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比陶州孟家更合适的商家,双方相谈甚欢、一拍即合。加上孟家那庞大的财力以及蛛网般密布的销售渠道,选择他们无疑是最好的选择。
况且,如果拒绝了孟家,别的商家说不定就会因此而忌惮不愿意合作了。
毕竟,这茶叶能不能打开市场还很难说,因此而得罪孟家那就太划不来了。
纪同信一番纠结,最终还是选择了与孟家合作。
当时孟三少虽然不地道,好在妹子如今也算有了好归宿了,赵玄懿对那件事也根本不在乎,他们家也没必要揪着不放。
一码事归一码事,不过是生意上的合作罢了,借此自家得到发展,将来也能作为妹子有力的靠山。
赵掌柜依然住在客栈里。
纪青青烧了三菜一汤,让唐氏给送过去。
赵掌柜一个人欢天喜地的在客栈里品尝,开心无比。
铺子这边,薛氏有点儿不太高兴,那孟三少就是个混蛋,竟然跟纪老太太他们勾结想要自家闺女做妾,同信怎么能跟他们合作?
那样的人家,能是个好的吗?
纪同信不知道怎么解释好,纪青青能理解二哥的做法,细细说给薛氏听,说赵玄懿跟她说过一些,陶州孟家不成材的只有那孟三少而已,孟老爷和其他两位少爷都是很好的人,是可以放心结交合作的。
再者,孟三少也已经受到教训了,保准这辈子都不敢再来玉水县,那件事当时也没闹开,也就算了吧!
薛氏叹了口气,这才作罢。
又担心赵玄懿会不会在意此事?万一要是因为孟家他想起此事,如鲠在喉,岂不糟糕?
纪青青微笑道:“这个娘更不必担心了,玄懿他不是那样的人!若他是那样的人,我与他一拍两散也无妨。”
“你瞎说什么!”薛氏心头一跳,怪嗔的瞪她一眼。
纪青青倒是很坦然,笑道:“我是说真的啊!即便如今咱们家不与孟家合作,那孟家也好好的在那呢,谁敢说与他赵家便没有生意来往?他迟早会想起那件事。如果他真的在乎的话,什么时候都能在乎!这是瞒不了、也骗不了人的。”
薛氏噎住,想想还真是如此,只得叹一声作罢。
纪青青一笑,转换了话题,问起纪同信的亲事来。
薛氏立刻被吸引了注意力,眼睛“唰!”的一下亮了起来,目光灼灼盯着纪同信笑道:“对对,青丫头不说娘差点忘了这事儿!怎么样了?人家姑娘家里怎么说?”
对于妹子也知道了自己这事儿纪同信一点也没觉得意外,娘要是不告诉妹子那才奇怪呢。
他闻言有些黯然,轻叹了口气。
纪青青心里一紧,有些心疼的看了二哥一眼。
薛氏脸色也微微的变了变,暗暗有点失望,又有点不爽。
便叹了口气道:“人家是大城市的姑娘,瞧不上咱们这样偏远乡下人家也很正常嘛!既然人家看不上啊,那也算了,你啊,也别再惦记了!回头娘好好的打听,一定给你找个好的!”
“不是这样的,娘,”纪同信有些啼笑皆非,苦笑道:“我这次去新州没能见到他们。他们一家已经搬走了,不知搬到了哪里”
薛氏和纪青青一愣。
纪青青顿时笑道:“这么说就是还有希望咯?不急不急,以后托人在新州好好的找一找,一定能找到他们的!”
薛氏也忙点头:“是啊是啊,你妹子说的是,咱回头再找找!”
难得是儿子中意的,薛氏当然也不愿意他留下什么遗憾。
好不好的,总得问出个结果再说其他。
纪同信却是没有她们那么乐观,因为他跟左邻右舍细细打听过了,他们一家三口,应该是离开新州了,没有人知道去了哪里
或许,这辈子都不能再见了吧?
失望吗?在得到消息之后他就已经失望过了,这时候想起来虽然心中还是有些黯然,但这也是无可奈何之事,他也不会去钻这牛角尖。
这大抵便是没有缘分吧?
见母亲和妹子一脸的期待,纪同信不忍让她们失望,便没有告诉她们真相,点点头笑着道:“嗯,以后再好好找找。”
第二天,纪同信与赵掌柜一早便先回村里去了。
纪家村建了两万多亩茶场的事儿早已传遍四邻八村整个县里,并且被无数人当成笑话,背地里议论纷纷。
都说也不知是谁人傻钱多,竟然开辟这么大的茶场种那不值钱的野茶叶。
纪同信他们一回去,玉水虞茶的招牌便挂了出来,开始进入了正式的采茶、制茶工作,所有相关人等忙得团团转。
与此同时,此茶与虞老先生的渊源也传了开来。
据说,春和日丽的一天,虞老先生心情大好登山游玩,无意间看见一棵野茶树生长的特别好,嫩绿碧翠的叶尖格外惹人喜欢,散发着淡淡的茶香。
虞老先生心血来潮,便采摘了一些野茶叶带回家命人炒制,品尝之后,大为惊喜。
不久后某日虞老先生家来了一位客人,庆余包子铺的老板娘薛娘子去给虞老先生做菜。那位客人与虞老先生一起品尝了那野山茶之后大为赞赏,认为一点儿也不比名茶差,若是推上市场的话,可是好茶者的福气了。
听他这么说,虞老先生对此事也挺有兴趣,便随口笑道若是如此,倒是可以取个名叫玉水虞茶,戏谑说道这茶他可是托赖自己才有幸尝到的。
那人大喜,当即就定了要做此事。
又见薛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