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喝了不少酒,身上酒气有些大,沈妙言心里作呕,不停地想要挣开他,然而韩叙之醉意上头,竟不顾男女授受不亲,将沈妙言紧紧抱在怀中,“妙言妹妹,我从小就喜欢你,我说过,我会娶你的!”
沈妙言吓得不行,努力稳住心神,刚要拔下头顶的霞草花发簪去刺他,韩叙之就紧握住她的双手,将她抵在桃花树干上,满脸都是思慕与痴恋:“妙言妹妹,我看着你长大,我比你更清楚,你适合什么样的男子。君天澜他认你做妹妹,显然是不想娶你,京城里愿意娶你的,只有我韩叙之!”
话音落地,那些贵公子们纷纷起哄:“亲她、亲她!”
韩叙之被怂恿,一时间没了分寸,竟低头,想要亲吻沈妙言的唇瓣。
沈妙言皱紧眉毛,将脸偏到一旁,韩叙之另一只手紧紧箍住她的脑袋,不让她别过脸,呼吸之间都是酒味儿,声音压抑:“沈妙言,看清楚了,现在要亲吻你的人,是谁!”
沈妙言被迫同他对视,她从这个俊朗公子的双眼中,清晰地看到了浓浓的占有欲和癫狂。
她挣扎不过,剧烈地喘着气,无处可逃。
韩叙之凝视她半晌,唇角溢出一抹轻笑,俯首吻了下去。
电光火石间,他尚还未触及到那柔软红润的小嘴,一股大力突然将他拉开,紧接着便是一个拳头,重重砸到他脸颊上。
他趴倒在地,吐出一口血水,还有半颗被打碎的牙齿。
周围的嬉笑吵闹安静下来,整座桃花林里,只能听见风声与鸟鸣声。
沈妙言跌坐在地,抬头看着突然出现的男人,他身着玄色绣金蟒锦袍,黑金冠束发,身姿修长而高大。
他以沉默的姿态挡在她面前,像是为她阻隔了一切风雨。
韩叙之的醉意全消,看清来人后,缓缓爬起来,然而君天澜上前,拎住他的领口,又是一拳砸到他脸上。
他被打得躺在地上,面颊青肿,衣衫凌乱。
君天澜冷漠的视线落在那些起哄的公子哥儿身上,这些人身子一抖,连忙收拾了东西,灰溜溜地跑走。
君天澜转身走到沈妙言身边,将她打横抱起,不言不语地往桃林深处而去。
沈妙言揪住他的衣襟,胆怯地抬眸看他,却只能看见他挺立的鼻梁,与弧度完美的下巴。
“四哥……”
回答她的是沉默。
桃林深处,矗立着一座精致的木屋。
守在门口的侍女向君天澜屈膝行礼后,打开门,将两人放进去,又很快合上木门。
屋内陈设奢华,君天澜将她丢到里面的床榻上,她伸手揪住红罗软帐,盯着床前面无表情的男人,小声道:“四哥,我是不是惹你生气了?”
君天澜目不转睛地盯着她,声音低沉,“看见他碰你时,我很嫉妒。”
看见沈妙言被韩叙之抵在树干上时,他整个人都不好了,若非理智尚存,他定会一刀杀了韩叙之!
他不允许旁的男人多看她一眼,不许她被别人碰,为此,他甚至想将这个小姑娘用铁链锁起来,藏在最严实的屋子里,叫她心里眼里,都只有他一个人!
“嫉妒?”沈妙言复述了一遍这个词。
“是,嫉妒。”君天澜欺身而上,一手将她的双手禁锢在头顶,一手捏住她的下巴,丹凤眼复杂深邃,“我无法容忍别的男人与你亲近,无法容忍你对别的男人展露笑颜!沈妙言,我想把你藏在一个没人知道的地方,想让你的视线永远停留在我一人身上。沈妙言,我的爱,就是这样霸道!”
沈妙言凝视他良久,他忽然垂下眼帘,吻上了她的唇。
这个吻很浅,他辗转着,轻一下重一下地咬着她的唇瓣,声音嘶哑压抑:“我向来对你温柔……可是妙言,我胸腔里始终藏着一头野兽,我手上沾染了太多鲜血,我背负着无数人命……你安姐姐说的对,我从来就不是女子的良配。可你已惹上了我,日后,无论我温柔也好,疯狂也罢,你都必须忍受。沈妙言,你已经是我的人了,天涯海角,无处可逃。”
他说完,不给沈妙言说话的机会,撬开她的贝齿长驱直入,凶狠而霸道。
沈妙言重重喘息着,娇弱的身躯承受了他身体的大部分重量,根本无力反抗他不加节制的吻。
他用膝盖分开她的双腿,她察觉到他腿间的灼热,滚烫坚硬,隔着几层布料,也能清晰地感受到。
她很害怕,双眼通红地呢喃出声:“四哥……不要这样……”
君天澜像是没听见,只亲吻着她的脖颈,在柔软雪白的肌肤上留下串串红色烙印,那么旖旎,那么美丽……
沈妙言听见他粗重的呼吸,那滚烫抵在她下身,她的眼角禁不住湿润了,声音软糯无助:“四哥……”
君天澜解开她的腰带,冰凉的手掌探进那娇嫩柔软的身躯里,隔着丝绸肚兜,轻轻揉捏胸前那一处柔软。
异样的酥麻感在沈妙言身体上弥漫开,她嘤咛出声,眼泪流得更凶:“四哥,不要这样!”
而那男人终于没有再进一步。
空山鸟语,小木屋的红罗软帐中,忽然传出诡异的“咔哒”声。
君天澜坐起身,衣衫齐整地下了床,往门外走去。
沈妙言衣衫和发髻尽皆凌乱,狼狈不堪地躺在床上,小脸上遍布泪痕,胸前的雪白大半都呈现在空气中。
她偏过头,看着套在自己左手腕上的镣铐,镣铐一端的铁链,锁在了床头柱子上。
“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