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拉倒?
景行目光沉沉地盯着燕之的背影现出一个意味深长地笑容来。
进了屋,燕之站在门口先四下扫了几眼,见屋里陈设简单,一张书案全当了桌子,上面摆了几道用盘子和大碗盛着的菜肴汤水。
景行在耽搁了一会儿,似乎是对着守在门口的侍卫吩咐了几句什么。
他从燕之身边走了过去,指着椅子说道:“怎么站着?坐啊。”
燕之过去坐下,见景行也坐到了对面的椅子上。
这张临时做了饭桌子的书案很是宽大,两个人面对面坐着互相瞅了一眼,景行对着燕之咧嘴一笑,燕之却别开了视线。怎么都觉得俩人这么坐着是冒傻气!
“胭脂,你有什么想法,和爷说说。”景行坐的四平八稳没有一点不自在的感觉,他看着燕之微笑着问道。
“说什么?”燕之扭过脸来淡淡地说道:“散伙饭,吃了散伙,有什么说的。”
“没问你这个。”景行抿了下嘴唇才说道:“爷是问你想如何处置了牢里关着的两个人才解恨。”
“恨?!”燕之诧异地看着景行,琢磨了一下他的话,也觉得自己是该恨刘镜尘和刘氏的。
可她偏偏对这两个人生不起彻骨的恨意来。
一时之间,燕之也不知该如何回复景行的话了。
“王爷。”静默中,侍卫站在门外小心翼翼的说道。
景行往门口看了一眼,起身走了过去。
燕之听见身后一阵响动,景行再回来的时候手里提了一只系着麻绳的小酒坛,酒坛上的泥封已然去了。
“我这里没有酒,喝酒误事,我也不许他们喝。”景行把酒坛放在书案上,他在袖笼里翻腾里一番似乎是没找到想找的东西。
燕之从袖笼里抽出丝帕来递了过去:“那就别喝了。别坏了你的规矩。”
“你又不是兵部的人,也不是爷的手下,你守什么规矩?”景行接过帕子来擦了擦手,随手把那方帕子塞进了自己的怀里:“现在跟爷讲规矩了?你看看爷这脸还能出去见人么……”
他一弯腰,和燕之来了个脸对脸,燕之马上就看见了他满脸的巴掌的印儿,都是自己方才在马车里打的!
“欠!”燕之移开了视线,开口说道。
“呵呵!”景行站直了身子走到对面坐下,他笑道:“屋里就咱俩,你想怎么着就怎么着,爷都由着你。”
景行伸手提起酒坛来撕了上面的封纸倒了一杯欠身递给燕之:“你喝。这里毕竟是兵部,爷给下面的人立了规矩,自己也得被规矩管着。”
燕之伸手接过酒杯,一饮而尽。
把酒杯放在桌上,她垂下眼帘轻声道:“酒我喝了,是不是就没事儿了?”
“胭脂连筷子都没拿,就算吃饭了?”景行拿起筷子来夹了跟前的菜送到燕之面前的布菜碟上:“别空着肚子饮酒,伤身。”
燕之没搭理他,自己欠身够过酒坛子来又倒了一杯:“我看见刘氏生的那个孩子了,说是徐奉的。”
景行脸上的笑意瞬间隐去,他抬头看向屋门,见房门已经关好才说道:“当初我三姐把那徐奉身边的几个女人打发出去的时候并未亏待她们。”
“不但给了银子,还差人将她们各自送回了家。”
“我不想和你掰饬这些事儿。”燕之饮了口酒,轻声说道:“这都是旁人的事儿,与我无关。”
“那……”景行看着坐在对面的女人,也猜不透她的心思了:“胭脂是想让爷放了那两个人,让他们带着徐奉的孩子走?”
燕之摇摇头,把半杯酒倒进了嘴里:“怎么处理他们,王爷看着办,我只说那个让人心疼,摊上了这样的爹娘……”
“那个孩子今年四岁,他是我三姐嫁进徐家后才生下的。”景行伸臂够到酒坛,把燕之手边的酒杯满上:“当初打发那几个女人走的时候,她就和徐奉讲的明明白白,以后身边不许再招旁的女人,徐奉也应了她。”
“我七个姐姐,脾气秉性各不相同,唯有一样她们都随了我母妃,便是不许自己的夫婿纳妾养外室!”
“哼!”燕之冷笑了一声。
“大惠的男子妻妾共处原本是寻常事,爷才与胭脂相识的时候,的确没把这个当事儿。”景行知道她是想起了了自己遭遇,于是忙说道:“现在爷心里如何还放得下的别的女人?胭脂,你不能老揪着爷的这点破事不松手啊……”
“我揪着你了?”燕之抬眼翻着景行道:“我还没贱到要揪着解家二小姐的未婚夫婿不松手呢!”
“得,得!这话咱也别提了,一提你就得看爷别扭!”景行赶紧拿起筷子来又给燕之加了些菜:“尝尝,这道菜还不错。不过,他们怎么做也没你的手艺好!”
燕之对着景行怒目而视。
景行赔笑道:“你这么看着爷,爷都不敢说话了。”
燕之移开视线,端起酒杯一小口一小口的抿了起来。
“唉!你们女人呐……”景行把筷子架在筷架上叹了口气:“那时,爷知道了这孩子的来路便告诉了三姐,谁知道她竟会为了这么点事儿寻死……”
“就这么点事儿?”燕之梗楞着脖子直勾勾地看着景行说道:“自己嫁了那么多年的男人,为他生儿育女,一心一意的跟他过日子,操持着一个家。谁知道那个姓徐的竟是两面三刀的人渣!不但和别的女人勾勾搭搭,还养了孩子……你三姐被他伤透了心,才会一时想不开走了绝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