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还活着!而且就在自己身边!
褚臣怎么能够想到幸福来得如此突如其来?自己的儿子可是经历了兽潮啊,他根本就没有想过他还活着,来这里只是想多些念想而已。
竟然还活着!虽然他根本认不出眼前的孩子就是自己的儿子,可是并不影响。
在听到天松的话时,儿子两个字就像是烙印一般烙在了褚臣的心里。
鹤承东,他是自己的儿子啊!
“老天实在是太眷顾我了!”褚臣上去一把将鹤承东搂在怀里。
鹤承东没有任何表情,任由褚臣一抱。
“他……他是承东的父亲?”天绝也为之一惊,不过很快反应过来了,“难怪他们长得这么像呢!”
只是天绝依旧很是好奇,鹤承东既然是褚臣阁主的儿子,那为什么不姓褚呢,反而姓鹤?还有就是姐姐的飘雪殿为什么会有承东父亲的画像,而且姐姐好像很恨承东的父亲一样。
“走!跟爹爹回家!”褚臣安慰道,轻轻拍着承东的后背。
鹤承东轻轻从父亲的怀抱中挣脱开来,与父亲拉开距离,冷冷一笑道:“回家?我还有家吗?我娘她还有家吗?”
“孩子,听爹说,过去是爹冷落了你们母子俩,是爹爹对不住你,爹爹这次回来就是想好好弥补弥补你们母子俩的。”褚臣道。
“弥补?你打算怎么弥补?”鹤承东突然大声吼了起来,“我娘已经死了!你那什么来弥补?你能为了我娘杀了赢红玥那个女人吗?”
“我……”褚臣也没有想到鹤梅央已经死了,他还真是小看了赢红玥这个死贱人了,竟然做得滴水不漏,就连他和天松也没有查出来。
他同样也清楚,鹤梅央的死,让这本就岌岌可危的父子亲情更如蒙上了一层厚厚的雪霜。
“你做不到?呵呵……你当然做不到!她才是你的妻子,我娘算什么?我娘只是个错误,只是个小妾!而我更只是你的将错就错!对吧?那就别再假惺惺的,我也不会稀罕天枢阁的一切的。”
“住嘴!”褚臣一巴掌拍下,抽在承东的脸色,愤愤地说,“不许你这么说你娘!”
“你打我?不过还好,至少这巴掌是为了我娘,我受了!”
“少阁主,阁主有自己的苦衷啊,他如果杀了……”
天松话说了一半,便被褚臣打住。
正好,鹤承东听了这样的解释更是恼火,咆哮道:“够了!什么苦衷?他所谓的苦衷就比我娘的命更重要?亏我娘临死前还一直念叨着他的名字,让我原谅他,不要记恨他!我娘简直就是瞎了眼。”
一旁的天绝听得不由得一震,原来鹤承东的母亲已经死了,记得第一次遇见他时他重伤之中还一直叫着娘,那时应该还没有死吧!再之后突然答应加入云楼,恐怕也就是那之前他的娘才去世的吧。
只是鹤承东也太能忍了,这么大的事都一直放在心里,就连他和休野风都一点也不知道,可以想象他的心里到底承受了多少。
“东儿……”
“你不配叫我东儿!褚臣,你给我记住,我叫鹤承东,我姓鹤,我的娘叫鹤梅央!从今往后,我跟天枢阁,我跟你褚臣没有任何瓜葛!”鹤承东斩钉截铁地说道。
“孩子,你可以告诉我,你要去哪里啊!还要去云楼去丐帮吗?”
“呵……怎么?我做了乞丐头子是不是很让你脸上无光啊!”鹤承东直视着父亲道,“丐帮,就是我的家!”
“可是孩子,云楼已经解体了,已经没有能力养活你的这么多的丐帮弟子了……”
“你说什么!”鹤承东大惊,眼睛瞪得老大。
天绝也走上前,道:“叔叔,你说的可是真的?”
褚臣点了点头,道:“你们在前往幽墟之时,四铁山庄还有酒剑楼就开始在挖云楼武堂的墙角了,等你们遭遇兽潮的消息传回酒剑楼时,他们就没有任何顾虑了,直接将武堂的人全部挖走了。现在云楼没有了武堂,宝来阁关了不少堂口生意,本来连外事堂八级以上翻译业务也没法接了,还是我让天松派人暗中保护,这才勉强恢复正常。”
“……事情就是这样,这场比赛已经不仅仅是比赛了,而是一个赌局,要的就是你们必死无疑。”
天绝、鹤承东听了一阵吃惊。
没有想到离开了一个半月,竟然闹出了这么多的变故。
“都是因为我,大家如果不是为了我,也不会去幽墟,对手根本就没有可乘之机。”天绝心中一阵愧疚。
好在休野风不在一起,他现在正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休野风,他知道,云楼对休野风意味着什么,休野风和尘老,都是把云楼看着比命还重要啊。
“这不能怪你!”鹤承东拍了拍天绝的肩膀,简单地说了五个字。
“回家吧,爹爹可以帮你支撑起整个丐帮,不管你做什么,只要你喜欢,爹爹都支持你。”
“不!云楼才是我的家!”鹤承东坚定地说道。
“可是……”
“没有什么好可是的,就算云楼没了,我们也要再建一个更强的云楼,让所有人都不敢小觑。”
天绝看着鹤承东,听了他的话,天绝原本愧疚的心突然变得坦荡而又强大,紧拽着拳劲,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赢下这场比赛,不管是个人赛,还是团体赛,都要拿冠军!
“好!看来我的孩儿的确是长大了,比我当年有出息。”褚臣突然笑了起来,道,“孩子,如果哪天感觉不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