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然她愿意,薛氏也不许。
薛氏见状,索性跟米氏说,让米小蝶不要再往自家来了,虽然同信和元时不在,但还有个外甥还在家里住着呢。
米小蝶一个大姑娘家有事没事往自家来,总不太妥。叫人看见,岂不是坏了米小蝶的名声?
纪青青听薛氏说的时候忍不住好笑,没想到自己的娘也会这么拐弯抹角的说话,还真是难得!
米氏一听这话就有点坐不住了。
若是应了薛氏这话,以后再想要开口可就难了。
索性将心一横,米氏笑眯眯的东拉西扯了半天,然后便说到了米小蝶,变着花样的夸她,拉拉扯扯的,又说到纪同信。
“小蝶那孩子性子和顺温柔,又聪明能干,还做的一手好绣活,相貌在这四邻八村也是一等一的。咱们又是妯娌,知根知底的,我看那孩子跟了你家同信正好,这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双呢!三弟妹早些娶了儿媳妇回来,也早早享福,家里的事儿啊,也有人分担了!这样的好事,三弟妹不会不应吧?若不是瞧在咱们是妯娌的份上,这么好的姑娘我可舍不得往外说呢!”
薛氏听得心里直冷笑,脸色控制不住的一下子也变了三分。
当下皮笑肉不笑的拒绝了。
“我们家同信是个粗人,可配不上那么好的姑娘,这事儿还是算了吧!”
若是换做别人听了这话,就明白这是拒绝的意思了,也就歇了心思了。
然而,米氏不甘心啊。
只要有一点点希望,她也不甘心放弃啊,便笑道:“哎呀,同信多出息呀,他要是粗人就没有不粗的了!小蝶那孩子”
薛氏听得不耐烦起来,只好把话挑明:这门亲事我不愿意!
米氏变了脸色,这才悻悻离开了。
第二天就把米小蝶送回了家去。
看样子应该是打消了这主意。
纪青青也松了口气,这事儿总算是结束了。
那米小蝶不是个好东西,两面三刀。加上还是米氏的亲侄女,若真死缠烂打最后用什么龌龊法子逼得自家不得不娶,岂不是得恶心死?
米氏还不得三天两头的跑来家里折腾?
没两日,学堂正式开学了。
虞老先生题写的匾额被纪同向和人小心翼翼的挂上去,村民们情不自禁笑着叫好鼓起掌来。
人人心里生出骄傲自豪之情。
先生也已经请好,是纪同向亲自请来的,是一位人品端方的中年秀才,姓伍。
学识很不错,为人也挺开朗,至少不是个迂腐的。
学堂后院便是伍先生的住处,他与他媳妇带着小闺女一块儿来。
他的儿子已经娶媳妇成家,便仍旧住在自己的家里。
伍先生一家人昨日便已经搬过来,挂牌之后,伍先生说了些话,便让学生们进学堂里坐下,算是正式开学了。
一共十二名学生,最小的九岁,最大的十三岁,纪同晓和纪同泰也在其中。
纪青莺也在学堂,帮着干活,前院的打扫擦拭,后院帮忙伍先生的老婆做点儿家务等。
她又记着纪青青教导的话,闲空了便听听伍先生的教导,跟着学几个字。
纪同晓所有用的东西,以及身上的新衣服,都是纪青青家给的。
刚在薛氏那里讨了个没趣的米氏心里很不爽,忍不住嘀咕:“同晓是侄儿,同泰难道不是?凭什么只给同晓买东西不给同泰买?这心也忒偏了!”
米氏在纪老太太面前诉委屈。
纪老太太想,如果三房连同同泰上学堂念书的费用也承担了,那么自家岂不是就能够省下许多钱来?
毕竟即便不用交束脩,笔墨纸砚、书本、衣裳的费用也是不少的,而且逢年过节的,还不得给先生一点儿年节礼啊?
纪老太太也不由得抱怨,叫了纪明和来骂。
之前没分家,她就挺忌惮薛氏,薛氏每次总能把她气的半死,如今分了家,她轻易更不敢招惹薛氏了,但自己的儿子还是不怕的。
纪明和心里暗叹,心道闺女和媳妇的话真是一点也没错啊,果然大宅这边会说这事。
纪明和便向纪老太太解释,三房也没那么多钱供那么多人念书,毕竟这是长久的事儿。四弟两口子不如二哥二嫂能干,所以才帮一把。若是大宅这边念书的全让三房承担,说出去哪有这个道理?
无论纪老太太怎么说,纪明和就是死活不松口,气的纪老太太牙根痒痒。
纪老爷子刚好回来了,听了这事儿有些皱眉,喝住了纪老太太,才算作罢。
纪明和走了之后纪老爷子数落纪老太太,若是把三房惹急了,连同晓的那一份也不肯出了怎么办?
米氏嘴快,道:“那还不简单?同晓不上学了就是!”
“胡扯!”纪老爷子气呼呼瞪了米氏一眼:“这话别让我再听见第二遍!”
纪同晓上不上学堂米氏当然不在乎,但纪老爷子怎么可能不看重?
毕竟多一个人念书,就多一份出头的希望,有什么不好?
就算只中个秀才,那也是一份荣耀!
米氏因此恼恨上了三房,再也没往三房去过,路上偶尔碰见薛氏,也装作没看见招呼也不打一个。
薛氏翻翻白眼,不打招呼更好!
纪青青抽空与薛氏去了一趟茶场,茶叶长得不错,绿意盈盈,一眼望去,延绵起伏,十分壮观。
此时已经没有了开荒种茶劳作的人群,只有日常管理巡逻的。
虽然一般而言夏茶比不得春茶、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