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看了那棺材一眼,张塚就移开了目光,转头看向了那些黑色的椅子,随后就发现,每一个椅子上,都写着姓名。
那上面的名字都是真名,因为张塚在大厅右边的第四张椅子上,看到了自己的名字,同样的在第六张椅子上看到了李婉钰的名字。
而刘山雨的名字则是在左边的第二张,虽然不知道这个座位的安排有什么规律,但张塚还是将其记了下来。
大厅中此时除了张塚还有李婉钰之外,就没有任何人了,看来两人是最先到达这里的了。
不过张塚又感觉到很奇怪,因为这里真的不像是一个葬礼应该有的样子,没有看到逝者的家属,也没有看到任何的工作人员。
任务既然说是参加葬礼,这些就应该是都会出现的人物才对,可是除了夏风之外,就没有再看到关于这场葬礼的任何人了。
“要不我们先坐下来吧。”看到张塚环顾四周的模样,李婉钰突然开口说道。
听到李婉钰的话,张塚楞了一下,不过又点了点头,然后走到了写着自己名字的椅子旁,坐了下来。
李婉钰看着张塚的反应,同样也坐在了写着自己名字的椅子坐了下来。
一坐下来,周围的场景瞬间变化,周围顿时传来了嘈杂的人声,张塚和李婉钰都是一惊,看向四周。
随即两人惊讶的发现,原本空荡荡的大厅里,人头涌动,每一个座位上都坐着一个人,而大厅前方的棺材旁,同样也站着一个人,看起来像是主持人一样。
大厅的两旁,站着一群披麻戴孝的人,显然是逝者的亲属。
张塚一转头,就看到了刘山雨的身影,刘山雨显然也看到了他,不过立马又坐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示意他不要说话。
张塚默不作声的点了点头,现在这种情况的确也不适合交流。
所以,张塚将目光再次移到了台上,看着站在棺材前的那个主持人,此时他正在叙说着一些关于葬礼的开场之类的话语,只不过却完全没有提起任何关于逝者的信息。
主持人是一个看起来三十岁左右的男人,身上看不出任何的不同,可是张塚看向了站在两旁的逝者亲属,从他们身上同样也感受不到任何异常。
不仅如此,哪怕是坐在座位上的任何人,此时身上都没有任何的气息,完全看不出像是酒店的住户。
任务开始了…
这是张塚总结出来的结论,不仅仅是自己和师傅的身上,都没有任何的灵气,哪怕是想要联系烽火和灵梦,都得不到任何的回应。
须弥戒就像是变成了一个普通的戒指一样,没有办法从中拿出任何东西,也无法将任何东西放进去。
这一刻,张塚突然感觉很无助,不甘心的想要启动幻瞳,可是也没有任何的作用。
这就是第七次任务吗?将所有能力全都封住了?那我这么努力的变强,还有什么意义。
一时间,张塚心乱如麻,其实不止是他,在场的所有来自酒店的人,都是如此。
原本以为完成了第六次任务,就可以获得许多能够帮助他们安全度过第七次任务的东西,或者条件。
可是现在一看,任务直接将他们的能力,能够借助的东西完全封锁了,可真是断人后路。
没有了灵气,没有了幻瞳,没有了烽火还有灵梦,想要找到隐藏在这里的血幻,简直是难上加难。
张塚看着四周,那些逝者亲属的脸上都带着强烈的悲伤,脸上满是泪痕,不像是伪装出来的。
再看那个主持人,同样脸上带着悲伤的情绪,每一句话从他最终说出,都十分的有情感,让台下的众人听着都能够感受到那种强烈的悲伤。
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有可能是血幻,在失去了能力的情况下,张塚清楚,哪怕是刘山雨,都不能够相信。
唯有确定的就是自己不是血幻,哪怕是自己底下的这张椅子,一样有可能是血幻。
真是麻烦事啊…
张塚皱着眉头,不过脸上也露出了悲伤的表情,他可没有忘记自己的任务,要扮演好自己的角色。
不过...
张塚又想到了另一种可能性,眼前的这些会不会是真实的呢?
任务千奇百怪,哪怕自己是不知不觉陷入了幻觉当中,在能力完全消失的情况下,也根本没有办法发觉。
此时一切都陷入了被动,哪怕是幻觉,张塚也不敢有什么别的举动。
这种完全被支配的感觉,让人不爽,没有解决的办法,更加让人焦躁。
张塚现在就是这样一种感觉,他想要从别人的脸上找出任何的蛛丝马迹,去发现别人也在偷偷地看向另外的人。
这些偷看别人的人真的和自己一样,都是酒店的住户吗?还是说是血幻的伪装嗯?究竟怎么样才算是扮演好了自己的角色?
一个又一个的问题不断地浮现,还没想清楚一个,另一个问题又出现了,张塚只感觉一阵头大,心中也越来越急躁。
这种情况下,怎么可能保持平静,张塚的心底有一个声音在告诉他,让他站起来,大声的去质疑他怀疑的那些人。他们可能就是血幻,可能是那个左顾右看的人,也可能是那边那个低头痛苦的人,最可疑的,是台上的那个主持人。
张塚的眼中,渐渐的浮现出了一道又一道的血丝,目光也越来越暴戾,仿佛下一秒他就要站起来大闹这场葬礼一样。
他死死地盯着台上,那个还在按着稿子说话的主持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