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是经历了一场上千年的梦境,骆天生骤然从醒来,从床上翻了起来。
还是那个破旧的小租屋,四下陈设也没什么变化。头脑还有些昏昏沉沉,骆天生伸手揉了揉眼角,脑海一片混乱——
还记得自己喝了个大醉,在小巷里看到了被小黄毛胁迫的邻居家小姑娘。借着酒劲,热血上头就冲上去救人了,然后被……
想到这里,骆天生心一惊,连忙摸了摸肋下。没有摸到伤口,却摸到了一团软软的东西。奇异的触觉让他打了个机灵,与此同时,骆天生也发现了——
身体的感觉也有些怪异,头发长了很多,就连手也比往日小了一圈。骆天生低头看去,一片白花花被窝吓得她连忙连忙盖回了被。
再三确认了几次之后,骆天生心越加迷惑了起来。被捅了几刀之后,也不至于……
也不至于会变成女人吧?
匆匆披上了一件丢在床边的西服,原本很合身的西服如今也足足大了两圈。然后,骆天生翻身下床,往镜的那里跑了过去。
身高明显矮了一截,胸前多了两团沉甸甸的东西让重心格外不稳。要不是扶着墙,还差点在平地上摔一跤。头重脚轻地来到带镜的衣柜前,骆天生算是看到了自己的模样。
颜如桃花,目如点漆;长发飘飘,白肤胜雪。虽然套着一件皱巴巴的碍眼西服,但是镜少女绝美的容貌还是让她产生了一种如同画的感觉。对着镜怔了许久,骆天生眨了眨眼。看到镜美人也动了。这才反应过来——原来镜人就是自己。
忍着脸红心跳的感觉。骆天生解开西服,观察起了镜这个完全陌生的自己。
这算什么?我……变成女的了?
面对这种难以接受的事实,骆天生一阵说不出什么的感觉,只觉一阵头疼。匆匆换了一套衣服,骆天生扶着墙回到了客厅里。落在墙角的酒瓶,挂在衣架上的大衣,还有堆满烟灰缸的烟蒂;一切就如同他记忆的那样,不过他自己却不一样了。
肚里正一阵咕噜咕噜的身影。视线扫过阳台,却突然看到了一个奇怪的身影。
“呀!”
陌生而好听的惊叫声从自己喉咙当传了出来,骆天生不由得往后退了一步。因为他看到阳台上站着一个人的背影——就在阳台上那些许久没浇水、已经有些枯黄的花草当,站着一个青色道袍的白发老道士。
如同融入了背景一样,骆天生反应了三秒,才意识到这是个活人。
他是什么时候到来的?
“你……你是谁?”
老道转过身,直视着她的眼睛:
“贫道乃是昆仑山始剑宗凝虚是也,我愿收你为徒,你可愿意?”
脑海莫名出现了一个动漫当见过的红豆眼怪物的形象,骆天生连忙摇了摇头。将这些乱七八糟的念头赶出了脑海。“你怎么在我家?还有我怎么……”
自称为凝虚的道士笑道:“你可记得,你曾救过一个女孩?”
“记得。”骆天生心一凛。连忙点头。
“你可还记得,你在救了那女孩之后就被人连刺数刀而死了?”
“我果然已经死了吗……”
“的确,你的躯体已经死了。”凝虚说道,“所幸那女孩与我有缘,曾得到一枚本门的外门弟玉牌。危急时刻摔碎了玉牌,老夫便分了一丝神识过去,刚好救了你一命。”
“但是……”骆天生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体,“为什么我变成这样了?”
道士抚髯笑道:“这就要问你自己了。”
“我自己?”
“你原来的身体已经死了。老夫为了救你,特地用了一颗‘青莲往生丹’。”
原来是这样……骆天生虽然还没搞清状况,还是道谢了起来:“多谢仙长救命之恩。”
“顺手为之而已。这种丹药虽然少见,但是对我等修者却无大用。有时修者本身灵根太差、或是受到无解毒咒,才会用这种丹药重塑身体。服下之后,虽然可得到一副全新皮囊,却也会功力尽失、变回凡人。”凝虚说道,“你有惩恶扬善之意、锄强扶弱之心,本身又并非修真人士,用这种丹药,刚好合适。”
“仙长您刚才说,重塑身体?”
“对。服下此丹后,可在七日之内得到一副全新身体。有人会变得与以前无二致,有人却会相貌大变。”凝虚解释道,“你变身为女虽然罕见,但也并非首次看到。五百年前我师妹因伤服用此种丹药,就曾变为男性。”
“您的意思是,我心本来就是女的吗?”
凝虚也不多说,高深莫测地说道:“相由心生。”
对于自己变身的原因,骆天生算是搞清楚了。脑海乱糟糟的,骆天生却隐约有了一种脑袋好像变好使了的感觉。虽然落差大了点,但是却并没有什么失落的感觉。
“那道长您说要收我为徒是怎么回事呢?还有那个女孩有外门弟令牌,她就是您的弟吗?”
“那小姑娘跟我没关系,但是她的兄长是我弟。”凝虚说道,“你的资质本来只算一般,不过现在这具由心而生的身体,乃是万无一的离火之体。将来结成灵根之后,修习速度必将异于常人。所以我愿收你为徒,你可愿意?”
“愿意!”骆天生连忙答道,“道长的救命之恩,粉身碎骨都难以报答。只是不知道……”
“不急,不急。”凝虚说道,“拜入仙门,可是别人抢破头皮都轮不到的好事。你有什么要问的,尽管问吧。”
“仙长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