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天澜默了默,并未勉强她,“也好,多等一个月,宫里也能好好准备。”
他放下黄历,正要起身,夜凛匆匆进来,附在他耳畔一阵低语。
他抬手,夜凛立即退了出去。
沈妙言从被窝中探出一双眼,只见男人双手搁在桌上,正缓慢地转动着指间的墨玉扳指。
过了会儿,寂静中,只听得轻微的“咔嚓”声响。
她好奇地望过去,只见君天澜生生把那枚墨玉扳指,捏成了数瓣。
看来夜凛刚刚递进来的消息,应当不是什么好消息。
似是注意到她探寻的目光,君天澜敛去眉宇间多余的戾气,起身走到床榻边,解开龙袍上的一粒粒盘扣,耐心道:“徐湛越狱了,徐政德被人放完了全身的血,死在了狱里。”
沈妙言眸光微动,“徐湛杀的?”
“目前,他是唯一的嫌疑犯。”
君天澜说着,身着宽松的墨色丝绸中衣,坐到了床榻上。
他望向里侧的小姑娘,只见她软绵绵黑漆漆的长发铺散在枕上,细白小脸掩映其中,愈发衬得雪白干净。
眼睫根根上翘,琥珀色瞳眸水潞潞的,圆润的眼角透着微红的妩媚,小嘴儿红润得像是水洗过的樱桃,勾着人去咬上一口。
从淡白色衣领中露出的一截纤细脖颈,弧线优美,透着极致的诱惑。
男人喉头滚动,伸手放下帐幔。
沈妙言一看他眼神幽深,就知道他打得是什么主意。
她忙滚到床榻里侧,周身紧紧裹着被子,警惕地盯着他。
君天澜勾起薄唇,“天气渐渐热起来了,妙妙裹得这样紧,不怕热吗?”
“晚间天凉,自然要裹得紧一点!”
沈妙言说着,越发把自己裹得紧紧。
君天澜也不多言,伸手扯过被褥,长腿一伸,就把她勾了过来。
沈妙言慌得不行,一边拼命往里面刨,一边喊道:“之前在谢府你说过的,你说过只要我不愿意,就不会勉强我!”
君天澜按住她的身子,轻而易举就挑开了她的中衣。
凤眸中倒映出那雪白的主腰,主腰一角,还精致的绣了朵小小的牡丹。
他盯着那主腰上鼓囊囊的地方,指尖却一刻也不停歇地勾开她背后的细带,带着薄茧的指腹流连过那不盈一握的纤腰,只觉肌肤滑腻,触手生香。
沈妙言被他弄得阵阵颤栗,“你不要乱来啊……”
总觉得这厮,今夜格外有兴致的模样……
君天澜目光上移,落在她锁骨处烙印出的“妙偶天成”四个字上,小腹处所积蓄的yu火越发澎湃,汹涌叫嚣着冲进他的脑海。
他依旧强忍着**,伸手慢慢拿开那块素白主腰,质问道:“里面为何不穿粉色的?”
沈妙言全身都被他看在眼里,早羞愤得不行,听他竟然还有脸如此质问,忍不住冷笑出声:“穿粉色的做什么,诱惑你吗?!”
君天澜嗅着她身上自然而然散发出的媚香,翻身覆了上去。
他缠缠绵绵地亲吻着她的粉颈,嗓音嘶哑:“妙妙无论穿什么,对我,都是诱惑……”
帐幔温暖,沈妙言被迫承受着他的临幸,樱唇微张,时时有难耐的娇喘唤出来。
百媚生改变了她的体质,越是被男人宠幸,那张粉黛小脸就越是宛如梨花带雨,惹人怜爱,叫君天澜爱不释手。
她的身子绵绵软软,那股子媚香越发撩人,丝丝缕缕弥漫出帐幔,直到整座寝殿都染上那特殊的异香。
男人把她翻了个面儿,她紧紧抓住身下的被褥,茫然的瞳眸含着盈盈水光,无助的像是一只误入陷阱的小鹿。
令人羞恼的啪啪声还在继续,她难堪地把头埋进臂弯,若非为了小雨点和鳐鳐,她真想马上逃离这里,逃离这个大魔王……
春帐中红鸾被翻,直到天色破晓,男人才终于不舍地放过了她。
而另一边,思错殿中。
天明时分,魏化雨盘膝坐在檐下,正慢条斯理地扎着一只纸鸢。
殿中伺候的那群嬷嬷宫女都被他杀了后,倒也没有其他宫女过来。
这座破败的宫殿宛如被人遗忘,静静矗立在大周皇宫的某处角落,既没有人洒扫庭院,也无人送饭食果蔬。
不过,这倒是正合了他的意。
他每日上午练刀,下午读书,晚上盯着他的小青梅看书,日子倒也舒坦。
他想着,薄唇扬起浅浅的弧度,迅速扎好了手中的纸鸢。
殿中,鳐鳐醒来后,就闻见一股子浓浓的粥香。
她忙起床,稍稍梳洗罢,坐到圆桌旁,把魏化雨给她留的蔬菜粥和热牛乳迅速吃完,才摸着鼓胀胀的小肚子步到殿外,“太子哥哥!”
魏化雨“嗯”了声,“过来瞧瞧。”
鳐鳐跑到他身边,一眼看见他怀中那只漂亮的凤凰纸鸢,忙不迭拍手:“哇,太子哥哥画的凤凰真好看!太子哥哥,你怎么知道我想要放风筝啊?”
魏化雨勾唇轻笑。
这两天,皇宫里不少宫女都在放风筝,小青梅每日里没事儿就坐在树下的秋千上,仰着小脑袋,巴巴儿地望着那风筝。
那馋猫相,他能瞧不出吗?
他把做好的风筝递给鳐鳐,“来,咱们放风筝。”
鳐鳐兴奋地点点小脑袋,抱住风筝跑到满是枯草的院落中,开开心心玩了起来。
魏化雨穿着件镶暗红边的墨袍,马尾高束,慵懒地坐在台阶上,捻着发间的小金珠,视线所及,是那个小姑娘甜兮兮的欢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