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念的眉头轻轻的拧了一下,一张小嘴也撅了起来。
“你这个人怎么这么墨迹呢?我给你了就是给你了,哪还有再要回来的意思嘛!你,你是不是嫌弃我?”
看着突然爆发的念念,云扬也有些不知所措了起来。
“不不不!念念你误会了,我怎么会嫌弃你呢?只是常言道礼尚往来,你这般的厚礼我又该怎么报答你呢?”
听到这里,念念的脸微微一红。
“昂……你说的也有道理。那这样吧,你也送我一样东西不就好了?这样就算是你我之间相互赠送礼物了嘛。”念念突然吃吃的笑了起来。
“啊?”云扬一下子挠起了头。
“啊什么啊!你就是嫌弃对不对?”念念只当云扬又有反复,一张脸又凶了起来。
云扬是彻底没了辙,虽然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姑奶奶一来的会送自己东西,但眼下自己正处在砧板上,也就只能唯命是从了。
云扬摸了摸全身,自己身上除了这身衣服也就是一把宝剑,再有苏槐绣的荷包了。但是荷包里还包着苏槐的一缕头发,所以自己无论如何是不能送的。嗨呀,这回可怎么办呢!
就在云扬左右为难的时候,云扬突然想起自己身边其实还有一样东西能够应急。
想到这里,云扬小心的从脖间摘下了一样东西。
那还是早前黄焘送给他的宝玉呢!这块玉佩本该是吊在腰间的,只是云扬担心自己会把这块宝玉给弄丢了,故而就寻了一根粗些的绳子穿好,然后挂在了脖子上。这时间一长,自己也就忘了这档子事情。
那块宝玉流光溢彩,乃是一件难得的宝贝。当时黄焘将他送给云扬的时候,云扬也提心吊胆了好久呢。现在要将这块宝玉给送出去,云扬可还真有些舍不得。
“我这里就只有这个了,念念你看你喜欢么?”云扬最终还是咬着牙将宝玉递了过去。
“欸?好漂亮的玉佩!”念念欣喜的接过了玉佩,然后对着月光小心的把玩着。
看着那块仍旧带着自己余温的玉佩,云扬虽然有些肉痛,但他却丝毫没有反悔的意思。
开玩笑,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要是朝三暮四的,那还是个男人?
突然,念念收起了玉佩,然后认真的看着云扬问道:“云扬,这块玉佩对你重要么?”
一直以来念念都是用胆小鬼来称呼云扬的,这一来的突然叫起他的大名,云扬反而倒愣住了。
“呃……你说这块玉佩啊,这是一位我无比尊敬的长辈送我的,当然重要了。”
念念咬了咬嘴唇,然后又问道:“那你把这块玉给我,你的长辈会不会不高兴啊?”
“哈?”云扬真的没想到念念会突然问这个问题。
“不会的,我那位长辈是个豁达慈祥的人,他才不会计较呢。”云扬一脸自豪的说着。
“啊,那就好,那就好。”念念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然后郑重的说道:“胆小鬼你看哦,咱们现在就算是交换了信物了,你知道没?”
“什么意思……”云扬显然没跟上念念那跳跃性的思维。
念念的脸皮有些发烫:“你就别管什么意思,反正,反正这是好事!”说完,念念便提着食盒子跑走了。
看着念念的背影,云扬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怎么这大晚上不睡觉的就是换我这块玉?还真是莫名其妙啊!不过算了,明天还要赶路,自己还是早点回去歇息吧。
夜色已深,云扬一脚将地上的酒坛子踢进了河里,然后带着丁点的醉意,慢悠悠的回了自己的屋子。
……
翌日清晨,镇南王府大门洞开,镇南王世子邱俊亲自为李越摆酒送行。在众人的瞩目下,李越潇洒的饮下了邱俊送来的美酒,然后从容的与云扬骑上了马,一起绝尘。
就在李越离开的下午,镇南王府再次大门洞开。不过这一次却是侧妃罗氏的仪仗。今天是罗氏母亲的忌日,她这是要到无相寺里去做个道场法事,以期超度母亲的亡魂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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