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站的大厅当中人数也是稀稀拉拉的,我拿着车票带着陈媛进了车站,过了安检之后,我们的那趟车还有半个小时才开始检票,因此倒还不急。 x 23 u
便和她随意的找了一处坐了下来,我心里想着,既然都是要成了自己未婚妻的人了,总应该多了解一下她的为人才对,因此我准备聊天,便问道:“陈媛,你这是第一次出远门嘛?”
陈媛扭过头没看我,可能是因为四目相对的时候,总让人觉得有些莫名的尴尬才对。
她只是淡淡的点了点头,意思不言而喻,于是我问道:”那你怕不怕?“
她摇了摇头,依旧没怎么说话,我有些尴尬的咳嗽了两声,搓了搓手,舔了下嘴唇之后就不言语了,于是我们两个都开始干干的坐在了椅子上,谁也没说话,都各自的想着各自的心事罢了。
没多久的时间,我感到有些尿意,便对她说自己去一趟厕所,让她暂时先在这里等着,便起身离开了。
在厕所开闸泄洪之后,出来洗手的时候,通过面前的镜子,看到了一张十分熟悉的脸。
“师姐!”我直接转了过去,语气当中略带着些许惊喜的对着我身后的那个黄色卫衣的女孩叫道。
“啊,是你啊,你怎么在这里,阿文,你过来看,这就是我给你说的我的师弟,怎么样,很帅吧!”王蓉此时身穿黄色的纯棉的卫衣,头发上边扎了两个羊角辫,穿着那种鞋底特别厚的增高鞋,还戴着一顶黑色的鸭舌帽,见到我笑眯眯的朝着她旁边的那个男子介绍道。
我这才注意到师姐身旁还跟了一个男的,那男的大概一米八左右的个子,身材十分的健壮,脸上的五官也相当的英挺,确实是一表人才的模样,身上还拉着两个大杆的行李箱。
相形见绌之下,我就有些憔悴了,刚刚才和小毛他们从昆仑一路死里逃生到了江南,就连脸上都带着一股霉气,身上虽然衣服也被陈媛的母亲洗干净了,但是依旧带着一股掩饰不住的穷酸味道,这种形象,落到那男子的眼里,顿时让他脸上的神情望着我的时候带着一股自然而然的不屑感。
“恩,还可以。”那男的明显没有任何对我多看一眼的兴趣,只是淡淡的应付了一下,随后说道:“蓉儿,咱们该走了,等下去王伯伯家里的车就要开始发车了。”
“哎呀,你别急嘛,真是的。”王蓉对着一旁的那个男的嗔道,随即对我介绍道:“师弟,给你介绍下,这个就是我们学校跆拳道社社长,他可是黑红带呢,相当厉害,他叫陈天文。”
“哦,陈同学你好。”我毕恭毕敬的朝着那人伸出了手。
“还是算了吧,我们没时间了蓉儿,快点走吧。”那人在此时连理会的意思都没,让人半伸出去的手有些尴尬的停在半空。
师姐看出了我的这种窘态,有些气恼的砸了一拳那男的的胸口,道:“你这人真是的。“随后又对着我笑着道:”师弟,实在不好意思,我们得先走了,改天有时间咱们再叙叙旧,对了你肯定还没对象吧,师姐我给你改天介绍一个,我们宿舍一个女的虽然人长得胖了点,丑了点,但是性格还是不错的,就是有点懒了......“
“王蓉!”那男的有些不耐烦的叫了声之后,随后便朝着前边走了过去,王蓉在后边快步的紧随其后,一边朝着前边跑,还一边对着我回头说道下次见。
我站在原地默默的看着这一切,良久才有些苦涩的笑了一下,只是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堪了?在别人眼里就像个乞讨的人一样,需要那点可怜的同情心才能活下去?
想完之后,我心里也不想再去找王海山或者王蓉了,有些事情,随着时间的流逝或许都会变淡,现在自己只想回到老家,让小毛带着自己把母亲多年的顽疾看好,如果还有缘分的话,再看看师父他老人家,以后或许就去过普通人的日子就好了,和一个外族的女子结婚,在江南水乡那种偏僻之地,了结自己残余的一生,或许也并不是一件差的事情。
想着想着,面上就又是一阵苦笑,自己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一个人了,怎么一副厌世的样子,不过想想,或许自己本来就是这样的一个人,自从父亲出了事,母亲疯了之后,生活的重担压下来让自己还小的心灵就擅自承担了本不该承担的重负,从那个时候开始,大概自己就开始对这个世界没了任何美好的幻想。
其实自己也应该庆幸,庆幸自己这一路走来,遇上的都是好人,师父,师兄,小毛,余国成,王青山,王海山,还有刘老三,王莹,黑妞,白狐,还有那个小女孩,江南的老妪,陈媛。
仔细想想,真的太多了,一辈子就这样眨眼像是过了一大半,自己从最开始到师父那里学道十八开始,到现在已经约有七八个年头了,这七八年里自己经历了多少可能真的有些数都数不清了。
想着想着忽然列车站传来xxxx次列车检票,我这才回过神来,快步的拉着行李朝着陈媛的方向跑过去。
过了检票站,带着陈媛朝着车上边走的时候,却是再次的遇上了师姐,看来他们是和我们同一辆列车,当时的他们还未曾注意到我,我在后边招呼了声:”真凑巧,可能后边咱们就一起走了。“
我帮着陈媛将她带的那些行李都安顿好之后,才带着她坐到了我们的座位,我让给她了一个靠窗的位置,毕竟这是她第一次离乡,或许会想要通过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