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是担心自己真的会被扔给树貒,卷毛立马老实了,再没先前的抱怨话语,只躬了(身shen),老老实实将抓扯中的粗藤又抓紧了些许。
头顶罩着把伞,尹沙也只能从摇摇晃晃时有时无的空档里瞧得一丝半毫卷毛的样子,但瓢泼大雨经由了树冠巨叶遮挡还是如注,且打火机的光度微弱,她实在是看不清卷毛脸上的神(情qg),仅能依着往(日ri)里二傻子的(性xg)子猜测,很可能又是一脸惊悚。
倒也是正常。
跟加摩比起来,他向来更活泼些,平(日ri)里也总是没心没肺,做事一直不怎么靠谱,但这也并不完全不好。
至少,这样(性xg)子的人,相处起来没有压力,也让人相当轻松。
反而是树下那个与这率(性xg)之人同血缘的男人,时不时就让她倍感压力,还总会让她觉得不自在,偏也正是这样两个极端的(性xg)子,此下比对起来,她却是觉着,两者各有各的可(爱ai)之处。
恰逢此刻,树下的男人松开了手。
出于前一刻对整股藤蔓摇坠的紧张,尹沙条件反(射she)抱紧了那数根拧成的干枯藤蔓。
然而这一次稳得很。
非但是那上扯的速度缓慢了许多,就连着扯动的动作幅度也是轻小了不少。
从树下到卷毛所在的枝桠分杈处数米的高度,借着卷毛的力,短短一会,她便成功抵达。
有了刻意绑着的雨伞,虽然不能百分百地防备雨水,可她(身shen)上倒也没再沾染上多少冰凉湿意。
考虑到剩下的众人都无需她((操cao)cao)心,她便索(性xg)坐在一侧解(身shen)上的藤蔓。
这棵巨树真的很大。
光从地面上看时,她便是觉得它相当大,未曾料想,等到了这高处时,她才发现,这半中间的直径比之巨树的下盘还要大上许多,就算是较之此前的树屋那处也是毫不逊色,相反,还可能要更大一些。
顶上的交叉盘结的效果也是格外好,即便仍是比不上石洞之类的密闭(性xg)遮挡物,但已然很不错了,那些怪异变形的枝桠除了些许缝隙,基本上都把上方与某一个方位的空间都堵得很严实了。
若一定要强调缺点的话,很可能就是这上下呈现水滴状的空间的高度了。
以她的(身shen)高测算,若是站起(身shen),顶部只比她高两拳的距离,于她都有些矮了,更别提其他人了,他们可都是高她许多的人啊
再说来,那顶部也不是十分平整,有高也有低,稍不留神,也很容易撞头。
解了那粗糙得有些磨手的藤蔓,尹沙索(性xg)收了伞,依着灰暗光度下不灵敏的感官,顺手寻了这一处掉落的现成叶子,将几处有些漏雨的地方塞了起来。
一番塞堵,用了些许时间,而整个范围内的微弱光度却是在她塞完最后一处时忽然消失无踪了。
尹沙免不得有些心惊。
再等到她那一时无法适应黑暗的眼睛骤然又能看清所有东西时,作为最后一个的加摩也顺着粗藤爬了上来。
有卷毛的帮忙,原本徒手爬树也不觉费力的男人,此下再以结点方式,便更是轻松了,以至于,他在攀上这一处时,大气都未喘一下。
大雨还是如瀑。
她却是在此刻,听得了那密集的砸地水声中听得了一声兽类嗷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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舅舅胃癌去世,回老家的几天没有更新,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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