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勒戈壁。”张同学用力一拳捣在桌上,将碗碟震得“叮”响,忍不住骂了一句。
分手才俩月,要说彼此没感情了,纯粹扯淡。
如果不是心里还惦记着朱姑娘,张同学早开后宫了,早把柳琴按倒了,哪像现在憋得这么痛苦。
“怎么地,这就不行了啊?”老姚挤眉弄眼,“你再杠啊,大家族的人你又不是没见过,叶利钦家的人能娶十几房姨太太,你家朱曦过去,听说毛子鸟大,能力强……”
嘣。
桌面猛得一响,跟地震似的,碟里汤水飞溅,酒**啪一下砸地上,碎成玻璃片。
张上脸色阴沉如墨,当场吓得老姚不敢讲话了,清楚自己失言,赶紧照自己嘴上用力扇了两巴掌……
谄笑说:“你别急啊,兄弟这不就是说着玩的么。”
“帖子你收了吧,大会我不去。”
“那哪成啊,你丈人亲自找我,让我请你去,谁让咱俩关系好来着。”顿了顿,小心翼翼地说:“你要不去,让朱曦怎么办?”
“再说吧。”
“唉……”姚恩均叹了一声,妈的豪门恩怨真难解。
只得继续磨嘴皮,其实他不光为朱新宁,也为自己。
因为煤老板间有传说,张上给黑金帝国找到出路了,并且已经有初步成果。
如果能往里投资点钱,拿一些股份,小钱生大钱,肯定不是问题。
而张同学呢……暗暗寻思,不能让这丫白来一趟,你要不大出血,老子还不爽呢。
借机去厕所给杨凡生打个电话。
有土豪煤老板要去文武学校视察,紧急召开欢迎仪式,一定要热情,学校的硬件设备和教学资源能不能一跃成为高等学校,就在今天了。
下午五点,足足闲聊了四个多小时,张上才勉强收了金帖子,好赖能卖钱,但还是没承诺去参加大会。
老姚有点无奈,朱黑金把这孩子惹的得有多狠?
都他妈快咬牙切齿了。
“咱这干嘛去?”
坐在张同学车里,陡然发觉小张同志语气热络起来,老姚混江湖六十多年,比鬼都精,赶紧问。
“带你去玩玩。”眼里藏着阴笑说。
“玩?”老姚透过车窗瞅了瞅外头,乡间小道,路两旁全是庄稼,问:“玩不得去城里?怎么还往村里跑?”
“知道我们太谷什么最有名不?”
“不知道。”老实摇头。
“形意拳。带你去见见我师父,会内功,能一拳把大青石轰成碎末。”张同学手里比划着说:“能把你这脑袋当西瓜打,脑浆就流出来了。”
“……”老姚被唬住了。
煤老板们死亡率居高不下,除了跳楼的,就是被人寻仇弄死的。
尤其**十年代煤炭最黑暗的时期,各个豁出身家性命,被矿工家属打死,被人埋雷管炸死,大规模械斗,煤老板成了玩命的行当。
为寻求高手保护自己,老板们也是煞费苦心。
老姚修道,更好这口,大江南北走遍了,也没听说谁会内功……
心里满怀期待。
可是,一到文武学校门口,他傻逼了。
“欢迎欢迎,热烈欢迎。”
一帮小学生在校门口围成心形图案,手里捧着塑料花,喊得那叫一个热烈。
学校所有老师翘首以盼,那渴望眼的神仿佛是撒哈拉沙漠里绝了水源的旅客,见到有血有肉的生物,管他娘的,先喝了你的血再说。
杨凡生带着老师们第一时间过来迎接。
在老姚懵逼中,张上向大家介绍他。
“这位是姚恩均同志,煤老板群体里的领头羊,资产过两百亿,热衷教育事业,此次前来参观咱们学校,主要是想看看文武学校的特殊教学方式,他刚才跟我说了,要是搞得好,就给学校捐三千万!”
哄……
老姚愣在车里。
老师们呆滞在原地。
三千万,这个数字简直太震撼。
要知道太谷人心中的骄傲太谷一中,据说前两年盖新校区也才花了三千万,是三晋最先使用多媒体教育的学校。
如果这钱投资在一个小学里,想不飞都难。
“下车啊,人家迎接你呢。”
见老姚不动,张同学直接上手,拽着丫的胳膊就往下拉人。
此刻,姚恩均想死,下了车,三千万可就没了……心疼得老子肝都在颤。
稍微挣扎了一下,门外那些望眼欲穿的眼神令他面子挂不住。
如果不下车,这他妈就丢人丢到家了。
而且张上很有可能将不去参加煤道大会的责任推他头上。
横竖被坑,生活就像强尖,没法反抗,那就享受。
“啊……小朋友们好啊。”弹了弹衣袖上的尘土,下车,装出大老板的气势,向大伙挥手示意。
面上笑,实则心在滴血。
众星捧月之下参观学校,其实文武学校是真破,除去一栋斑驳脱落瓷砖的教学楼,就张上捐的绿地操场拿得出手。
杨凡生的年龄比老姚大两岁,一个小学校长面对煤老板的不卑不亢和从容,令老姚刮目相看。
“咱学校升学率怎么样?”
“很不理想,失学率居高不下,好多孩子连初中都上不了。”杨凡生叹息一声说。
老姚:“咱国家最重教育,我看你们太谷发展得不错,怎么连初中都上不了?”
杨凡生:“主要是基础课程太难太深,学校的教学资源不行,竞争力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