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安排你听到这些,可能就是想你想到这些的,如果你不太笨的话。”
虎伊儿说完这些,对着采茸微微笑了一下,便带着出霞出了帐篷。
说这些话算是临时起意,要不是林迹需要更多的人手来做事,虎伊儿只怕不会费心说这些的。就算是这样,在帐篷里待久了还是可能感染肺炎的,还是早点走吧。
“你跟她说这些干什么呀,不服打到服不就好了。”
“他要多一点人做事嘛。”
“他要那么多人干什么呀?我们现在已经有六万多人了还不够。”
“够?我的王宫都还没有建起来,他说王宫要建好了才成亲,你给我找些人来啊。”
“这么说也是,就是这瘦柴笨的。还好我们来了。”
帐篷里,小翠摇摇晃晃站起来,听着帐篷外远去的话。
采茸把目光投向护士,问道:“她们到底是谁?”
……
疾鹿的人在送别自己的勇士之后,如过往一般盼着自己的勇士归来,带来敌人的脑袋以及足够的食物,有些人甚至以及准备前往勾湖打渔狩猎了。
仅在一天之后,噩耗便被少数几个机灵的勇士传了回来。
先是说疾鹿的人已经被人围了,困在了通道南面。接着便有人逃回来梦呓一般说通道南面那座让人忍不住臣服的城,敌人那些射程超远的箭,那魔鬼般能传出千百米的声音和那些骑着大象的战士。
最后,逃回来的人奄奄一息,并且愤愤告诉众人,疾鹿败了,采茸带着其他所有的勇士,全都投降了。
疾鹿的人听着这些消息,猜测着那场战斗发生的事情。但大部分人仍然不相信二万勇士出征,结局会变成这个样子。
年老的头目们聚在一起,想商议出一个头绪来,结果却是茫然不知所措。
疾鹿准备了两年多,尽自己的所有力量的一次战斗,败的如此彻底,接下来该怎么办没有人知道。而采茸似乎也没有留下议案的。而前面是不是真发生了这些难于理解的事情,他们也很难得到验证。
一天之后,他们得到了确切的消息。
因为他们等来了骑着象的敌人。
慌乱之后,预期的杀戮并没有马上开始,先来的反而是他们自己的人。
劝降的人经过了采茸的点头,反而觉得自己是在做对的事情。他讲了战场中发生的事情,两边的战力对比,采茸的选择之后,介绍了敌人的头目给他们认识。
疾鹿年老的头领们聚集的地方就是他们的盐矿,对面来的也就是破屠。
先礼后兵的做法在这个时代的人看来自然是万分怪异的。但破屠做的很是到位。至少,他在这个时候就把身前的一众年老的疾鹿头领当成了自己的客人,呈上的礼物和自己的态度都没有一点问题。
他在林迹手下待的时间最长,学得东西也最多,林迹也有心大力培养他,因此他分得清什么时候该做什么。
呈上礼物的时候,破屠也把林迹的事迹,以及关于建国的构想的事情陈述了一遍,正要讲各种加入王国之后的好处的时候,对面一个年老的妇人奋力打翻了装着糖块的罐子,对着破屠破口大骂。
妇人骂得很恶毒,意思总结之后就是:卑劣的敌人,滚出我的领地,疾鹿人绝对不会被人奴役。
破屠的随行人员以及把刀斧亮出来了。破屠举手阻止了他们,对妇人道:“你是清醒的。但是你的勇士都在我们手里,现在你们的寨子也被我包围了。你除了投降,还能做什么?”
妇人倔强道:“我能死!”
她死了,这种归降便会带上逼迫的意味。疾鹿人心里将保持着对敌人的怨恨,可能永远保持着抗争精神。
其实这也是一种无奈,被千百头战象围了寨子之后,妇人能做的真的不多了。
破屠脸色微微一变,但很快回过神扬声道:“你们战败,只要臣服我们,劳役十年便可得解脱。你知道自己活不了十年了,便以死要挟,但你有想过你的后辈,你的部族的年轻人吗?十年之后,他们还能好好过日子。如果你激起了我们的怒火,他们只能赔你去死,你要这么残害他们?你有问过他们的意见吗?”
姬林的话和虎蛮的话有区别,虎蛮的话和疾鹿的话语又有区别,因此两者的话语之间,差异还是挺大的。破屠知道这一点,这些话确实用比较贴近疾鹿话的虎蛮话说的。
疾鹿的人听懂了破屠的话,不少年轻人看着妇人的目光都有些不满了。劝降的人看着妇人更加满是幽怨。
破屠担心妇人继续倔强下去,小声对妇人道:“我们启子说了,疾鹿的人愿意接受便接受,不愿意接受我们也不介意全部杀光。”
说话之间,他挥出自己的砍刀,将一截树枝利索砍断了。
妇人听了破屠的话,又看了那断面光滑的树枝,半响说不出话来。
破屠便趁此机会,大声跟周边人讲解奴隶的待遇,以及朝林城里的优渥生活,这个过程里,自然免不了将一些糖块酒水递出去给人品尝。
小半天后,疾鹿的人以默认的形式同意了投降,破屠便让人将待宰杀的大象牵进寨子里来,当众宰杀了,分发肉食。
疾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