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安宏的事情原本还只是以为不过是一个金钱纠纷的问题,没想到临到事了之际居然峰回路转,搞出这么一个令人震惊的状况。
金钱纠纷变成了人命案子,哪怕后头顾安宏口口声声说只是意外,可是谁信呢?
人都死了,而且是被他派去的手下迷晕后失火烧死了。
若非顾安城醒得快,将两个孩子就出去,恐怕这户人家这是要死绝的了。
然而当时只以为是意外,可没想到最终的结果不过是有人图谋所为,真是令人不禁唏嘘。
顾安宏被抓起来关入牢房,即便真如他所言是一场意外,可他派去白河县的人手只有一个苟延残喘活下来,其它的可都是被他所害,光是这点便已经让他无法翻身了。
顾安宏的案子搞定之后,舞悠然也离开衙门,准备去接安安回去,不过才出衙门口,被让人拦住了出去。
“小姐,主子有危。”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男子突然出现,单膝跪在了舞悠然的面前,说出这么一句话。
若非此处已经属于较为僻静的地方,恐怕要引来不少人的注意。
“小姐,是二爷的贴身侍卫,二爷恐怕是出事了。”春花认出来人后,立马开口解释道。
“什么?慕容谨出事了。他在哪?”舞悠然忙问道,眉宇间掩不住的担忧之色。
“镇北侯府。”
“那还等什么,走。”舞悠然训斥道,先是看了眼一旁的马车,再看看不远处的马匹,立马飞掠向马匹,翻身上了马,“春花,你跟那个侍卫乘坐马车过去,我先行一步。”
“是,小姐。”
舞悠然丢下那句话已然跑远,春花方才大声应道。
二话不说拉着人就跑到马车处,让那个侍卫来驾驭,直奔镇北侯府。
舞悠然策马狂奔,一路之上早已经让安安规划出前往镇北侯府最优化的路线,时刻注意着前路的具体状况,务必达到最快速度到达镇北侯府。
若是其他人倒也罢了,可若是慕容谨,以他的脾气,若只是小问题绝对不会冒冒失失的找人过来通知她出事,足可见定然是遇上了棘手的事情才会如此。
“主人,小心点,有杀气。”小米的嗓音突然响起,提醒她有危险。
舞悠然眸子一面,也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就好似有人刻意为她清了前往侯府的道,这会得了小米的提醒时,舞悠然也发现了不远处拉开的窗户中显露出的森寒。
一处、两处、三处……
几乎成了包围圈将眼前这条数百米长的街道化作囚笼,为的就是对付她。
砰砰之声随之响起,几十个黑衣蒙面人朝着舞悠然攻了过来,伴随着森冷的暗箭。
舞悠然身子一拍坐下马匹,整个人跳了起来,跃得老高,却见脚下马匹嘶鸣一声倒在地上,已经是七孔流血而亡,这第一波的冷箭被躲过,可不代表第二波就没了。
更别这会还多了一群黑衣蒙面的刺客。
舞悠然把脸一沉,突然意识到自己关心则乱,这是让人钻了空子,有人不想她活着赶往镇北侯府,要嘛就是一切都是圈套。
在舞悠然被人围攻的时候,赶在后头的春花也让身旁的人背后捅了刀子。
若非她哪怕再如何着急也保持着一分警惕,微微动了下身子,错开了要害,这会她已经成了一具死尸了。
“你是何人,居然冒充二爷的侍卫。”春花大喝一声人已经滚到一旁,身上衣物早已被直接到鲜血染红,而她也随着这一声大喊之际,拉响了警报的响箭,在京城的上空显得格外刺耳。
这响动一听就是求救的信号,可这样的信号居然在京城之中被拉向,还这般明目张胆,城中的守将岂能毫无所觉,更别提这响箭真正的拥有者,此刻早已经变了脸色。
“滚开,滚开,她有危险。”慕容谨脸色苍白的要出房门,却是让手下拦住,气得他怒喝着,手提着剑,大有不让那就死的架势。
“主子,请回。”
“不滚,那就死。”慕容谨伸手一刺,直接贯穿了跟前挡道之人,顿时鲜血淋淋,血腥味刺鼻。
可就算如此,其它人依旧是无动于衷,拦着不让慕容谨离开房间。
一脸砍翻三个人之后,慕容谨的脸色更加苍白,甚至显露出一丝不正常的粉色,再加上摇摇晃晃的身子,别说出去救人,能够站稳都不容易的,更别提他胸口的伤口上断箭的箭头还未取出,那鲜血还在不停的往外冒,岂能让慕容谨轻易离开。
反观此刻房里头却并未只有慕容谨一人,在床铺上还躺着一个与他容貌一模一样,却仿似已然没了气息的慕容烨。
没人能够想到,原本好好外出办事归来的慕容烨与慕容谨,居然会因为就要见到多日不见的舞悠然而感到略有一点小开心时,遭了暗算。
若非手下拼死相互,这会兄弟二人能够回到侯府都算不容易了,更别提,他们还受了肩上,而慕容烨中了毒伤,并且二人都是在京城里遭人刺杀,若非是在京城,岂会让他们不由放松几分警惕,若非在京城,也就不会知道他让春花带着的求救响箭,非到性命垂危,生死不明时,是绝对不会被拉向的。
一想到舞悠然有性命之忧,慕容谨难能安心等候,杀了几个人后,他的体力也见底了。
失血过多加上一种很古怪的毒死,对方似乎很清楚慕容家男人的弱点,居然不知如何寻到刺激了他们隐疾发作的药物,对二人造成三度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