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仲棠寻声望去,却见吴长风骑着一匹高头大马正迎面奔来,眼看虚竹就要赶上来,他也没有解释的机会,左臂一用力,就将木婉清与阿朱两女抛了出去,喊道:“快带她们先走,我随后就到!”
吴长风听到声音,也不敢犹豫,一个飞身下马,不等二女落到地上,就已一把捞住她们二人,恰好他的马奔到身旁,左手一用力先将阿朱放到了马上,而后左手在马鞍上一按,带着木婉清一同跃上了马背,双手一拉缰绳,那马立时调转方向,向着来路返了回去,整个动作行云流水,就连石仲棠也不禁赞了一声:“好功夫!”
木婉清美目中流出一滴眼泪,迎着那暴风雨大叫道:“石仲棠,我恨你,我恨你...你一定要回来啊!”
她这两句话说完,已经距离石仲棠足有十多丈的距离了,听着她带着哭腔的声音,石仲棠向着王语嫣、阿碧二女讪讪一笑,刚刚事出紧急,他来不及细想,就先将木婉清二女甩了出去,因为害怕她不听话,所以抢先一步封住了她的穴道。
虽然知道木婉清与石仲棠关系不浅,但看到真的他将最稳妥的逃生之路留给了对方,王语嫣与阿碧心中还是略感不舒服,因此看到他讪讪发笑,二女也没给他好脸色。
石仲棠也顾不上解释,或者说也不知道怎么解释,也没必要解释。少了两个人之后,他速度陡然就提了上来,眼看虚竹与他的距离不到一里,几个呼吸就可能追上来,反手就将手中折扇掷了出去,一团白茫茫的光芒,好像转盘似的划出玄奥轨迹,将滂沱的大雨切割的嗤嗤作响。
虚竹目光微凛,身子一偏就要让开这旋转着的折扇,但他却太小看这“打狗棒法”的的高招“白云苍狗”了,好像是受到他闪躲的劲力,那折扇似乎有了生命一般,居然随着他躲得的方向转了过去。
眼看刚刚拉近的距离又要被拉开,虚竹挥手一记掌风便向那旋转着的折扇打去,不料那折扇上居然还有余力,被他掌力一激,突然拐了个弯,绕过他的颈后,啪的一声,打中了他后背的“神道穴”。
也幸亏他本身的内力深厚,那折扇一碰到他的后背,便被他自然而然发出的劲力弹了开来,饶是如此,依然让他背心微微一麻,足足过了三个呼吸才恢复正常,而就是这三个呼吸,石仲棠已经带着两女消失在了眼前。
虚竹深吸了一口气,提气上纵,轻轻的落到了一棵三丈多高的树枝上,极目看去,却见石仲棠三人的身型,正在一里多开外的一个拐角处,心下一喜,脚下一动,已经横飞到了数丈开外的树冠之上。
虽然他速度极快,但没了木婉清与阿朱,石仲棠的轻功明显提升,一个纵身就是十丈开外,如此过了一顿饭的时分,虚竹非但没能将距离拉近,反而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与石仲棠的之间距离变得越来越远。
“石帮主,咱们到太湖上去,他们都是内陆人,一定不会撑船的。”就在石仲棠发足狂奔之时,突然听得阿碧颤抖着说道,因为速度太快,所以阿碧这短短的一句话,说起来也是相当不容易,不知道被灌入了多少风雨。
一听阿碧这样说,石仲棠立时想到,原著中阿朱、阿碧以及段誉三人躲避鸠摩智之时的场景,心想这倒是个好办法,但他已经不知方向的奔了许久,早已不知道太湖的方向了。
想到阿碧从小生活在太湖边上,应该会知道太湖的所在,左臂向后一伸,正好搂住她的柳腰,一用力就将她抱到了怀中,阿碧突觉身子漂浮,失去支撑,条件反射的就惊声叫了出来,双手也下意识的就搂住了石仲棠的熊腰。
“阿碧,你可知道太湖在哪?”石仲棠低头问道,看着怀中这两个柔媚的女子,心中大是满足,要不是害怕惊吓到佳人,他都要忍不住呼喝两声了。
阿碧惊魂未定的晃了晃小脑袋,听到石仲棠的问话,抬起头辨认了一下,向着右前方一指,道:“就在那个方向!”说完之后,又将小脑袋贴到了石仲棠的怀中,只觉得对方的胸膛既宽阔,又温暖,不自禁的露出了一丝留恋之色。
正自陶醉的阿碧,突然觉得似有人在注视着自己,循着感觉看了过去,却发现同样在石仲棠怀中的王语嫣,正扑闪扑闪的眨巴着两只大眼睛,一脸好奇的看着自己,俏脸一红,急忙将目光移了开来,双臂也无意识的用力搂住了石仲棠。
王语嫣见到阿碧那陶醉的神色,不知道为什么,就觉得心中有点不舒服,居然对着从小一起长大的闺蜜生出了几分敌意,好像是赌气似的,也用力的将小脑袋挤到了石仲棠的怀中。
后方的虚竹看石仲棠突然转变方向,心中一喜,立马斜向着追了过来,想要来一个“弯道超车”,二人之间的直线范围倒是缩短了不少,但随着二人的方向逐渐变到一个直线上后,二者之间的距离又开始拉开。
虽然心中焦急,但却没有办法,只能寄希望于石仲棠的内功耗尽,否则他只能这样不远不近的吊着。
大约过了盏茶的功夫,过了一个峭壁,石仲棠只觉得眼前霍然开朗,已然到了太湖的边上,而在那湖边的渡头上,正有七八条小船停泊,脚下不停,一个飞身便已跃到其中一只船的船头,随手掏出一大块金子,丢给了正在船帷之中打瞌睡的船夫,大声说道:“所有人全都下船,这里的所有的船,老子全都包了!”
他们飞身上船,船夫们俱是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