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知道这个?”话才问出口,卷毛便是一脸震惊,“你傻,难道你见过玛桫?”
“玛桫?”卷毛的神情,看起来并不像开玩笑,但这名字,她听着实在云里雾里,“那是……什么?”
“是个人啊!”似是瞧见她一脸懵,一边的莫卡沉不住气了,“是玛塔的奥起(妹妹),但是她已经死去很久了。”
奥起?
她只听过奥西跟奥以西,奥起算是个新词汇了!
不过,奥西既是兄弟之间的特定称谓,那么,以“玛塔”跟“玛桫”两个名字的相似点,说是姐妹的称谓,应当也错不了吧?
就是不知,她知晓象牙可以用来清热拔毒的事,与这玛塔的姐妹有什么关系。
瞄了眼对卷毛忽然提起玛桫的事同样有些摸不着头脑的莫卡,尹沙下意识又瞥向了蹙着眉头的男人。
后者却是正好开了口,二度询问起卷毛来:“曼那的长牙真可以治伤?”
“可以。”老老实实地点了点头,卷毛伸手指了她,“就像你傻说的那样。”
“是玛桫跟你说的?”
“自然是玛桫告诉我的,不然,你以为玛塔知道这个?”
“知不知道不好说,但玛塔确实从未说过这个,我也弄不清。”埋头沉思了片刻,男人缓缓轻语,“我只是在一开始的时候就隐约觉得,她跟玛桫之间,总有点不对劲。”
“你也觉得不对劲吗?”对这一话题来了兴致,原本还与她一样摸不着头脑的莫卡立时便凑了过来,“我之前也感觉她们两有点怪,后来玛桫死了,这种怪异感就过去了。”
“都是什么时候的事?”
“嗯……你跟加耶还没遇上我们的时候,玛塔跟玛桫就有些怪了,但那时候我们的族群还是曼拉说了算,你是知道曼拉跟玛桫的关系的。”挠了挠头,莫卡犹疑道,“后来曼拉死在迁移中,那之后,最初还是由玛桫说了算的,后来,玛桫也受了伤,整个族群就基本都由玛塔做主了,你跟加耶来的时候,就是这样的。”
“这个我知道,那时候玛桫还在的。”
“在是在,但你们来了后没多久,玛桫也死了啊。”轻叹一声,莫卡面上微微闪过一丝遗憾,“其实,我心里觉着,比起玛塔来,玛桫更温和一些的,只可惜,我们都帮不了她。”
“玛桫……受了很严重的伤吗?”听着三人言语,从一头雾水到有些眉目,尹沙感觉自个花了相当长的一段时间才将个中关系理清,只这才刚刚搞明白些,就又被说得有些糊涂了,“帮不了……是没办法治了吗?”
“那会,玛塔说是没有办法治了。”莫卡点了头,“这些草叶的作用,几乎就没几个人懂,之前也都是听从玛桫跟玛塔的,那次,玛塔都已经那样说了,玛桫也没反驳,肯定是没错啊,至于玛桫的伤,当时族群里的男人都出去捕猎了,有一头锯兽闯进来,咬了她。”
“锯兽?”
“就是上一次你在树上看到的那头特别大的,加摩还受了好些伤的!”忙不迭给她解释,卷毛把话说得飞快,“玛桫就是被那种锯兽咬伤的。”
那是剑齿虎还是巨齿虎的?
被那鬼东西咬了真的还能活吗?
“玛桫被锯兽咬上是你们亲眼所见?”联系了莫卡跟卷毛的话,尹沙心中已然生了些质疑,“还是说,是由玛塔所述的?”
“是玛塔说的,但她也给所有人都看了锯兽留下的毛发与痕迹。”肯定地回答了她的提问,停顿了片刻,莫卡似有些察觉出她问话中的潜台词,当下,也是急匆匆地再度开了口,“你傻,你是觉得玛塔的话不可信吗?”
“锯兽若是闯入族群,定然是异常饥饿,所以,它根本不可能只是为了单纯咬谁一口,并且,以它的体型,吃下一个人,远比咬上一口再丢下更容易,你们也都是见过的。”这一次,没需要她再多做解释,侧旁沉默着的男人接下了莫卡的话茬,“再者,当时不只是玛桫一个人留在族群聚集地,玛塔也在,此外,更是有好几个女人,为何伤着的只有玛桫一个?”
“这……这些……你早就明白了?”意外的答案,倒是让莫卡愣怔了老半晌,再等到反应过来时,他的话语明显有些结巴,“那……那你为何不早说?”
“早说?”微垂了眼眸,男人低笑一声,“你们没存有质疑的心思,倒是让我有些意外。”
“我们……我们那时候确实也有怀疑过,但你知道的……”被男人一语逼进死角,莫卡嗫嚅了半天也没能继续下去,最终,只尝尝地“唉”了声,作罢。
反而是男人,仍是不打算放下莫卡纠结的点,沉声接了下去:“既然你们也有怀疑,为何还指望着我去说?莫非,有我知道的东西,是你们不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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