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怎么回事,我刚才怎么好像恍惚了一阵。”这个时候身旁的袁源才好像醒过神来,两眼直勾勾盯着凌朗问道。难怪她惊诧,要知道,三境魂体者走神的可能,是非常低的。除非一下听到十分突然的消息,或者想着极其关键的事情,才会如此。修魂,就是修炼魂念神识的,境界越高,基本是连梦都不会有了。
凌朗心想,估计是关公圣魂的手段,先是给她制造了一段幻境,然后又转手抹去。关二爷做这种事,早已经轻车路熟得很。但是这些东西肯定不好告诉她,谁都不喜欢被人抹掉记忆的。而且自己身上的一些秘密,能守住,守多久,还是尽量守住的好。
“喔,是吗?我刚才一直都看着这些木雕,倒是没注意到呢。会不会是你昨晚没休息好的原因啊?”凌朗突然想到,这“没休息好”,简直就是一切未知负面因素的最佳背锅侠,与那句“你记得多喝水”,有异曲同工之妙。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凌朗这么一说,袁源竟用拳头捶了他的肩膀一下。这就奇怪了,怎么地就恼羞成怒了这?但女子粉拳捶捶,不疼不痒的,凌朗也就受了。
对于这座古祠书院,袁源作为本地人,来了不知道多少次,早就没了新鲜感。不过她是个有足够耐心的人,或者没耐心吧,她还毕竟是有素质之人。所以她也一直没有催促凌朗,默默地跟在一旁。
凌朗知道这里不会再有什么“凶恶”之物了,从开始在隧道中,遇到那一大两小三个鬼魂,绷紧的心绪,也就放松了下来。
他极爱这种置身于名胜古迹当中,任思绪随着那封存的沧桑,飘荡在历史的长河里,自由驰骋的感觉。所以他看得很认真,前厅,后院,回廊,过道,连一些小角落都不放过。最后估计是实在忍不住了,看他还是兴趣不减的,袁源只好出声道。
“凌朗,我有点饿了,要不我们先去吃点东西,再回来看吧。”
凌朗这才记起,这一大早的就出来,早上才吃了那么点东西,现在都过了中午一点了。被袁源这么一提,自己都觉得有点饿了,心里不由得有点愧疚,倒是很想让袁源再捶上自己两拳头。
“哦,不用了,我这也差不多都快看完了。我们这就去找地方吃点东西。”
出了书院门,两个人来到马路边上,找了个小饭馆,随便地应付了一顿。
吃饱饭,袁源问凌朗,跟着想去那里。凌朗有点不解,不是说好了搭公交,坐地铁,逛步行街,吃小吃的吗?袁源的回答是,按照他这种什么都好奇的秉性,一天做不来个圆,还说可以明天再陪他去。凌朗看了看时间,不对呀,不是还挺早的么?他刚想把手腕上的电子表,举过去给她看的时候,看到袁源那弯月般的眼,笑意盎然,六畜无害似的。赶忙改口说。
“那去镇海楼吧”。花城八景,云山叠翠和古祠流芳去过了,莲峰观海有点远,珠水夜韵的时间未到,至于天河飘绢和五环晨曦这些新建造的东西,他历来兴致缺缺。倒不如去看看那历经五毁五建的“五层楼”。至于南越王古迹和黄花皓月这种有墓有冢的地方,他觉得还是先不近为妙。这镇海楼毕竟是自己天天对着修魂练气的,应当去看看才好。
当凌朗想问,是准备坐地铁还是做公交车的时候,袁源直接挥手招停了一辆的士,好吧,听说这次出来,田长老还特批了经费。反正不用着自己出钱,就权当奢侈一回了。
打的比坐公交车就舒服多了。这快大冬天的,穿着像头肥熊的胖司机,看到两个人穿得都不多——男的薄薄的一套中山装,女的宽松松一套运动服。就调侃问,要不要开冷气。袁源还微笑着,客气的说了声不用,而凌朗也只好尴尬地赔了他们个“呵呵”。
陈氏书院到镇海楼并不算远,即使中间路过八九个红绿灯,也还不到二十分钟。
镇海楼坐落在秀山的小蟠龙冈上,来到其脚下,首先是看到的,是五个刻在红砖墙上的黑体大字——“花城博物馆”。往朝古迹,却已被作为陈列花城这座两千年古城发展的文物史实之所。正所谓:谋划六百载,只见新人来。不免让人蹉叹。
沿着两边的大理石阶梯而上,就到了镇海楼的门前广场,但是凌朗从来不喜欢所谓的广场这样的叫法,所以他觉得不如叫做坪地。
镇海楼形状奇特,“楼成塔状,塔似楼形”,通体绛红,下面两层围墙用红砂岩条石砌造,三层以上为砖墙,外墙逐层收减,有复檐五层,绿琉璃瓦覆盖,饰有石湾彩釉鳌鱼花脊,朱红墙绿瓦辉映,巍峨壮观,自建成以来就被誉为“岭南第一胜览”。因其楼高五层,俗又称“五层楼”。
相传大明太祖当年在秀山游玩时,晚间作了一梦,梦见一条黑色水龙和一条赤红火龙厮打。召风水大师刘基解梦谏言:赤龙为大明之象,黑龙为当地妖龙,当得一物镇压,取五行之数,其色为朱,可永保大明兴旺强盛。
大明太祖遂命人扩建古城,城墙横跨秀山,又建五层高楼以壮观瞻,镇压气运。而后人也证实,建了南越王墓的象冈山和其不远处建了镇海楼的秀山,正是云山山脉这条“帝王龙脉”的结穴所在。只是前者借运,后者作镇压之势,作用不同而已。这也是后来很多人,为什么说花城龙脉如此深厚蕴藏,却没能出著名帝王,而镇海楼实在是“功不可没”。
到了当朝,镇海楼又被加入史实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