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酒剑……剑……楼主!”
玄铁庄主眼睛瞪得老大,惊诧地凝视着酒剑楼主,酒剑楼主冰冷地笑道:“对!我就是酒剑楼主,今天杀了你,是给死的人一个交代,也让你明白一个道理: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你……”
“不过,你太我想象中的要难对付得多,若不是有你宝贝女儿牵制,影响你的心境,要打赢你还真不容易。”酒剑楼主微微一笑,叫形同枯槁的玄铁庄主轻轻一推,玄铁庄主瞬间倒地,奄奄一息。
这个时候,津鹏照也刚刚完事,一脸享受的模样从房间里走出,稍稍整理下身上的衣物,屋内玄静楚一脸惊悚,赤.裸着身躯,蜷缩在床头角落,用被褥遮住雪白如玉的前胸,一边凝噎一边瑟瑟颤抖。
这个时候,玄静楚终于知道了‘后悔’是什么滋味,如果一开始就跟随天绝,哪怕天绝终生入凡尘,没有一丝修为,只是一个翻译师,那结局也会比现在好上千倍、万倍啊!
至少天绝曾经是真的爱过自己,而现在……她已经没脸面对所有人了!就连父亲也被自己害死了!因为自己任性、狂傲,玄铁山庄承受了多大的负担,父亲又扛下了多少罪责。
兴许,这就是报应吧!只是这迟来的报应把玄静楚高傲的心一下子打进了地狱的最底层,让她感觉到这里的一切是那么地肮脏,自己也一样地那般肮脏!
脏脏地她连死的心都有了,可是她不敢死,她怕死!
“师父……”津鹏照看着酒剑楼主,道,“你是酒……”
津鹏照的话未说完,酒剑楼主便回应道:“徒儿,你记住,酒剑楼主和青海宗主从来都只是同一个人!同时你也记住,现在站在你面前的就只有青海宗主,没有什么酒剑楼主!”
“徒儿明白!”津鹏照狡黠一笑。
酒剑楼主遥望夜空,脸色微微变色:“徒儿,我们走!”
正说间,天绝、休野风、鹤承东,还有天松同时朝玄铁庄主方向赶来。
主要是玄铁庄主和酒剑楼主大战的动静实在太大了,天绝他们看到这边星辰之力的波动第一时间朝这边赶来,可看到玄铁庄主躺在血泊之中,天绝知道依旧晚来了一步。
“想逃?”天松眼看着‘青海宗主’逃窜的方向,一声怒吼,身影瞬间消失在了夜色之中,独自朝青海宗主追去。
“师伯!”天绝第一个俯冲下去,一把抱起玄铁庄主的身子,难以置信自己的师伯竟然会在自己的城中被杀,而自己这才是公开城主身份的第三天啊!
这明摆着就是打脸啊!
“青海宗主!”天绝紧拽住拳头,眼睛都开始发红,他虽然没有看清青海宗主的身影,可是他却看清楚了津鹏照的影子。
“不……他不是……”玄铁庄主说话越来越吃力,只得极力地摇头道,而这个时候他的头就仿佛被人按住一般,他想摇头都很困难。
“那是谁?”天绝吼道,“告诉我!师伯!我一定为师伯报仇!”
玄铁庄主一笑,笑地脸上都不停地抽搐,牙齿也开始打颤:“绝……绝儿……不用为师伯……师伯报仇,师……师伯和静……静楚……都对不起……起你……就当……当是师伯以死谢……谢罪了,你就……就原谅静楚……静楚好不好?”
天绝不住地摇头:“师伯!不说,我们不说这些了!”
“师伯……师伯要说,师伯……师伯要把……把话说完,静楚只是……只是被……被师伯宠……宠坏了,她……她并不坏……可惜……”
“我知道!我知道!绝儿从来没有怪过静楚妹妹!”天绝不住地点头,在玄静楚的问题上,原本强硬的心在师伯临死前的一番话下瞬间又软了下来。
“师伯……师伯想把静楚拜托给你……替我……替我好好照顾她……”
噗……
玄铁庄主一口鲜血喷出,大口大口地喘气,眼睛圆瞪,双腿绷得笔直笔直。
“师伯……的……时间不……不多了,告诉你一个……秘……密……你……你父亲……他……没死……死……”
“你说什么!”天绝心中一颤,难以置信地看着师伯,自己的父亲没死?
没死!
玄铁庄主点点头,继续道:“黑……黑……黑……黑——”
玄铁庄主用劲全部力气,想说出‘黑衣人就是你父亲’,可惜他的最后一口气已经接不上去了,只感觉腿部越绷越紧的肌肉不停地颤抖,最后忽然一松,头也撇向一侧,彻底地没了呼吸。
“师伯!”天绝抱紧玄铁庄主的头,嚎啕大哭。
师伯死了,天绝也断了寻找父亲的线索,他也根本不知道师伯临死前的那个‘黑’字是什么意思。
这时,张琴韵微微上前,道:“天绝,静楚在里面,你还是去看看吧,她被……她被……”
琴韵实在说不出口,作为一个女人,她虽然也觉得静楚太作了,对于她一直提不起丝毫的好感,可是静楚遭遇了这种事,她一样感到深深地同情,泪水也夺眶而出,轻声道:“她不让我靠近!”
天绝立马意识到了什么,放下师伯的尸体,立马起身,朝玄静楚的闺房冲去,开门的一瞬间,他的眼睛气得血红血红的,牙齿都格格地颤抖。
房间里一片狼藉,床上更是凌乱不堪,被褥上俨然一大片血红的癍迹,用脚趾头想想也该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
“静楚!”天绝叫了一声,声音都有些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