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谁在指使你们这样挑拨煽动的?”吴起阴沉着脸,对着眼前的一名瘦弱汉子说道。
那瘦弱汉子梗着脖子,一言不发。
即使此时身处于郡守府的地牢内,他也是满不在乎。因为他知道,自己的兄弟们会禀报家主,让家主前来将自己捞出去。
“韩坤,原庆阳城人。少时家贫,因父母不堪重负,遂将身为第三子的你卖与临安城内的黄怡世家为奴,从此你便生活于黄怡世家中。”
“后因察觉你具有某些才能,所以身为黄怡世家的武队管理者的黄评将你提拔进武队,以便充实他们的武队。”
“之前在龙门粮行里面,恐怕发出挑拨声的是你和你的武队某些弟兄们吧?据说你们精通变声,擅迷惑于人,常常利用这手段煽动百姓与想进入沉苍郡的世家为敌吧?”
吴起拿起放在案桌上的情报,慢慢念道。
瘦弱汉子瞳孔一缩,这临安城郡尉竟然能短时间就调查到如此信息,真当是小看了他顶头的那个人。
虽然自己的身份被调查清楚了,但是韩坤依旧没有惧怕:“既然知道我是谁,那么就赶紧将我放了,不然等候我们家主过来,你们照样也得放人。”
“须知我们家主乃是整个沉苍郡唯一一个世家,他的话语量不是你亦或者你们郡守所能知晓的。”
“现在将我以及少爷放出来的话,家主还能够考虑配合你们治理沉苍郡。如若不然,你们的下场当是前几任郡守一般。”
韩坤的威胁在吴起看来,犹如一幼齿小儿手捧玩物威胁壮汉一般,甚是可笑。
他们并不知晓君上想降服亦或者铲除他们的决定,还以为只要威胁就能达到自己的目的。
吴起摇摇头,对韩坤的威胁不置一词,继续浏览着他手上那份搜集来的情报。
见吴起并不吃自己的威胁,韩坤脸色阴沉了下来,眼咕噜一直转动着,似是在想着什么主意一般。
“启禀郡尉,张承业张公公在牢外求见,说是奉君上之命前来。”一名把守在外面的魏武卒将士进来禀报道。
“嗯,速速有请。”吴起放下手中的情报,对着魏武卒的将士说道。
很快,张承业便步入郡守府的牢房中。
“见过吴郡守。”张承业揖礼道。
因为都是自家君上召唤出来的人,所以吴起也没多客气,回了一礼后,说道:“张公公可是带着君上的喻令前来?”
“奉君上令,着吴郡尉领魏武卒前去黄怡世家。”张承业说道。
“喏。”吴起回应。
韩坤此时尚在吴起身后不远处,所以他很清楚地听到了吴起与张承业的话。
他瞳孔一缩,惊讶道:“你们这是想做什么?”
吴起与张承业对视了一眼,尔后张承业说道:“吴郡尉,你身后这人要如何处理?”
“该得到的东西早已经调查清楚,就算他不承认,也可以当做他已经承认了,审讯他只是为了缓解无聊而已。”吴起无所谓地说道。
张承业摇摇头:“吴郡尉,你也是恶趣味。”
而一旁的韩坤听到之后,觉得甚是恼怒,这吴起明显就是狂妄自大。
他不禁说道:“混账,你们这是在愚弄我。等我出去之后,我定要让家主给你们好看。”
“或许等你出去后,你就没有家主了。”吴起冷漠地说道。
“混账,你什么意思?”韩坤突然很恐惧。
“就是字面上的这种意思,再会了。”吴起说道。
“可恶啊,我定要禀明家主,让他将你好生治罪。”韩坤叫嚷道。
吴起一挥手,守卫的两名狱卒从门外走来,将犹自在喋喋不休的韩坤拖入牢房中,后与张承业一同离开了牢房,前往郡守府的书房中。
此时的郡守府书房,典韦与许褚把守在书房门口,南宫墨枫、王猛等人端坐于内,尚缺吴起与张承业两人。
“景略,庆阳城那边的情况如何了?”
趁着吴起和张承业尚未归来,南宫墨枫先向王猛询问了有关庆阳城那边的战事。
庆阳城的战事都交由王猛在处理,所以听闻南宫墨枫的询问,王猛清了清嗓子说道:“前日,庆阳城守颜清臣已命人送来消息,十万大山的山蛮部族,共同集结约十万山蛮进攻庆阳城。”
南宫墨枫有些忧愁地说道:“下山而来的山蛮数量超过了我们的预计了,我们只派遣了陈子云与周镇远两人前去协助,而且陈子云的白袍军还是骑兵,并不擅长守城,这庆阳城又是如何防御下来的?。”
“好教君上知晓,陈子云与周镇远两人抵达庆阳城时,利用了些小计策让山蛮退守十里地。而这山蛮因为缺乏了攻城利器,所以延缓了三日方才进行攻城。所以陈子云与周镇远趁着这三日,绕到了山蛮背后进行突袭,焚毁了山蛮的粮草。”
“呼,这陈子云用兵真是不拘一格,竟会想到绕山蛮背后偷袭,这下子山蛮可该大败而归了。”南宫墨枫笑着说道。
“如若是这样也好,可……”王猛皱着眉头继续说:“可那陈子云在焚烧粮草后,竟然贪功冒进,擅自以七千白袍军闯阵五万山蛮,结果造成了七千白袍军死伤惨重。”
南宫墨枫脸色变了,略焦急说道:“景略为何不早些跟我说?”
尔后他双手摁在桌子上,猛地站起来,说道:“既然白袍军死伤惨重,那就代表着庆阳城没办法防御住山蛮的进攻。我就不能端坐在这里,该前去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