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认识我?”智多星抬起头,将防烟面罩摘下,露出一张普通的脸。
鹰眼走近一步,仔细观察智多星的脸。他曾经与智多星共同参演过电影,不过相处并不太融洽,两人对于其他演员的看法不同,因为智多星没有影响到他,所以他也没有对智多星动手。因为时间久远,他脑海中智多星的容貌已经十分模糊。
“不认识。”鹰眼无法确定,但也无法排除。
“也许是白天的时候看见过,怎么说也是生活在一栋楼里,每天进进出出的,说不定有印象。”智多星重新将防烟面罩戴好。
“那个。”钱仓一出声,让众人将注意力放在他身上,等到千江月和鹰眼都看向他的时候,他才继续向下说道:“还有一个人,严格来说,可能不算人,你们看不见他,我们也看不见他,但是他能够发出声音,也能和我们交谈。”
“看不见?”不知为何,千江月感觉后背发凉。
“对。”钱仓一点头,“他让我们叫他……乌有。”
“乌有?”鹰眼眉头紧皱,他感觉这两个字十分熟悉,可是,记忆如同被迷雾笼罩,一些关键信息怎么也想不起来。这种感觉,就像在考试时,忽然有一个字不会写,明明平时写过无数遍,但偏偏在最关键的时刻想不起来。他没有放弃,让思绪在回忆中穿梭,一幅幅画面按照时间顺序排列,然后从现在逆推过去。
“乌有?”千江月眨了眨眼,与鹰眼一样,他也有同样的感觉,熟悉但却没有相关记忆,“乌有……”猛地,他将左手抬起,看向小指第一指节,“我记得小指头。”他抬起右手,大拇指按住太阳穴,想用轻微的疼痛感刺激自己的大脑。
忽然,小指失去第一指节的画面浮现在脑海中,同时,他也回想起当时的感觉,没有疼痛感,也没有流血,失去的指节没有影响身体其他任何部位。这一瞬间,他确定一件事,他的手指,曾经失去过第一指节,而且不是以正常的方式。
乌有,我想起来了,告诫会的演员。
千江月松开右手,记忆串联起来的瞬间,笼罩在记忆上的迷雾瞬间被清扫干净。
“怎么了?”钱仓一看着两人,语气中充满疑惑。
“看他们的表情,可能听过这个名字。”智多星从椅子上站起,“其实,你们直接问就行,以乌有的性格,可能现在就待在房间里。”
千江月的瞳孔开始收缩,他左右看了看,目光警惕。
“嗯,我也是这么想的。”钱仓一点头。
千江月看了一眼鹰眼,发现鹰眼看着地面,仍然陷入沉思当中,于是他抬起右手,轻轻放在鹰眼肩头。鹰眼抬头,目光看着千江月。千江月微微摇头,没有多说。
“我没见过他们。”一个声音在千江月后方响起。
千江月放在鹰眼肩头的右手下意识用力。鹰眼感受到千江月的力道,虽然他不明白千江月想到表达的具体意思,但是大致理解没有问题——按兵不动。
“你果然在。”智多星笑了笑,“对了,二位……怎么称呼?”
“可以叫我千江月。”千江月看着智多星,故意无视乌有的存在,虽然他已经回想起乌有的身份,但是并不能解决问题,他,根本没有能够伤害乌有的手段,甚至无法限制,唯一能够利用的点只有第七联系本身的特殊性,地狱电影在通往终焉之地的最终关卡上,设置了一个具有针对性的关卡。
“鹰眼。”鹰眼微微点头。
“啊……”智多星想说什么,不过话没出口,便被咽了回去,“千江月和鹰眼,ok,没问题,我简单介绍一下现在的情况,尽量长话短说。”
他转身拿起一小叠a4纸,大概4、5张左右,接着重新坐回椅子,再开口说道:
“大概半夜12点,我从床上醒来,之前的记忆在脑海中慢慢浮现,于是我前往走廊,了解这次的规则。”
千江月开口打断,“这次的规则?”
智多星点点头,右手伸向桌子抽屉,抓住把手后拉开,接着,从里面摸出两张照片,递给千江月。
千江月拿过照片,仔细观察起来。第一张照片的背景正是楼道,楼道正中间是燃烧着绿色火焰的纸钱,而在纸钱右侧,有一队身穿白色丧服的队伍正沿着走廊右侧走向另一方;第二张照片的背景相同,拍照角度也相同,唯一的区别是队伍换了方向,正从对面走过来,而从这一角度能够看清队伍中人的容貌,其中男女老少皆有,面容相比普通人更苍白,只是眼睛却全部紧闭,没有一人睁眼,仔细看能够察觉到眼皮上有一些上下对称的黑点,像孔,又像痂。
“眼睛缝起来了?”千江月将照片递给身旁的鹰眼,“这什么意思?和规则又有什么关系?”
“我不知道。”智多星摇头,“每次的规则都十分隐晦,我们只能从中得到一些暗示,具体如何理解全看个人。这些人可能是另一个世界的人,也有可能不是人。”
“只能瞎猜吗?”千江月转头瞥了一眼鹰眼手上的照片。
智多星笑了笑,“可以这么理解,不过,这不是重点不是吗?就算是陷阱,也总比什么都没有好,我们没有资格谈条件,因为我们根本不知道是谁将我们拉到这里,也不知道它为什么要这么做,我们一无所知,但就算是这样,还是有一点可以确定,我们想活着。”
“还是说正事吧。”千江月双手交叉放在胸口,“你们怎么发现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