对你们吩咐的!”

……

被丰台县令抓到的两个“反贼”,被人推着,被迫跪倒在正德帝的面前。

“皇上,便是这两人,是安王的两个得力手下,是这件事的头目。”丰台县令指着二人,说道。

一个脸黑的汉子,梗着脖子,咬着牙一言不发,一副傲然不可一世的样子。

另一个犹豫了一下,惶惶不安地说道,“饶……饶命啊,小人的家人,还……还在安王殿下的手里,不服从的话,……全……全家都得死,小人也不想反啊……”

那个黑脸的汉子,大声骂着这一个,“懦夫!安王殿下对你不好吗?你竟敢什么话都说出来?”

后一个说话的汉子说道,“安王没有抓你的家人,你不怕。可他抓了我的家人,连我三岁的儿子都在他手里呢!”

正德帝怒道,“朕只问你们,安王是怎么吩咐你们的!其他的事情,朕不想听!”

这些人,说的话有几句真几句假,他懒于理会,敢反者,哪一个是胆小的?

简直是在胡说八道。

丰台县令也厉声喝道,“快说,想活着的话,就说实话。”

“是,是是是。”后一个说话的只得说道,“安王说,等这边的屋子起火,小人们就马上围攻庄子。庄子里的人,不管是谁,哪怕是天皇老子在,也往他身上射箭。不管投不投降,一律格杀勿论。”

“格杀勿论?”正德帝咬牙切齿,冷冷一笑,“他好大的胆子!”

“这……这是乱杀无辜啊!”景王最胆小,又吓又气,脸色都黑了,“皇上,这安王太不像话了。抓到他,一定要狠狠罚!”

“格杀勿论?他敢!”顺王怒得跳起脚,叫嚷起来,“楚正安,老子见到他,一定剥了他的皮!抽了他的筋!他居然敢杀老夫?他算老几?他活腻歪了是不是?早知道他会反,本王三十年前就不救他了,让他淹死好了!把他从水里救出来,害得本王发烧了三天,还差点被先皇罚了,太妃连句感激的话都没有,现在,他居然忘恩负义的要杀本王?我呸!白眼狼!”

顺王年长安王七岁。

三十年前,安王只有五岁,那年冬天的一天,安王到御花园的人工湖边捞冰渣子玩,看守的太监一时大意,走开了,安王脚一滑,掉水里去了。

路过的顺王见状,二话不说,连鞋子都没有脱就跳入水里,将安王救了起来。

因为当时天很冷,才十二岁的顺王,事后大病了一场。

看守的太监怕受罚,说是顺王推的。

当时只是个贵人的裴太妃,闻听后顿时勃然大怒,到先皇那儿去告状,说顺王有意推安王落水,意图残杀手足。

幸好当时的先皇,正在前方的亭子里赏雪,看到了这一幕,就没有罚顺王,反而奖励了顺王。

裴太妃没告倒顺王,当然不感激顺王了。

顺王想到小时候受的冤枉气,一直厌恶着安王和裴太妃。

这会儿,听安王的下属说,要杀光庄子里的人,顺王当即就暴跳而起。

大骂安王忘恩负义,狼子野心。

“皇上,安王是想赶尽杀绝,不留后患的意思。”瑞王年长,不像另两个堂兄弟那样,听到安王反了的消息,激动害怕得语无论次了。

“本王就说呢,他怎么好端端的做什么火弹?原来,一早就有想反的意思,被人识破了,就说是下属在搞鬼。哼,当人是三岁小儿,看不出来?”顺王继续骂。

丰台县令挥挥手,叫人将那两个反贼的头目带下去了,然后,他问着正德帝,“皇上,接下来,下臣该怎么做?”

正德帝靠在床头上,冷厉的目光扫了眼屋中几人,对瑞王说道,“准备下去,朕要即刻回京。”

瑞王惊讶说道,“皇上,您的伤还没有全好,怎能出行?”

“丰台县离着京城并不远,只有一百来里路,怎么不能出行?再拖下去,宫中会乱!”正德帝语气坚决,又喊着王贵海,“去备车马!”

王贵海马上拿目光看向丰台县令,细着嗓子,谨慎的说道,“刘大人,速速安排下去,另外呢,消息要封闭起来。”

丰台县令不敢大意着,慌忙点头,“是,下官明白。”

……

……

在这个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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