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寒幽直到现在还清楚的记得,风月鸣问他,你信我吗,他眼神中所流露出的期待。
为了不让风月鸣眼中的期待,化为空,他只能选择相信。
风月鸣于他太重要,重要的,明明知道对方在说谎,可他却连质问的勇气都没有。
若问,就是不信,若不问,便是自我纠结。
回忆似乎回到了那年,那天。
那天是他与风月鸣确定关系的第二个纪念日,同时也是他的生辰,他满怀期待的买了风月鸣最爱的酒,在凉亭中等着他。
那晚的月色明明很美,可他的心,却在等待中渐渐凉透。
他就坐在凉亭中,从夕阳西下,一直等到了第二天的阳光灿烂,可他依旧没有等到风月鸣的出现。
如此重要的日子,风月鸣为何迟迟不出现。
他满是失落的心,开始紧张担心起来,当他正准备派人寻找时,管家却拿了一封书信来。
书信上,就只写了四个字,有事,勿念。
信上的字如同风月鸣的为人,俊秀洒脱。
没有写何时归,那他便只能等。
当风月鸣出现时,已是隔天的夜色朦胧。
望着有些疲惫的风月鸣,莫寒幽连质问都舍不得。
他只是关切的对着风月鸣说道:“你怎么看起来,这么疲惫,若有需要我的地方,你只管开口。”
风月鸣没有直接回答他,而是反问道:“你信我吗?”
“我当然信你。”莫寒幽毫无疑迟道,之后他便再也没有问过。
就算后来的三个月,风月鸣经常半夜归,他也没有质问过他。
就算一个月之后,他知道了风月鸣,为何半夜归的原因,他也只是选择沉默。
其实,他一直都在等待,风月鸣向他坦白,可风月鸣却始终未与他坦白。
当风月鸣抱着下半身,浑身是血的卿若舞,拼命的求着大夫,叫他保住卿若舞肚子里的孩子时,这一幕刺的他双眼疼痛,也让他从回忆中回过神来。
“卿若舞未保住的孩子,明明不是你的,你为何做的比他相公还多,她值得你,一再而在的隐瞒我吗,值得你,连我们的纪念日,连我的生辰,都忘记吗?”莫寒幽的声音带着少有怒气。
风月鸣没有马上回答莫寒幽的话,而是反问道:“你知道,我为何不告诉你吗?”
“因为,她比我重要,毕竟你喜欢她,那么多年?”
“你错了,恰恰是因为,你比她重要,她只是我年少的美好存在,而你才是我,想要守护一生的人。”
“…”
“我碰见卿若舞,纯属巧合,我记得那天,你和我说,想吃我做的菜肴,我便亲自去街上给你挑选,谁知在我挑选途中,竟碰到了已昏倒在地的卿若舞,人命关天,我不得不救她,当我从大夫口中得知,她已身怀六甲时,我却没有任何的感觉,从那一刻开始,我才真正明白,其实早我已放下了她。”
莫寒幽虽知道当年发生了什么,可他却不知道,发生在风月鸣与卿若舞之间的细节。
“大夫说,她的身体太虚弱,需要好好静养,切记太激动,否则胎儿就难保,当我和她说,找她相公时,她死活不同意,我怕她情绪太激动,影响到胎儿,我便只能作罢,就算我已不爱她,可她始终是我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在京城她无亲无故,又异常抗拒他人照顾他,不得已的情况下,我只能暂时先照顾他,等到她情绪稳定时,在另做打算。”
“既然你们之间清清白白,为何不敢告知我?”
“我不说,是因为,我怕你误会,我与她之间还有情感牵扯,因为我曾答应过你,永不见她。”
“我什么时候说过,叫你永不见她?”莫寒幽真的想不出,他何时,说过此话。
“你还记得,你父亲去世时,你因心底太悲痛,而喝醉的事情吗?”
莫寒幽回想片刻后,如实道:“记得,但是我不知道,我说了什么?”
“你喝醉了,不记得乃正常,可我没醉,我自然记得,你说,你什么都没有了,你只剩下了我,你什么都不祈求,你只祈求,我永远不要离开你,并要我答应你,永不见卿若舞…我心疼你,是从骨髓中泛出的心疼,如此心疼你的我,又怎会不答应?你是我最在乎的人,我不希望,因她人的存在,让你我之间产生不必要的误会,可我又找不到其他的借口,所以我只能对你说,你信我吗,若你信我,自不会追问我。”
风月鸣没有想到的是,他的隐瞒,竟导致了莫寒幽的误会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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