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慈悲二字勾动了邪天的心思,他认真问道:“你认识无尘大师吗?”
“宋国谁人不知,谁人不晓?”想起被自己吃掉的九转大还丹,许展堂心里有些羞耻,淡淡道,“你就放一万个心吧,有活菩萨无尘大师救你,你想死都死不了,再说,他已经救过你两次了。”
邪天一愣:“我怎么不知道?”
“呵,我发现你小子真是个愣头青。”许展堂气笑了,“当众羞辱赤霄峰长老,羞辱堂堂一国之君,这事儿即便是本少,那都是想都不敢想的事,你不仅想了做了,还活着用无耻手段收了我的宝马,凭啥?”
“我做得对,他们不对。”邪天很肯定地道。
“屁!”许展堂撑起身子,骂道,“若不是宫老逼得无尘大师答应救你,你早就被砍成肉酱喂狗了!”
见邪天想不明白,许展堂又无奈道:“无尘大师要救谁,谁就死不了,无论是伤病还是**,皇上和易长老完全是看在无尘大师的面子上,暂且放过你的。”
“暂且?”
“唔……”许展堂想了想,道,“至少本少知道,易长老出了名的心胸狭隘,至于皇上么,呵呵,他日理万机忙国家大事,哪儿有闲功夫整你。”
时间过得飞快,当骁骑营的精英找来时,已是晌午时分,众军士不等许少吩咐,便忙碌起来,烧火的烧火,打猎的打猎,没过多久,熊熊篝火上便架起了三头獐子,香味四溢。
邪天头一次体验军营生活,粗犷、豪放是主旋律,军士间表现出来的情感让他很是羡慕,他一边啃着獐子腿,一边认真观察,却不知许展堂也在观察他。
在许展堂心里,邪天的位置很高很高,武学奇才不用说,在杀伐中流露出来的惊天智慧、超人冷静和狠戾手段,更是让他钦佩不已。
但实打实接触后他才发现,邪天的另一面,就是个懵懂纯真的邻家少年,虽然绝顶聪明,但几乎不通世事,估计被人骗了,几年都察觉不出。
“这不就是么……”
想起谢帅做的事,许展堂灌了口酒,摇头笑了笑,他发现相比之前,邪天变了些,原因也猜得出来,任谁知道自己活不久,那不都得死气沉沉,勤奋修炼报仇,一旦得知自己还能活下去,如此美好的事情,怎能不开心呢?
瞅了眼****得逞、在一旁蹶蹄子撒欢的小马,许展堂微微一笑,知道有了活路便开朗起来,邪天不也是一匹单纯的小马么?
所以他突然觉得,邪天是个挺单纯挺好玩的人,抛开邪天施加在自己身上的惨痛经历,他其实挺喜欢这少年的。
“走!”
许展堂是个说走就走的人,翻身就上了马背,邪天见状,瞅了眼手里啃了半截的獐子腿,舍不得丢,脚下一蹬也蹿上了小马,脚后跟帅气一磕,一人一马屁颠颠朝前追去,留下一地大眼瞪小眼的骁骑营精英。
“卧槽!这这这,这什么鬼?”
“不用缰绳?”
“缰绳算个毛啊,你没见那叫人马合一么!”
“奶奶个熊,半天功夫不到,老子算是服了……”
……
“去哪儿?”邪天追上许展堂,问道。
许展堂看了眼身旁人马合一的画面,面容有些抽搐,默默道:“落雨楼。”
“为何?”
“本少给你开开荤,长长见识。”
“什么是开开荤?”
“你特么不问会死么!”
“我去过落雨楼。”
“干了些啥?”
“……被人扇了一巴掌,就出来了。”
“哈哈哈哈……”
……
第二次来落雨楼,邪天仰头望了望,发现落雨楼还是没落雨。
“行了,土里土气的,要看进去看!”
二人翻身下马,一旁落雨楼的伙计赶忙点头哈腰准备接过缰绳,孰料小马马眼一蹬,飞起就是一蹄子,将伙计踹飞。
“我大司马府的马,你们还伺候不起!”
许展堂大笑一声进楼,邪天瞅了眼被踹飞的伙计,觉得有些眼熟,仿佛就是当初给了贾老板一耳光的人。
“干得漂亮。”邪天摸了摸小马的背脊,在小马得意的响鼻声中,迈步进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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