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薛氏会不满意,但自己好好的跟她说说,且有借据在手,想来她即便有些不满也不会说什么。
可被纪明光这么一说,纪明和果断决定,只借三两,多一个子儿都不行。
纪明和将这话一说,纪明光脸色又变了,有些气急败坏道:“老三你什么意思?三两?你这打发叫花子吧你!”
这话令纪明和感觉很是受伤,不由朝老爷子望了一眼。
纪老爷子也皱了皱眉,道:“老大,好好说话,就是急也不能这么说。”
打发叫花子?这话听着多不吉利?不等于他把他自己比作叫花子了嘛
纪明和不知老爷子心里所想,只当老爷子这是在为自己说话呢,心里倒是小小的感动了一把。
他们三房要的从来不多,仅此而已。
纪明光也回过神来自己有点太急了,便挤出一脸笑:“老三,三两太少了,五两吧!咱亲兄弟,你真要那么生分?”
纪老爷子也点头:“你们一个月赚的不好,五两我也挺合适。盖房子、攒聘礼、嫁妆,也都差不多了。”
听了这话纪明光更是不屑,乡下盖个土坯房能花得了多少银子?
至于聘礼、嫁妆?
乡下人娶媳妇、嫁闺女也不过花上几两银子罢了,能花得了多少?
还真当是大户人家呐!
将来他两个闺女出嫁,好好的筹备一份体面的嫁妆那还罢了。
无奈纪明和咬着牙只是坚持。
纪老爷子和纪明光气得没法,也只得作罢。
谁知纪明和又说道,等开春了,家里事情多要忙,她们母女未必天天去摆摊,所以很有可能有好一阵子是不做的。
不做的那个月,这银子可就没有多余的借了。
纪明光见他说得一本正经,差点没气得倒仰。
事情最后就这么定了下来,白纸黑字,请里正做了中间人,纪明光虽然要到了钱,一家子脸色依然难看极了。
当天就离开了村里回城里去了。
仿佛三房怎么羞辱欺负了他们似的。
惹得薛氏大翻白眼,碰上这样无赖的人,这银子只能当打水漂损失了,指望他们还?呵呵!
纪青青心里也不爽,见薛氏不爽,也只好打起笑脸劝薛氏:“哪家没有几个极品呀,吃点儿亏便吃吧,算买个清净罢了!谁叫咱们没有人家那样的厚脸皮和无耻呢?好在如今对咱们来说,一个月三两也算不得什么。”
薛氏点点头,轻叹道:“可不是,这要是不给,指不定怎样烦人呢!捞了个借据在手里,也罢了!”
说着又叹道:“真说起来,这若不是看在你祖父祖母的面子上,哼,大房就算说破天,我也一两都不会给他们!”
纪青青点点头,表示信了这话。
她家娘就是这样,刀子嘴豆腐心,别看怼纪老太太的时候怼得老太太气急败坏差点头顶冒烟,真要说孝顺,她还是孝顺的。
要不是老太太自己作,也不会回回弄僵。
大房回城里去了,纪青青和薛氏也打算次日赶个大早回去,还赶得上卖早餐。
且说老纪家那边,三房的做法大大刺激了二房。
入夜,纪明桧和米氏在灯下商量着,两个人的脸色都不是挺好看。
既然三房给大房银子能要字据,那为什么他们二房不能要?
就老大和老大媳妇那精似鬼的性子,若是没有点儿把柄抓在手里,将来他们要是发达了,还能记得自家吗?
“明儿咱跟爹也提提,都是一家子,总不能太偏心了!老三他们要字据,咱也得要!”米氏咬着唇,无不嫉妒的说道。
“现在先别说,”纪明桧想了想,沉着脸道:“还不是时候。怎么着也得等开春同泰上学堂之后再说。”
米氏猛然醒悟,连忙点头:“对、对!”
要是现在说,惹恼了老爷子,万一到时候不让同泰上学堂了怎么办?
虽然心里有点儿急,米氏也只能强忍着。
想想三房一年能挣一百七八十两银子,米氏就觉得心火在一股一股的烧。
自己的丈夫和儿子农闲时候跟娘家兄弟侄儿他们去跑生意,累死累活,一年能赚个十两就算多的了,居然还比不过薛氏那泼妇?
不甘心
“你说,薛氏真能一年挣那么多钱?”
纪明桧哼了一声:“薛氏那性子四哥好惹的?若不是这么多,老大说了她能认下?只怕,哼,还不止呢”
不得不说纪明桧还真有几分小聪明。
米氏不由“嘶!”的抽了口气,瞪大眼睛不敢置信道:“什么?那、难不成得有、二、二百两?”
二百两,那是什么概念?
好嫉妒、好嫉妒
纪明桧心里也很不爽,没好气道:“得了,想这干啥?横竖又不是咱家的!哼,你等着看吧,老大那一家子是好相与的?以后老三一家还有的烦呢。”
米氏咬着牙愤愤道:“那薛氏也太过分了!这么说来,之前她那都是故意的啊,把那些饼做的那么难吃给我们吃,哼,藏着手艺留着赚钱呢”
纪明桧瞅了她一眼,“哎”了一声,没说话。
若是他有好手艺,他也会藏起来留着赚钱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在县城里摆个摊真的就这么赚钱?还是说,老三媳妇做的饼真的那么好吃?
那得好吃到什么地步,才能天天无数人围着买,天天赚这么多钱啊
改天,自己倒是要去尝一尝。
次日,天将亮未亮,纪青青一家三口便穿着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