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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天烬从窗台上居高临地扫了她一眼,萦绕着烟草味儿的指尖顿在那张白银镂花面具上,唇角饶有兴味地勾起:“怎么,你是不是想看本帝面具下的这张脸?”
沈妙言收回视线,拈起圆碟里的一颗糖霜果子,不屑道:“没有的事。”
反正不过是与四哥一样的脸,莫非还能翻出朵花儿来不成。
君天烬轻笑,走到她面前,双手托在她腋下,忽而把她举了起来。
“呀!”
沈妙言轻呼一声,拢在层层繁复裙摆下的小细腿在半空中直晃悠。
君天烬本就生得高,像举小孩儿般把她举到半空中,沈妙言只觉自己脑袋都要戳到房顶了!
她如今到底是皇帝,这么被人举着,颇觉没脸,皱眉喝道:“君天烬,你大胆!”
君天烬轻笑,腾出一只手摘了面具,“沈妹妹可还记得那年除夕?”
沈妙言绷着一张通红的小脸,低头看去,只见那张含笑的脸,果真与四哥生得一模一样,只是四哥更偏于凛贵清冷,而他则偏于邪肆不羁。
她冷声道:“什么除夕不除夕!朕命你赶紧把朕放下来!”
“啧,沈妹妹果然是贵人多忘事。”君天烬挑眉,突然就松开手。
沈妙言猝不及防,屁股着地,在地上摔了个欢实,一边扶着桌子站起来,一边揉着摔疼的地方,疼得龇牙咧嘴:“君天烬,你好大的胆子!你信不信朕回宫就下圣旨封了你的鬼市?!”
君天烬一撩后摆,盘膝在矮几上坐了,笑眯眯道:“当年除夕,我去楚国探望弟弟,恰从沈府后院经过,看见年仅五岁的沈妹妹盯着小丫鬟手里的糖葫芦流口水。可惜沈妹妹生了牙病,吃不得糖,那馋嘴的模样,啧啧,真是历历在目……”
沈妙言懵了。
君天烬拈起圆碟里的一颗糖霜果子扔进嘴里,“我最是怜香惜玉之人,瞧着沈妹妹实在可怜,于是特地在回程时,给沈妹妹捎了一串糖葫芦。沈妹妹感激不已,迭声唤我神仙哥哥,还说将来要嫁我为妻,啧啧,不愧是有着大魏皇族血统的姑娘,头脑简单四肢发达,一串糖葫芦就能把你哄回家。”
他说完,沈妙言倒也回想起来,一张脸儿涨得越发通红,还未说话,连澈认真地望向她:“姐姐小时候真是可爱,可惜我没能看见。”
“你少掺和!”沈妙言不悦,轻哼一声,“过去的都已是过去,童言无忌罢了。”
“不过,你没能成为本帝的女人,倒是成了弟弟的女人,可见,咱们终究是要成为一家人的。”君天烬轻笑。
沈妙言咬着唇瓣站起身,恼羞成怒地往外走,嘴里念念叨叨:“我如今也是个皇帝,才不是你弟弟的女人!你弟弟若是肯,我倒是愿意封他个贵妃做做!也叫他尝一尝,我当年吃过的那些醋。”
她走到门口,正要跨出去,君天烬眼底的神色冷凝了几分,“沈妙言。”
她回头:“做什么?”
君天烬盯着她那双琥珀色双眼,淡淡道:“糖葫芦吃着无妨,可有些东西,吃不得。”
沈妙言扶着门框的手紧了紧,并未说话,转身大步离去。
连澈转向君天烬:“哥,你是不是知道什么?我整夜整夜守在姐姐寝殿外,甚至在她睡着以后,潜到她的床榻边守着,一夜到亮,我敢肯定,并没有人进来。可是梳妆台上,仍旧会出现那种古怪的丹药。”
君天烬又拈起一颗糖霜果子,却并不急着吃,只是在指尖反复细揉。
“大哥?”连澈蹙眉。
屋中熏着好闻的沉水香。
良久的沉默后,君天烬才勾起唇角:“你只需知道,真正的凤凰,非浴火不能重生。”
“姐姐受的苦已经够多了。”
“那又如何?她得到的,也不少。”
两人僵持片刻,连澈见他果真不肯透露天机,只得寒着脸,大步离开。
沈妙言带着姬如雪回到皇宫,特意为她安排了临武殿的一间华丽宫室,当做休息的寝宫。
翌日午后,姬如雪拎着裙裾,臂上挽着个盛满点心的食盒,欢快地奔去书房找小雨点。
沈妙言让拂衣把丫丫抱过来,自己抱在怀里逗弄,不过三个月大的奶娃娃,浑身都是好闻的奶香味儿,白白嫩嫩像个团子,头发上长着点点绒毛,一双眼同她般皆是琥珀色,十分可爱。
姬如雪牵着小雨点进来,看见丫丫时双眼一亮,急忙奔过去,“呀,好可爱!妙妙,我能抱抱她吗?”
“当然可以。”沈妙言把丫丫递给她,见她抱着娃娃满脸欢欣地在殿中踱步,不禁试探道,“如雪姐姐,你如今的年纪,正适合要个孩子呢。”
姬如雪刚好背对着她,闻言,脸上的笑容僵了僵,语带黯然,“我与他,并非是寻常夫妻关系。我们不可能有结果,更不可能有孩子。”
沈妙言想起君天烬独自背负的重担,心中不忍,于是多嘴了几句:“你与他相识多年,该比任何人都了解他。他会做什么,不会做什么,莫非你还不清楚吗?”
姬如雪低垂眼帘,在实木圆凳上坐了,轻轻戳丫丫的小脸蛋:“正因为相识多年,遭到背叛时,才更无法原谅。妙妙,你不曾经历过那种背叛,你不会明白的。”
沈妙言也不好再劝下去,因此唤来拂衣,让命御膳房多准备几道好菜。
小雨点捏了捏丫丫白嫩嫩的小肉手,从姬如雪怀中小心翼翼抱过她,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