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急急往内廷奔去的宫人和来往的侍卫,宫中甬道四通八达,此刻人来人往,喧闹非常,萧琇莹的心也拧了起来。“这会儿出不了宫,只怕是有备而来,去寻皇后娘娘!”
韵诗一听,连忙道,“娘娘这会儿应该还在养心殿!宫里的王爷和驸马们此刻应当是得了消息了!”
她这声音清脆如泠,叫萧琇莹急切的如同沸水一样的心好似涌进一股子凉水,瞬间凉了下来。萧琇莹定了定心神后道,“去养心殿,现在还不知道是谁封了宫门,但我记得皇叔身边还有一队侍卫在,这一时半会儿的应当是无碍!”
说罢,二人捡了小路,小心谨慎的往养心殿的方向去。
而皇上才将沈驸马羁押进天牢,就见侍卫长刘畅在他耳边低语几句,皇后离得紧,也听了两句,瞬间就变了脸色。
“这个逆子!”皇上气急败坏的嘶吼道。
在场的皇后并杨淑妃和沈妃几人都被皇上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坏了,不同皇后听了几个字,杨淑妃和沈妃还有地上跪着的四公主虽然隐约察觉出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俱是大气都不敢出。
“来福你派人去看看,那个逆子现在到哪儿了!”皇上凝神沉声道,“侍卫长将戍卫宫廷的速去速回!”
来福点点头,转身就出去了。
“二皇子谋逆,你们各自回宫看管好宫人吧!”皇上一脸的愤慨凝重之色,“皇后,将宫中的大臣都招到养心殿来,朕有话吩咐!”
皇后心有所感的看想皇上,后者点点头。于是这就准备着起身回宫,忽然瞥见了跪在地上的四公主,见她垂眸之间并无其他人脸上的惊惧之色,心里微微一动。
“淑妃和沈妃将宫里的嫔妃、皇子、公主都叫到立政殿去,咱们在一块儿,多少有些照应,四公主你身子不适,随本宫一道去立政殿吧!”
四公主抬头,定定的看向皇后,但见皇后慌乱的神色早就消失的无影无踪,只余下一贯的端庄姿态。
皇上吩咐了侍卫长护卫宫廷后,但见屋子里的几人还未离开,跪在地上的四公主直直的看向皇后,不由得怒道,“义安,还不下去!”
四公主冷冷一笑,满脸的讥讽之意,“父皇,皇宫被二皇兄包围了,他要什么您给他不就是了!”
“放肆!”
四公主只觉得一盏冷茶兜头泼下,冰凉湿漉的头发紧紧的贴在脸上,十分饿不舒服。“儿臣一贯顺从,可是母后尤觉得儿臣做的不够,若是母后乘乱要了儿臣的命该如何?”
“义安公主,现在正是不安稳的时候,你这说的是什么胡话!”杨淑妃道,“宫里的皇子皇女这样多,你不过是一个出嫁的皇女,皇后何苦要了你的命!何况沈驸马涉嫌谋害大皇子和三皇子,又不是主谋,自然不会牵扯到你身上的!”
此话一出,皇上立即反应了过来,他眼中充血,带着阴鸷的目光看向四公主问道,“谋逆的事情,你有没有参与?”
四公主依旧跪在地上,饶是养心殿一早就烧了地龙,可阴冷的触感透过厚厚的衣料传到身体,温暖一点一点的消失不见。“父皇,儿臣是女儿,杨淑妃可是说了不论是哪位皇兄坐到父皇的位置上,儿臣一个出嫁女,并未什么差别的!”
“是么?”半晌之后,皇上半醒半疑的冷声道,“既如此,那你去立政殿为何不可!”
“皇叔,叛军已经破了城门了,为首的是赵三老爷和钱副司。”萧琇莹进了书房,对皇上道,“儿臣要出宫的时候,被拦了下来!”
“怎呢么可能,侍卫长不是已经加固宫门了么,怎会这样快!”皇上惊讶不已。
萧琇莹瞥了一眼四公主道,“禁军统领被杀了,儿臣亲眼所见。而下手的正是义安公主身边的贴身宫女,手起刀落,很是果断!索性您身边的侍卫长很快就将禁军和侍卫统领一起,还在抵抗!”
话毕,又闻一阵惊呼声,却见来福公公一路跌跌撞撞的进来道,“皇上,皇上,叛军破了宫门,正往这边赶!”
“太和殿那边如何?”
来福艰难的摇摇头,“宫里的大臣并王爷都困在了太和殿,一时半会儿是赶不过来了!”
皇上气极,却又无可奈何,反倒是萧琇莹十分冷静似乎道,“皇叔,二皇兄只怕是挟怨而来,不如让皇后并几位娘娘回内廷躲起来吧!这里,儿臣陪着您!”
皇上扫了皇后一眼,多年的夫妻,皇后自然是明白其中的意思,当下就带着几位妃嫔从角门离开了养心殿回了后宫。
四公主被宫人看押在了偏殿中,正殿中,皇上将写好的书信交给心腹侍卫,再三嘱托交到六安候手上。
“不可。”萧琇莹沉声道,“且不说六安候是否为二皇兄所用,单单是六安候是戍卫边疆的大将,与京城事物并不精通。而戍卫京城的二万大军是由大哥掌管,如今交到两位副司手上,钱副司已经叛变,另外一位副司,只怕凶多吉少。而离京城最近的兵力在锦州,一去一来只怕一天不止,凶多吉少!”
“该如何?”皇上将写好的书信收了回来,凝声问道。
“兵分两路,一路去找吉安侯,吉安侯府上有事,今日他未曾进宫!他曾统领这两万兵力,在军中破犹豫威望,再者吉安侯世子颇善兵法,我曾听大哥他们称赞过!皇叔可令吉安侯父子调动京城外的戍卫大营,前来护驾。”萧琇莹沉道,“如今皇室和大臣大多都在宫内,外面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