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们饶命啊堂主!小人只是一时糊涂,还请堂主看在往日的情面上,饶我们一命吧!”
任南北显然已经明白了自己的处境,一条小命全部都系在人家手上,人家要他死,他就不能生。
可林梦雅只是冷淡的看了他一眼后,转头面对外面的堂众。
“没有规矩,不成方圆。自你们加入三绝堂的那天起,就必须要遵守堂规,不得违背。我三绝堂向来赏罚分明,在这里,不会在乎你们的出身,唯独看重的是你们本身的能力。只要你们有能力,我就可以给你们一个机会,一个公平竞争的机会。”
她的声音平淡,甚至不具有什么煽动性。
但落到有些人的耳朵里,却是不免,在心头点燃了一抹火热的种子。
凭什么,那些出身富贵之人,天生便可拥有一切。
而他们不过是投胎到贫苦的人家,所以就注定低人一头呢?
三绝堂当初刚开始发展的时候,许多人还不是一样的不看好,可后来,愣是凭借着一股子闯劲儿,活出了自己的一片天。
如今的三绝堂,在江湖中已经是如雷贯耳,而他们不就正是见证了它如何崛起的一份子么?
“今日,不管是青州分堂,还是云州分堂,我要你们都看个分明。我三绝堂,不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想要退出,可以,那就按照规矩来办。白苏,不破,带他们下去吧。”
林梦雅没有选择公开处刑,但也不避讳被人看到。
此次进入烈云国,他们所面临的,是生与死的抉择。
如果不能完全服从自己的意愿,亦或是根本就是抱持着其他的心思,不仅仅会害了自己,更会拖累其他人。
石不破跟白苏,很快把人给拉了下去。
那些被提到的,也都是胆战心惊,生怕下一个,被处置的人会是自己。
林梦雅环顾一周,知道有些人注定是留不得的了。但她的心头,却没有一丝一毫的惋惜,反而庆幸问题,会提前暴露出来。
“孟庆年,我问你,你还要不要告了?”
全程,跪在院子里的青年,都是一言不发,低垂着头。
但林梦雅知道,自己的话,他必定都已经听到了耳朵里去。
“小人不告了,堂主赏罚分明,小人服!”
青年死死的控制着自己的表情,可还是红了一双眼眶。
本来,他已经做好了死在鞭
刑下的准备,只求能为自己的兄弟们,求得一个公正。
但没有想到的是,其实这一切堂主早有准备。
林梦雅看着青年,她知道如果今天自己即便是真的让他通过了鞭刑状告任南北,哪怕是这人赢了,自己也会失去民心。
不过还好,从此以后,那些想要触犯堂规之人,也必定得掂量自己的斤两。
人走了不可怕,可怕的是,那些像是蛀虫一样的人,会渐渐的蚕食着三绝堂,到时候,她才是连哭都来不及。
“你知道堂内规矩,即便是你不告了,也要领受五鞭子的警告。郭公子,有劳了。”
青年擦了擦眼眶,如果是说他刚才是想要冒死求个公平的话,那么现在,则是心甘情愿的领罚。
郭天通一脸的严肃,此刻他感觉自己手中握着的不是惩罚的长鞭,而是鞭策着三绝堂继续向前的责任。
长鞭高高扬起,重重的抽打在青年的背上。
血雾飞起,青年的脸上青筋暴起,双手窝得死紧,可脸上却带着笑意。
“堂主英明!”
那五鞭不仅仅是抽打在他的身上,更落在了每个人的心中。
孟庆年咬着牙,却大喊着堂主英明。
感觉到周围的视线,略有些不同,林梦雅这才放心了一颗悬着的心。
冲着孟庆年点了点头后,转身回到了客栈里。
“白苏,去把咱们的伤药拿来,暗中给人送过去。郭爷,我还有件事情想要麻烦您。”
郭茂看到她身边的人,各司其职,每个人虽然没有开口,却各有默契,便知道这位堂主的性子,只怕不是往日看起来那么的随意。
在她身边做事,除了忠心耿耿之外,只怕能力也是最重要的。
彻彻底底的放宽了自己的一颗心,不管是他,亦或是天通,只要跟在堂主的身边,只怕终究会有出头之日。
“堂主请说。”
尽管她年纪远远小于自己,可郭茂还是由心里头,对这位堂主敬佩不已。
“我希望您能暂时在这里坐镇,先前是我考虑不周,只觉得各分堂已经严格把关,必定不会出现这种事情。却没想到,竟然让这几个人钻了空子
。这一次去,就连我都没有必胜的把握,自然也是不能放任那些害群之马来给我捣乱。所以我希望在各个分堂的人集结之后您能亲自为我把关。”
郭茂想了想,才郑重其事的点了点头。
林梦雅终于放心了一颗心,她之前选择各分堂堂主的时候,考虑的大多是对三绝堂忠心不忠心。
而在才能方面,实在是有些乏善可陈,毕竟当时选择的余地不多,以至于后来,让任南北跟金儒炳这样的人,混入了三绝堂,差一点就坏了大事。
她不仅仅要处理那几个叛徒,同时出事的几个分堂的堂主,也必须要受到惩罚。
现在的她,必须要步步谨慎,免得自己,会阴沟里翻船。
清除叛徒的事情又闹了几天,为了安全考虑,那些被剔除的人,暂时被关押在崇山郡。
任南北跟金儒炳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