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警卫们精神抖擞的起了床,焙阳则在寨子里四处寻找自己手下的下落,将他们一个个拖回来。
林迹这边煮好了面条早餐,焙阳带着手下人匆匆吃过,和林迹说了一声,便带着十个没有负伤的手下,骑着鹿冲出了寨子。
他要去猎杀怪鸟,以告诉黑山部落的人,骑鹿作战狩猎,是何等高效,何等厉害的事情。他依旧要用自己的办法,征服黑山部落。
除了一次集体的春猎之外,黑山的勇士们也会三五成群出去,以猎杀落单的怪鸟为荣的。所以他的做法十分妥当。
反正伤员需要在这里静养几日,林迹也随他闹去。
林迹觉得他是典型的小时候被宠坏的类型,似乎从来受不得挫折。现在不知道是哪根神经又不对了。
早饭后,林迹再次检查伤员和伤鹿的伤势,给他们换药,安抚等。
茂部落的人昨日来的路上死了一个,现在仅剩十九人了。大腿被踢骨折的这个估计也会残掉。鹿在过来的时候也已经死了两头,后期茂部落的人怎么走都是问题。
大腿骨折这人显然比较沮丧,因为在茂部落,他这样的伤的人几乎和等死没什么差别了。
林迹看过他的夹板后道:“用我们的办法,你这腿还是很有可能恢复的。就算到时候不能奔跑了,现在不是可以骑鹿么?我华夏这样伤的,也过得挺好的……”
林迹随口讲了几个朝林城里残疾人的情况,这个叫秉黄的伤者倒是慢慢露出了几分希望。
谈话之间,黑山的几个头领寻找了过来。
两边一通互相听不懂的问好,跟着比划着交流开了。茂部落有个别人是来过这边的,大约能听懂几句,勉强听得懂这边的话语,也勉强听得懂林迹的话语,也能勉强给他们当翻译。
有时候两边都没办法理解的时候,林迹便把给警卫们讲课的粉笔,在盾牌上面画着画给他们交流。
林迹大概说了自己的图腾,信仰,故乡等方面的家常之后,黑山部落的人又对林迹这边的器械啧啧称赞了一番,之后说起了此来的目的。
代为翻译的伤者有些兴奋道:“他们说他们部落最美丽的一个女子看上你了。想和你欢好。”
“什么?”林迹从没有想过这个时代还有这种剧情出现。他怀疑自己昨天偷窥那几个女人的时候是不是被发现了。
听到这话,警卫们也目光热切看着林迹。他们都是有家庭的人,而且昨天几乎都出去偷吃了。虽然是林迹默许的,他们依旧有些心理负担。但要是林迹也参与进来了,那就他们就完全放心了。
黑山部落的两个头领看着林迹,目光里都是看女婿般的笑意。
他们显然都很喜欢这个笑得好看,态度温和,画的一手好画,听说还很勇猛的年轻人。他们觉得要是林迹带上羽冠,哪怕不是白色的,应该都是一个帅小伙,当然,涂黑一点就更完美了。
按理说这种事情他们不该插手,不过他们听说林迹几乎没有出营地,黑山最美丽的女人找不到机会靠近,同时她也是黑山未来的巫。两人被她闹的没法,才来到了这里的。
现在看来,他们真的非常般配。
说话之间,这个最美的女人也被推了出来。
警卫们的目光顿时就亮了,连茂部落的那些伤者的呼吸也在短时间里急促起来。如果有心电仪,估计此时会发出警报。
林迹看过去,先看到了一片阴云挡住了泥泞的地面。接着,他便看到了一个片壮硕的黑云。
在食物匮乏的年代,脂肪是受人追捧的。因此以胖为美不只是唐朝的事情。其实在很多时候,胖都是让人夸赞的。史前更是毫不例外。
林迹看到的,就是一个壮硕的妇人。体重估计比林迹还要多一半。也不知道她在这个年月是如何保持这一身肥肉的。朝林城这几年食物不缺,也没出过这么壮硕的女人,因此警卫们的目光是因为稀奇变亮的。
而且,她不但胖,还黑。几乎是身上不用摸灰就是这里最黑的人了。简直是活脱脱的非洲大妈。伤患们大约是被吓得呼吸不畅。
她还带着一半是白色的羽冠,显示出她在此处的不俗地位。这就让林迹很为难了。
“嗯,其实我更想知道关于你们的恶魔的事情。”林迹飞快在盾牌上面画出了一个怪鸟的简笔画。
这个时候,能让他们忘掉爱情的,大概只有魔鬼了。
果然,林迹的笔触狰狞的画很快转移了他们的注意力,让他们开始讲起了恶魔。
恶魔似乎有无穷无尽的故事。林迹转移了话题之后,装出专注的样子,黑山的巫便无休无止的讲了下去,后来连翻译的那人嗓子都哑了,没有了翻译,她也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林迹为了避免他们恢复原来的话题,一直装着很认真的样子。那边那片黑云的眼睛看他的眼神也越发亮了。而且随着天色变暗,这眼睛还有变亮的趋势。
这让林迹意识到,夜晚其实更危险。
到傍晚的时候,让林迹解脱困境的是焙阳。焙阳带回了一头怪鸟。
这事自然引发了黑山上下轰动,跟着又举行了除魔礼。焙阳作为今天最英勇的人,除了第一个吃肉之外,还受到了黑山上上下下的拥戴。
相比之下,林迹这边的因为传出了黑云看上了他的消息,反而被年轻的男男女女疏远了不少。
这一天晚间,焙阳在篝火下跟黑山的人讲述了大量使用牲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