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老太太和刘老二气急败坏在背后呼喝些什么,纪明和懒得去管了。
纪老太太脸色也有点难看起来,觉得纪明和太不给自家面子。心里也是有些认同刘老二说的三房不肯帮衬的话的。
不过,当着刘老太太,纪老太太才不肯承认这话,否则的话岂不是要让刘老太太笑话?笑话她儿子她管不住?
这是绝对不行的!
刘老太太想法转得也够快,一抬头便向着纪老太太数落:“老姐妹啊你看看你家老三,啊,成什么样啊!你们当爹娘的话都不听了啊!他眼里光有他媳妇、光听他媳妇撺掇,哪儿还有你们当爹娘的啊!连个儿子都管不着,哪天只怕更要骑在你们头上了啊!”
刘老太太原意是想刺激纪老太太老两口子,让他们两口子去找三房算账,替自家找回颜面。
她想的是挺好的,但却没想过这话让纪老爷子和纪老太太听了心里会多不爽。
纪家老两口听了这话气的那叫一个够呛,一口气差点转不过来!
纪老太太本来就跟刘老太太不对盘,听她说自己管不住儿子、说自己的儿子听儿媳妇的不听自己的,她怎么可能承认?
纪老太太当下瞪了刘老太太一眼,没好气道:“你瞎说八道什么呀!我家老三哪儿不孝顺啦?一年几十两银子、回回从城里回来又是点心又是肉的送过来,逢年过节更是一大堆吃的穿的送来,哪儿不孝顺啦?你儿子能跟我儿子比吗?你这人说话怎么这么乱来啊!罢了罢了,老头子这事儿咱们也别管了,有的人啊,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东西,给脸不要脸,蹬鼻子上脸啊这是!”
“哎你、你怎么这么说话呀你!”刘老太太气坏了。
纪老太太尖叫:“这是我家,老娘我想怎么说怎么说,关你屁事!不想听你给我滚啊!”
“你、一家子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是啊是啊,一家子都不是什么好东西,那你死乞白赖的还跑来干什么?明儿还想去吃饭?呸!你给我滚远点吧!”
“你!”
纪老爷子急的不停的和稀泥,刘老二也在旁嚷嚷,然而两个本来就不对盘、并且本来就不是什么好脾气的老太太杠上了,哪儿是他们能够说得动的?
两个老太太越吵反而越凶猛起来了。
纪明桧、纪明耀等都看不下去了,纷纷进来劝解,将刘老太太母子俩连拉带扯的给弄出去了。
纪老太太呼出一大口气,忿忿:“这死老婆子,一上门准没好事儿,真是气死我了!”
“我说你——”纪老爷子叹气:“一把年纪了你这是干什么呀?唉,说出去多丢人呀!”
纪老太太啐道:“那死老太婆指着老娘鼻子骂,还叫老娘忍?什么东西啊!”
听着纪老太太又骂骂咧咧的骂开,纪老爷子只得闭上了嘴。
跟她吵他是吵不赢的。
往家里走的刘老太太母子俩也气极了、没趣极了。
“那一家子都不是什么好东西!真是气死我了!”刘老太太忿忿啐了一口。
“就是,开个破铺子累死累活做那么点小生意罢了,跟咱家姑爷比起来差得远了,充什么有钱人啊,还瞧不起咱家,哼!回头跟咱姑爷说一声,叫他家那铺子开不下去!”刘老二也恨恨道。
刘老二的闺女,就是嫁给玉水县城里商贾之家周家少爷做妾的刘小翠。
这所谓的“咱家姑爷”也不过是刘老二在村里说说罢了,其实他连周家的大门都进不去,更是打死都不敢在周家人面前提起“姑爷”二字。
母子俩骂骂咧咧回到家里,刘老太太越想越气不过,便出去串门,去那些纪青青家请了明晚去吃饭的人家家里去串门。
说不上三句话就开始抹黑纪青青家,添油加醋、颠倒是非,怎么无耻怎么来。
最后劝说大家明晚都不要去他们家吃饭,那种人家的饭菜吃了不觉得恶心吗?
他们根本就不是真心实意的请客,指不定在心里怎么骂村里人去吃白食呢,多膈应人
刘老太太的本性谁不知道啊,听她说这些,大伙儿嘴里含含糊糊应付着,心里都没把她当回事。
有的嫌烦,忍不住反驳几句,让刘老太太更气。
回到家里,忍不住又骂了一通。
然而第二天村里就传遍了刘老太太气不过薛氏,跑去纪家大宅那边告状、结果跟纪老太太大吵了一架灰溜溜离开的事儿。
村民们简直无语,背地里不知议论出多少笑话来。
本来有些人觉得薛氏那么做挺过分的,到了这会儿也改变主意了。
你想啊,如果不是刘家人过分的话,纪老爷子和纪老太太怎么着都会出面说教纪明和与薛氏一顿、然后勒令他们赔礼道歉吧?
然而并没有。
最后的结果竟然是纪老太太跟刘老太太吵了起来。
那么可想而知做的过火的、不应该的是谁了。
这么一来,都没有人再怪薛氏了。
本来昨天纪明和从老宅回来之后,薛氏问明白了怎么回事心里也是很有气的,今日听了那些话,心情一下大好。
那刘家,活该!
也叫村里人都看看,自家不是什么烂好人,以后说话做事都掂量着点。
因为晚上要请客吃饭,一早上一家子就忙碌了起来。
院子里宽敞,到时候早一点上菜吃饭,可以将桌子就摆在院子里。
但桌子、凳子、碗筷盘子、大锅等等许多东西还得往别家去借一些,自家的并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