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夏国东隅海面上的一处孤岛,木屋。
午后的阳光黄金般倾洒进来。
房间的床板上躺着一个年轻男子,冷峻的面孔苍白如一张白纸,像是失血过多的样子。
他紧闭双眸,似乎在沉睡,又好似陷入到沉思中去。
冷酷中,几分桀骜不羁,俊朗的五官,这样的男子,会令很多女孩痴迷、疯狂。
他正是消失多日的****之王,林鹰。
那晚,林鹰被克莫拉几十名枪手伏击后,在夜色中疾奔,稀里糊涂地就跑到了牛山,在一处山崖跌落下去,昏迷中顺着溪水漂进了河流,然后顺流而下,又飘浮到了一片汪洋大海。
当他醒来的时候,整个身躯在海水中浮浮沉沉,海水的浸泡以及盐分的侵袭,让伤口处万分疼痛。
林鹰举目眺望,现几公里外的海面上,似乎有一个面积不是很大的小岛。
求生的**让他身躯内仅存的力量爆了出来,伸臂划动着,朝着那个方位游去。
精疲力竭地努力着,在距离小岛的海滩仅有四五米的距离,林鹰体力不支,终于昏死了过去。
在昏迷之前,他似乎望见一个紫色的女人的身影朝自己飞奔而至。
当他再次醒来时,已是多日后。
躺在一张木床上的林鹰,视线缓缓清晰了起来,木屋内,站着一个紫裙女子,奇怪的是,她的脸上蒙着一块紫纱,所以瞧不出她的容貌与年龄。
不过面纱外的一双瞳孔却是十足的漂亮,瞳仁乌黑,明亮清澈,仿佛未曾受过世尘的侵染。
“你醒了。”
那女子的声音,黄莺般清脆动听。
仅凭声音判断的话,她的年纪不会过三十岁。
“是你救了我……”
对方默不作声。
“这是哪里,你又是谁?”
林鹰缓缓坐起了身,他现自己的上半身赤果着,上面缠满了白色的纱布。
他记得之前在大海中漂流,然后朝着一个岛屿游去……
“一处世人很少知道的小岛,你可以管它叫无名岛,我叫幻娘。”
“无名岛,幻娘?”
林鹰觉得自己似乎闯入的不是现代世界,而是类似于武侠甚至是修真的天地。
看着周围的环境,木屋、房间内古质古朴的器皿,以及幻娘一袭紫裙的装束,他更加肯定了自己的判断。
“你呢,叫什么名字?”
“林鹰。”
“为什么会被人追杀。”
“追杀本身就是我生活中的一部分。”
“你的身上已经被我取出十七颗子弹,由于失血过多,所以剩余的子弹我没敢接着取。”幻娘说道,“待你身体恢复了一些,再将它们取出。”
“不用。”林鹰摇了摇头,“你现在就可以帮我了。”
身中几十颗子弹,依然活了下来,林鹰不得不承认,自己的命很硬,换做别人,可能一枪就与这个世界说拜拜了。
面纱外的那双眼眸闪过一丝讶然:“你很有趣。”
“恰恰相反,我很可怕,很多时候,扮演的是魔鬼角色。”
“挺不错,因为我也不是天使。”面纱下,传来一串银铃般的笑声。
那声音之美,让人禁不住想扯掉紫色面纱,一睹其芳容。
“动手吧。”
“好。”幻娘走上前,侧身坐在床畔,伸出葱白纤细的一双妙手,缓缓解开了林鹰身上的纱布。
她的靠近,一股幽香不觉传至,清新淡雅。
幻娘的视线内,是弹痕累累、惨不忍睹的身体,血红的伤口瞧上去极为的触目惊心。
她在确认:“你确定现在要取子弹?”
“没错。”
“我这里可没有麻醉剂。”
“我从来不需要那玩意儿。”
“是吗,那你先躺下来。”幻娘随后找来了烈酒,酒精灯以及一把锋利的刀。
当烈酒倾倒在林鹰的身上后,幻娘边点亮酒精灯,将那把利刃放在了上面消毒。
很快便进行了手术。
利刃切开了伤口,鲜血再次流了出来。
从始至终,林鹰不一言、面无表情,好像动手术的是他人的身体,或者说,他是一个失去痛觉的人。
然而额头上的冷汗以及暴起的青筋,却出卖了他。
说明,他的感官很正常,意志力却是强大至变态。
“啪!”
一颗染血的子弹被幻娘扔在了盘子中。
林鹰依旧面沉如水波澜不惊,令幻娘愕然不已。
“你到底是什么人。”
“在大多数人的眼里,我是坏人。”林鹰注视着对方,“你呢?”
“我也是。”
约莫半个钟头后,盘子里又多出了四五枚子弹。
随后幻娘用纱布将林鹰的伤口缠裹起来,其间,她问道:“你就不对我好奇吗,我的意思是,不想看看我的样子?”
“没必要。”
林鹰的回答出乎幻娘的意料,她很是好奇:“为什么?”
林鹰望着对方面上的紫纱:“既然你是这副打扮,一定有自己的难处,我又何必强人所难。”
“你先好好休息吧。”
幻娘的动作微微停滞了一下,随后起身出屋。
孤岛上,一处凉亭,摆放着一台玉琴。
凉亭外,三个惶恐不安的男人,跪在地上。
他们是附近的渔民,因为逃避海浪而来到了岛上,彼此间并不熟悉。
最初幻娘热情地款待了他们,但是这些家伙却对她产生了非分之想,要一睹这神秘女子的芳容。
命运就此生了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