坎儿虽然有些意外薛氏居然回去了娘家而将纪青青一个人留在这里,但也没多想,只道:“无论薛婶在不在都没有关系的,我师父不会不管我!我师父那么厉害,她总会有办法的!”

虽然只是空口白话,但听他说的这样的语气坚定,孙婆的心没来由的一下子也变得安定了许多。

她笑着轻轻叹了口气:“你呀,可真是什么都听你师父的!说起来青青比你也不过大了几岁而已!”

孙婆的话有点儿酸。

就算是她这个祖母的话,这小子也没有这么听过......

坎儿笑道:“祖母,因为师父她是真心待我好,真心拿我当徒弟的待我好。所以,听她的准定没有错!祖母,这外边的世道没有我们想的那样容易混,您想想我爹,我爹的厨艺多好呀,可结果呢......我们只要跟着师父,听师父的安排,就一定不会错!多少人想要靠我师父还没有这个福气呢!”

半响,孙婆才点头:“我已经知道了......以后,再也不会做这样的糊涂事!”

“您知道就好!”坎儿柔声道:“我只想陪着您,咱们就这样安安稳稳的过日子!”

“好、好!”孙婆眼眶一红,点了点头。

虽然已经想通了,也已经幡然懊悔了,但第二天孙婆还有点纠结去找纪青青。

昨天才说了那样的话,今天就去将自己昨天的话全部推翻,她实在是有点儿做不出来。

光是想想,这老脸都火辣辣的痛。

可是,一想到坎儿还在牛家酒楼处于水深火热之中,自己早一日跟纪青青说了这事儿,坎儿也好早一日脱离苦海,孙婆又有些急不可耐起来。

就这么心里来来去去的犹豫、纠结,不知不觉就到了中午。

午饭的时候,孙婆魂不守舍,切菜的时候还差点儿切着了手。

她暗下决心,下午,下午一定要去......

不料,还不等她去,忽然有人急急匆匆的跑来告诉她:“不好了不好了!孙婆,我看见你家坎儿被牛家酒楼的人扭着押往衙门去了!我听了两耳朵,说是他偷了酒楼的钱被抓了个正着,一百多两银子呢......”

“不可能!”孙婆眼前一黑顿时天旋地转差点儿跌倒,颤抖着道:“我家坎儿、我家坎儿那么老实的人,怎么可能会做这种事!绝对不会的!”

那来报信的人见孙婆脸色煞白瞪直了眼睛的样子看着有点儿渗人,不由得有点儿心里发毛,暗道自己不该多管闲事,不由得后退了退,勉强陪笑道:“呃,对对,坎儿那孩子好着呢,都是咱街坊看着长大的,不会不会,或许是、是出错了呢,呵呵......”

说毕,那报信的人一溜烟的跑了。

孙婆再也支撑不住,“哎哟!”一声捂着胸口一屁股跌坐在地上,眼珠子还是直直的,哆嗦着嘴唇张了张嘴,却是半点声音也发不出来。

好半响,孙婆才悲戚的哭出声来,“坎儿啊、我的坎儿啊,是我害了你,我害了你啊!”

孙婆痛哭着,颤巍巍欲从地上爬起来。

可是她整个人都在颤抖,双手双脚都没有了力气,一时半会儿哪里起得来?

挣扎了好几次,才勉强从地上站了起来,踉踉跄跄的奔了出去,直奔庆余包子铺......

听着瘫软在自己面前惶急哭诉的孙婆,纪青青心里也很不是滋味。

牛家那边,终于是动手了啊!

偷盗?送官?呵!

这是要置坎儿于死地啊!

好不容易纪青青才将孙婆安抚住了,让唐氏和迎夏两个将孙婆送去鹤堂医馆,拜托徐夫人照看几日。

“您老人家安心住在徐大夫那里,想要打听什么消息请徐夫人帮忙就是,您自己就先别出去了。放心,我会救坎儿的,官府那边我也会打点——说句实在话,只怕坎儿在大牢里还不如在牛家酒楼里受罪呢!”

想起坎儿那手上、脸上的伤,想到他之所以会去牛家酒楼完全是自己折腾造成的,孙婆老脸一红。

眼泪汪汪不停点头:“好好,我听你的!我听你的!”

不然呢?她能怎么办?她一个老婆子能有什么办法?哪怕她一头撞死在牛家酒楼门口,人家该做什么还会做什么,她根本无能为力。

孙婆这是真的悔得肠子都要青了,经历了这些她才明白,原来先前的安稳日子是多么难得、多么可贵!

在这个世上,真正对他们祖孙俩好的,除了眼前这一家,没有别人了,再也没有别人了。

纪青青写了个纸条,让唐氏带给赵玄懿。

唐氏接了纸条,立刻便和迎夏将人给送了过去。

她们走后薛氏从房间出来,忧心忡忡叹道:“孙婆这回怕是真要吓坏了,唉,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

说着又咬牙:“那牛家也太不要脸、太狠毒了!坎儿才多大?他们怎么能够做出这种事来......”

纪青青冷笑,“牛家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人,现在有了高美芸和纪玉珍两个,可想而知更不堪了!”

“坎儿不会有事吧?那可是大牢啊,多遭罪......”薛氏仍旧担心。

“娘放心吧,玄懿会帮忙的!”纪青青笑得坦然淡定。

她心里踏实着呢,是真的一点儿也不担心。

赵玄懿是县令大人都毕恭毕敬、小心翼翼对待的贵客,他的话,县令大人哪里敢有半个不字?

况且,只不过让多照顾照顾坎儿罢了,又不是什么多为难的大事,保管县令大人不但痛痛快快的答应


状态提示:第664章 陷害入狱--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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