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镜最近有些按捺不住了,随着离少林的方向越来越近,他也逐渐地发现了很多熟面孔。
这些熟面孔或伪装成茶楼的小二,或是在街边摆摊的小贩,也有的混迹在青楼装公子哥,还有穿着破破烂烂跑到他身边乞讨。
风镜心情太复杂了,这说明什么,说明南宫衍他们确实找对了路子啊!
他本来就是为了蛊毒一事而来,但相处了这么长时间之后他也就没有当初的那种自如感了。
面不改色地撒谎,虽然是习惯了的,但是内心确实无比的煎熬。
所幸还没有到少林寺,也有一段时间来计划计划,风镜在想,或许也可以不用之前那么激烈的法子。
除了风镜感觉到异常之外,南宫衍他们也感觉到了,而且是关于风镜的。
前几日他们在路过一个村子的时候,发现村子里有一群村民压着两个人往县衙浩浩荡荡地走过去。
这本也不是特别奇怪,不过奇怪的是这一群村民中还混迹了两个一身黑衣的人。
那两个人,衣服款式相同,在衣摆处都绣了银色的菖蒲花的图案。
南烛看到这图案时便觉得十分熟悉,她摸出之前的那块玉佩,对比了一下,发现是一模一样的图案。
她偷偷地告诉了南宫衍,南宫衍沉默了一会决定先留在这个村子边上,等那两个人离开之后再去打听打听。
南宫衍觉得十分蹊跷,这蹊跷不仅仅来自于这如出一撤的菖蒲花,更来自于那两个人身上散发的气息。
那种气息很熟悉,却又和一般家族训练的武士不一样,比起严格执行任务的武士,更像是多了一种自由感。
就好像是,草原上的群狼。
这种既不像是江湖侠客,又不像是皇权产物的气息,让南宫衍十分感兴趣。
风镜在看到南宫衍对那两个人表现出的浓厚的兴趣之后,心里提了起来。
但晚上躺在床上仔细想了一番之后,却又放下了心。
毕竟,他现在做的事情谁也不知道,况且,组织里又不是没有规定。
第二天,南宫衍带着南烛他们去村里买些吃食,而后像是不经意一般地打听道:“昨日好像在路上看到一些人往县衙那个地方去了,是最近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南宫衍有些腼腆地笑了笑,他对着村长继续说道,“不瞒您说,我带着兄妹几个和家里的老人准备就在这县里定居了,想做点生意谋生,但是不清楚这边的风俗是什么样的?”
说着他又塞给了村长一些碎银两,“就是了解了解情况。”
村长却没有接银子,他拿起烟斗抽了几口,“你这老老小小一大家也不容易,留着给几个孩子买点吃的吧!”
他又把烟斗在桌子上敲了敲,“前段时间啊,我们村子里老是出现一些莫名其妙的事,事情也不大,但愣是把人给吓得不清。”
“我们这一个寡妇早上起来一开门发现自己门梁上吊着一只绣花鞋,那鞋上粘的全是泥土,看样式像是十几年前的。”
“那寡妇吓得不清,把村里人叫过来一看,说这像是墓里面挖出来的,就问那寡妇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
“但是那寡妇平日里在村里风评极好,她男人也是个老实人,两夫妻都没结过什么仇,大家七嘴八舌地讨论了一番之后没找到原因也就散了。”
“本来也觉得这不是什么大事,但是第二天,村里好几家门梁上都悬了死人的东西,不是寿衣就是鞋袜什么的,村里的老人开始说是不是有人得罪了什么野鬼。”
“但是解决不了啊,大家都找不出来是什么人干得,报官也没人理,直到有一天,我们村里一个男人吊死在了自家的门梁上。”
“大家都害怕呀,去报官官府可算是来了人,但转悠了几天也没解决。官府的人一走,又开始陆陆续续死人,都是一个死法,吊死的。”
“大家都闲不住了,纷纷上告,后来官府派了人长期驻扎在村里,倒是没死过人了,但还是查不出来这些人到底是怎么死的。”
那村长猛吸了一口烟,“后来突然来了两个人,好家伙,那两个人一看就不是普通人,他们不知道和知县说了什么,衙役们就全都撤走了,然后他们在村里蹲了一天,到晚上的时候让大家放心回家睡觉。”
“多害怕啊,没人敢睡觉,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到了大概午夜的时候,都感觉昏昏沉沉地想睡,有一个胆大的出了屋准备打点冷水清醒清醒,就突然听见了一声尖厉喊声。”
“喊声没有完全喊出来便沉寂了下去,然后那两个黑衣人就拖着两个人敲了敲那个还没睡的汉子的屋门。”
“也是奇怪,就那么一瞬间,所有人好像都伴着开门声醒了过来,也没有再睡的心思,都披着衣赶了过去。”
“第二天就把人带去衙门了,”本来还想细说的村长被也在一旁听着的儿子拉了一下,像是突然反应过来了什么,就立即断了话题。
南宫衍也没介意,他想知道的也大部分都知道了,这两个人果然不一般。
能够轻易解决掉悄无声息地杀了几个人的两个凶手,没有一定的实力显然做不到。
而且,这两个人还能和知县说上话,甚至是说,可以左右知县的决定。
要知道,万一撤了那些衙役之后这村里又死了个把人,传到上头的耳朵里他这知县也就完蛋。
南宫衍笑着说道,“那两个人如此厉害,不知是什么人,若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