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次庭审里,凯菲对肯德里克步步紧逼,迫使肯德里克方寸大乱。
凯菲从之前另外一位士兵贝尔的案件切入,贝尔在被执行红色法规过程中,道森因为看不下去给挨饿的贝尔提供了食物,最终导致道森受到了惩罚,道森一直都是准下士军衔,没有能够成为下士。这一次的教训让道森意识到,军队里是不能违背命令的。凯菲用环环相扣的提问逼迫肯德里克承认了这一切,承认了道森经过那次事件之后是绝对不会违反命令的。
所以,凯菲由此推测,如果肯德里克命令道森对自己之前一直保护的圣地亚哥执行红色法规,道森是不会违背命令的。虽然在控方律师罗斯的阻止下,肯德里克没有回答,但显然他已经溃不成军,在凯菲的强大气势面前狼狈不堪。
这次庭审让辩方扳回了一些劣势,但随后坏消息一个接着一个,首先是关于杰赛普说第二天早晨六点的飞机是第一班离开的航班,得到了证实,马金森所说的七个小时前还有一个飞往安德鲁斯空军基地的航班,在飞行日志里根本找不到,凯菲找马金森确认之后,确定是杰赛普修改了飞行日志,包括关塔那摩和安德鲁斯两个地方的飞行日志。
随后是马金森怀抱着内疚和赎罪的心理,他知道杰赛普就要升职成为安全委员会主管了,杰赛普可以只手遮天,即使他出庭作证也改变不了什么,所以马金森选择了自杀。
最后才是致命打击,多尼被控方律师罗斯抓住了破绽,说出他并没有直接得到肯德里克下达对圣地亚哥实施红色法规的命令,他是从道森那里得到指令的。这使得案件进入了死胡同,因为道森就是唯一能够证明肯德里克下令的人,而道森恰恰是那个与圣地亚哥有私人恩怨——换而言之有作案动机的人。最重要的是,在此之前凯菲根本不知道这一点,还围绕着多尼直接得到命令这一点进行了问询安排,现在多尼这一破绽出现之后,凯菲他们的努力全部都化为乌有。
这次庭审之后,凯菲彻底愤怒和失望了,狂风暴雨之中他自暴自弃地放纵了自己,他对盖洛威发泄着自己内心的怒火,完全失去了控制。但随后反而是温伯格点醒了凯菲,虽然凯菲的父亲是有史以来最好的律师之一,但他无论如何还是会选择凯菲作为道森和多尼的律师,因为即使是凯菲的父亲也不会想到让杰赛普出庭作证,可是只有凯菲才有这份勇气。
凯菲叫住了暴雨之中离开的盖洛威,重振旗鼓,他决定让杰赛普出庭,然后通过问询迫使杰赛普亲口承认红色法规的命令是他下的。因为凯菲回忆起他和杰赛普的第一次见面,知道杰赛普是一个独断暴躁、傲慢甚至自以为是的家伙,杰赛普认为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国家,以至于忘记了他剥夺了士兵们的人权,凯菲可以利用杰赛普的这份自大,让他在法庭上亲口承认!
最后一次庭审前,凯菲让温伯格去安德鲁斯空军基地找来了两位当天值班的士兵,可是盖洛威在最后时刻却不由开始担忧了,她告诉凯菲,“如果你感觉计划不会成功,如果你感觉他不会开口,就不要勉强了,不然你会惹上麻烦。”盖洛威的信心还是不足。
庭审开始了,凯菲率先从两点出发试图证明圣地亚哥的调令根本就是子虚乌有的,一是圣地亚哥第二天六点就要离开基地,却从来没有打包过行李,他所有的衣服都整齐放在衣柜里;二是圣地亚哥如此渴望离开基地,但离开之前却没有通知任何亲朋好友。而事实上,杰赛普仅仅是来华盛顿一天而已,他就整理了一大堆行李,还打了三个电话,这就说明圣地亚哥根本就没有接到自己要离开的调令。
但这个说法却站不住脚,虽然控方律师罗斯意识到了情况不妙,但法官却希望能够听到杰赛普的回答,而杰赛普也给出了有力的反击,“我得说,我没有任何见鬼的头绪,也许他习惯早起,愿意在早上收拾行李;也许他根本就没有什么朋友,我是受过教育的人,但我恐怕答不出关于威廉-圣地亚哥出行习惯的智力题。我只知道,他已经被安排在六点离开基地。”
解释完之后,杰赛普还得理不饶人,反过来对凯菲施压,“现在,难道叫我到这里来,就是为了回答这些问题吗?电话以及扁条箱?请告诉我你还想知道什么,中尉。这次审判将决定这两名陆战队员的命运,请告诉我他们的律师不会将希望寄托在电话清单上。你还有其他问题吗?律师。”
面对杰赛普的步步紧逼,凯菲犹豫了,他想起了盖洛威在开庭之前对自己的劝告,但仅仅是短暂的犹豫,凯菲就被气势逼人想要径直离开法庭的杰赛普激发了所有的斗志,他冒着自毁前途的危险,不仅将杰赛普重新带回了证人席上,而且还展开了针锋相对的辩论。
凯菲重振旗鼓之后,向杰赛普发起了绵延不绝的进攻,一波接着一波,让人几乎喘不过气来,“刚才你说曾命令肯德里克告诉他的手下不准动圣地亚哥,但他是不是清楚你的命令?他有没有可能忽视这个命令?他有没有有可能忘记呢?有没有可能他在离开办公室之后说‘老头子错了呢’?当肯德里克上尉告诉手下不许碰圣地亚哥时,他们有没有可能当成耳旁风?”
在凯菲的步步紧逼之下,杰赛普上校顽强抵抗了几轮之后,终于乱了分寸,面对凯菲“为什么有两项命令?上校。”的质疑,杰赛普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