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见我,使命的抱着舅舅,无论她怎么想把我从舅舅身边拉走,都无济于事时,母亲便拿起掉落在地的鸡毛掸子,威胁我放开舅舅,否则就别怪她下狠手,我说,若母亲对舅舅道歉,我便松手,可母亲却冷笑道,要她向一个变态怪物道歉,只能等到下辈子时,我便知道,母亲更爱的永远是自己,母亲见我死活不撒手,也不在说什么,拿起鸡毛掸子,便往我身上打来,在鸡毛掸子快落在我身上的瞬间,我便被舅舅护在了怀里,一下比一下更重的力道,落在舅舅身上时,被舅舅护在怀中的我泣不成声,可舅舅却在我耳边,忍着疼痛轻声安慰我道,雪儿,别怕,舅舅没事,雪儿,不哭,舅舅不值得。”独孤慕雪对着一直紧握他双手的夜无冥道。

当掩埋在心底最深的秘密,被她一一道来时,她才知道,原来有些痛,是无法淡忘的。

听到这些的夜无冥,张口想说些什么,却发现他什么安慰的话,都说不出口,太深的伤痛,若想自愈,便只能靠自己。

“当我听到舅舅说不值得时,我拼命的摇头,口中不断地说道,舅舅值得,值得,当我看到,有鲜血从舅舅额头滚落时,我便使出浑身的力气,从舅舅的怀中,挣脱出来,我一把抢过母亲手中的鸡毛掸子道,母亲,我求求您,求求您,不要在责打辱骂舅舅了,好不好,话刚落的我,便得到了母亲用力的一把掌,舅舅见状,忍着全身的疼痛恳求母亲道,姐,一切都是我的错,与雪儿无关,你不要再责打她了,母亲便道,只要舅舅永远不要出现在我们面前,母亲便不会再继续责打我。”

说道此处的独孤慕雪,便停了下来,过往太痛,她的心,也有痛到无力时。

沉默片刻的独孤慕雪又继续道:“母亲残忍的话语,让舅舅眼中带着望不尽的悲凉,对不起,当舅舅说完这三个字,他便转身,慢慢的往门口走去,我害怕舅舅会真的永远消失,准备冲过去阻止舅离开舅时,母亲见状,便从身后紧紧的抱住我,不论我怎么挣脱,都无法挣脱时,我便开始对着舅舅的背影大喊道,舅舅求求您,求求您,别走,舅舅曾说,要带雪儿,去江湖历练的,舅舅怎么能言而无信了,舅舅听到了,我的呐喊,便慢慢转身对着我伤痛道,对不起,雪儿,这次舅舅真的怕要食言了,舅舅说完,便转身快速的消失了,不管我如何呼喊,我得到的永远是寂静无声。”

“你舅舅离开后,难道真的就再也没有出现了吗?”夜无冥问道。

“出现了,在母亲快临死时出现了,舅舅为了能见我母亲最后一面,舅舅竟在母亲的房门前,跪了三天三夜,米粒未尽的舅舅,终于在第四天,因再也扛不住身体的虚弱,心底深沉的悲痛,便直接昏了过去,就算如此,母亲还是不愿意见舅舅,不管我如何劝说,母亲却始终固执已见,甚至到母亲临死时,还在辱骂着舅舅,我爱舅舅,可我也爱母亲,面对舅舅的无助与伤痛,我却无法去质问奄奄一息的母亲,舅舅只不过是爱上了一个人,他究竟何错之有,一种无力感,一种对心底渴求的迷茫感,一种对舅舅深深的愧疚感,一种对母亲固执的愤怒感,让我的压抑与隐忍,发挥到了极致,直到我十六岁的那年,才变得一发不可收拾。”

“既然你舅舅如此的爱莫寒幽,那五年前那场名震惊天下武林的情仇,又是怎么回事?”

“是啊,我也想知道怎么回事,我只记得,五年前,当我找到舅舅时,舅舅已身中”情之蛊“,身中”情之蛊“的人,爱的越深,便会痛的越重,”情之蛊“唯一的解药,便是无爱,就算莫寒幽,伤我舅舅至深,可我舅舅情愿痛死,也不愿意不爱莫寒幽,那一夜,我便亲眼目睹了舅舅,一夜青丝变白发,一种来自灵魂的痛,让我痛到忍无可忍,我便对舅舅说,我要让莫寒幽为他陪葬时,本痛到无力的舅舅,却颤抖的紧紧的抓着我的手,不断地恳求我,放了莫寒幽。”

“那你舅舅,就没把缘由告知你吗?”

“没有,不管我如何问,舅舅却始终沉默不语,他唯一告诉我的是,他谁也不怪,他只怪命运无常,若人真有下辈,他说他只想要一份能活在阳光下的爱情。”独孤慕雪悲伤道,那么善良纯粹的人,只不过因为爱上了一个人,便要忍受着亲人的辱骂,世人的耻笑,可他却无力反驳,他只能孤独的躲在黑暗,独自承受鲜血淋漓的伤痛。

“为了让舅舅能少受些痛苦,我便开始没日没夜的,寻找能帮助舅舅缓解伤痛的办法,可当有一天我发现舅舅的生命线越来越若时,我便用了一招,最危险的解救方法,也是当时,唯一一招能保住舅舅的生命线,不彻底消失的极端方法。”独孤慕雪回忆道。

“不知,流氓你用的是何方法?”

“云之巅’上的千年寒冰,能保存舅舅的身体不被腐烂,而处子之血,却能让舅舅的生命线,不彻底消亡。”

独孤慕雪的回答,让夜无冥惊讶道:“流氓,你这是在以血养命,就算有一天你舅舅能活下来,他也会变成一个,只能依赖鲜血而存活下去的人,你有没有想过,到时你的舅舅,无法接受怎么办。”

“对我而言,舅舅能活下,比什么都重要,我若不以血养命,我舅舅就会死去,舅舅是我最崇拜的人,是我整个童年都在追逐的梦想,我做不到,眼睁睁的看着舅舅的生命,在我眼前,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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