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救命呀!打人啦!”苗氏脸一白,放声尖叫,这一套她可是做得惯熟了的。
姓石的比阿随要狠的多了,蒲扇大的一巴掌扇过去,直接将苗氏扇得晕头转向半边脸都肿了,“想吞老子的钱不给?老子打你天经地义!你叫,你倒是叫啊!”
形式的不解恨,抬脚又踹了两脚。
苗氏杀猪似的嗷嗷尖叫起来。
她这声音的穿透力那是毋庸置疑的,诡异的是,左邻右舍竟然没有一个人跑来看热闹的
姓石的气坏了,在他们家里翻腾起来,终于将那十两银票给翻了出来。
他冷笑着扬了扬手里的银票,“花掉了?那这是什么?老子真是瞎了眼了,怎么找上你们这种人!”
“那是我的银票!”
“你你不能拿走!”
见状肖老三和苗氏全都急了。
这可是他们的银票啊,到了手里的就是自己的,让别人拿走跟挖肉一样啊!
所以说人都喜欢借钱而没有几个乐意还的。
从别人手里轻轻松松一笔钱到手,那感觉不要太爽。
然而,还的时候可痛苦了!
姓石的冷笑,往怀里揣银票,哪里理会他们?
苗氏情急之下道:“你把银票给我们,这丫头你领走!你领走她这总行了吧!”
肖燕眼睛唰的一亮,露出三分高兴三分故作的羞涩,眼巴巴的看着姓石的。
她不是不想嫁人,而是根本没人肯要啊。
这姓石的虽然年纪比她大不少,可好歹也算嫁出去了不是?
而且,他能拿的出十两银子,可见家境必定也是不错的。到了她这个年纪,还想要找怎么样的啊
谁知姓石的根本瞧不上肖燕。
只冷冷瞟了她一眼啐了一声,大步离开了肖老三家。
苗氏嗷嗷的哭着嚎着,肖燕也气个半死。
薛家,薛老太太也在气,纪青青、薛氏劝着哄着好一会儿,薛老太太才叹了口气缓了缓脸色。
这事儿给闹的!
她看了薛氏一眼,想问问肖雪梅的情况如何了,又没好意思开口。
她可不想让儿子觉到半分希望,认为自己会同意这门亲事。
同情是同情,娶回来那是完全两码事。
薛氏忍不住叹道:“以前叔婶他们都还在的时候,雪梅多好呀,谁不说那是个好命的?家境好,爹娘疼,自个也好,可谁知道现在唉,真正是世事难料啊!”
触景生情,薛氏忍不住看了纪青青一眼,心里思潮起伏。
这会儿青丫头也好、雪丫头也罢,可不都是好好的?可谁知道以后呢?再过五年、十年、十几年,又是什么光景?
雪梅的爹娘还在的时候,哪里想得到他们的闺女有一天会落到如此凄惨的地步?
若是泉下有知,岂不痛断肝肠!
薛氏忽然就觉得想开看开了,如今自己还在,儿女们高兴就好,由着他们吧!谁知以后会怎样呢?
多高兴一日总是好的。
薛老太太想起从前,也不由叹了口气,闭口不言。
若是以前,自家儿子娶了肖雪梅也不是不行。可是现在,要怎么娶?
母女两个心里都有些沉重。
尤其薛澄干活回来,不声不响的,再也不提肖雪梅半个字,薛老太太心里更觉几分愧疚纠结。
纪青青心道外祖母心肠果然是善良,这种事情如果是换在纪家,自己那位极品祖母恐怕能骂上门去给人逼出人命来!
次日一大早,赵玄懿便来接纪青青。
薛氏说了句“早去早回”看她二人去了。
不想傍晚回来的时候,薛家的气氛又变了。
也不知是有人背地里捣鬼,还是肖雪梅因为出了这样的事儿引得某些心思龌龊的人不怀好意动起歪心思来——
肖雪梅一个三十来岁的寡妇,孤身一人,本就很容易勾人目光。
但她一向来不苟言笑,冷冰冰的几乎不跟人来往,且又深居简出,一看就不是好惹的,也没人敢乱来。
但自从被肖老三两口险些卖掉、差点便宜了姓石的之后,身上那种不可侵犯的光环崩塌了,也变得没有那么不可侵犯。
竟然有不要脸的人这么快就对她动了歪心思,竟然调戏她企图用强。
肖雪梅又惊又怒,挣脱逃跑,好巧不巧碰上了不太放心她想要悄悄来看看她、让她放心跟自己姐姐先去玉水县纪家村的薛澄。
薛澄见状怒火中烧。
而那调戏想要用强的流氓看见有人来了吓得转身就跑了。
薛澄看的真切,那是邻村的一个老光棍,不是长岛人。
肖雪梅又羞又恨又惊怒无奈,几近崩溃,扑在薛澄怀里大哭。
她做错了什么?
自始至终,她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什么一夜之间,这个世界变得如此充满恶意、如此令人绝望?
薛澄心中怜意大起,立刻下定了决心。
不让肖雪梅跟着大姐走了,他要娶她!
反正跟着大姐走也是权宜之计,何必多此一举?
缓了两天,相信爹娘心里也没那么激动了。
这日子说到底是他过的,他说要娶,好赖自己担着,他也不信自己的运气会坏到这个地步,一个莫氏不够,难道还要再来一个?
薛澄安抚了肖雪梅,让她待在家里哪里都不要去,自己回家便跟薛老爷子老两口说了这事。
这次他的态度斩钉截铁坚决不已,让老两口更是气急败坏。
无奈薛澄铁了心,不管薛老太太气急败坏说什么,他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