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还飘着雨丝,她身上盖着白色的布,走得还算是安详,我默默的站在雨水当中,穿着黑色的丧服,神情肃穆,几个身材高大的壮汉挑着棺材,我看着她一点一点的被埋到了泥土当中,连同着我的过往与思念,都被一点一点的埋在了泥土当中。 x 23 u
只记得,她的脸上看上去十分的安详宁静,只是在额头的地方有一个地方有些红红的,像是某种的符号一样。
内心当中说不出什么感受来,有一句话其实说的很好,越完美的东西失去的时候,也就越让人痛苦。
我一直到岳母岳丈离开的之后,内心当中的悲伤才开始逐渐的平息了一些,期间亲戚还有家人也都来过,也无不叹息惋惜,我的事情也逐渐的开始在家里边的亲戚间变成了茶余饭后的一些谈资,而剩下的哀伤只残留在了我的心底。
回想起来之前还在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两人之间的那种羞涩,以及从江南回来的时候,还有生活当中的偶尔的一些愉悦的小事,都在这个时候不受控制的伴随着泪水一一浮现,我的内心当中就像是被扎了一个小孔一般,有什么东西从哪个小孔当中漏出来了,有东西也逐渐的从那个小孔当中遗失了。
家里边,遗留着太多我和她的回忆,我不想再回去了,同时就是姥姥也担心我会因为这些事情而想不开,因此把我带回了老家暂时的居住了一段时间。
同时我也像公司那边请了长假,就这么回了老家,这里仿佛是一切开始的源头,又像是一切结束的尽头。
我在姥姥家居住的这些日子里边,想了许多的事情,很长的一段时间都是极为沉默的。
我这几天反复的想着当时师父给我说的那句:“解铃还须系铃人,你凡心太重,不可再跟我,如果有一天能够放下家庭便可在来找我,自己现在的一切似乎正好的符合了当时师父所说的一切。”
但是自己的内心当中只剩下了恨,因为我深信不疑陈媛的死,一定是与白狐有关,我对她,现在只剩下了满腔的恨意,虽然这样子有些许的偏激,但是我根本没有去顾这些。”
晚上的时候,家里人喊我出去吃饭了,饭后上自己的妹妹还有弟弟也都在,姥姥姥爷陪着母亲,母亲自从上次的那个老头看过之后,已经完全的康复了许多了,面色也变得红润了许多,只是面上的苍老却永远抹除不了了。
母亲其实还是很喜欢她这个文静内向,而又知书达理的儿媳的,但是谁也不会想到会发生眼前的这种事情,以着母亲的性子,本是想要安慰我的,但是却又害怕说了不该说的一些东西勾连起我的回忆让我更加的不好受,因此干脆不开口。
妹妹逐渐的也开始长成大姑娘了,扎着大辫子,两双白净的大眼睛,干净而又清爽的白格子衬衫,我的事情她也知道,因此她在我的面前也不再像是一起那样的闹腾了,变得乖了许多,可能也是因为长大了的关系。
妹妹的学习很好,高三一直在全校是名列前茅的成绩,因此在餐桌上有不少的时间都是在讨论着一些好的大学,对于这些我是没多大的兴趣了的,自己从来没上过什么学,早早的就从高二辍学了,担负起一个家庭的责任,只是他们说的时候我会听一听罢了。
吃完饭后,妹妹就回里屋复习功课了,顺带着带着她的弟弟,他们两个总算是亲姐弟,因此相较来说关系要比我这个堂哥好的许多。
看着妹妹一蹦一跳的进了里屋,高挑的身影被夕阳的影子拖得细长,我坐在椅子上边,嘴角咂着一根烂烟头,感慨似的说了一句:“彤彤都长成个大姑娘了。”
“那可不,你都快......”姥姥可能本想说为人父,不过后三个字又想到不妥,咽了回去,尴尬的笑了笑,我没觉得有什么,只是继续的抽着闷烟。
良久,我才从嘴中将噙了许久那根烟头一口吐了出来,而后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一般,用脚掌狠狠的将地上的烟头一点一点的踩烂,对着面前的姥姥道:“我要出去一段时间。”
“去哪?”姥姥问道。
“师傅哪里,最近他回来了,我要去看看他,有些事情,也想要找他去帮一些忙。”我道。
“哦,那家伙确实一向是爱玩消失,刚好回来了那你就去看看他吧,怎么说当年也当过你的一阵子师父,给你的路指导了一部分的方向。“
“恩!”我点了点头,随后带着随身带来的当年师父给我的拷鬼棒,还有符和当时在昆仑的时候所发现的那个铜镜,离开了姥姥家,姥姥在我离开的时候,在门口依旧注视着我的离开,和第一次不同的是,她的身边没有在站着那个小女孩,我的手里也不会再提着那个大红色的灯笼。
我一路顺着自己的记忆,朝着师父所在的窑洞走去,翻过了第一个山头之后,就看到师父所在的窑洞,顺着那个灯光一路走了过去,到了那里之后,院子里边没人,只有大黄狗一条狗,大黄狗早已不是以往我和师兄还在的时候的那个大黑狗黑贝了,而是一条师父另外收养的一条大狗。
听见狗叫声之后,从屋子里边匆匆忙忙的走出来一个人,那身穿道袍的那人就是师父,只是眼下看起来似乎多少有些慌张的神色,手里边还拿着一个铃铛,铃铛上边沾着符咒。
“呦,您老还忙着做法呢。哈哈。”我打趣的对着师父开了一个玩笑,不过师父明显没有和我开玩笑的兴趣,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