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他世子,是让他记得他身上的痛。”颜夫人是这样说的。
但旧堂叫着叫着,仍是习惯叫公子了。
公子聪慧,自己也不会察觉察觉不到身边人的变化,但他什么都不说,未曾露出过半点不满。
这两年,他未曾发怒,未曾开怀笑过,大多时间病着,死气沉沉,唯一令人觉得他还有生气的地方,便是对吃穿不讲究的他每个月会吃一次芳尘楼的十香排骨和常味鲜的百花糕。
如今公子想去醉仙楼,旧堂便觉得自己不能不依他,毕竟这是那两样食物之外,他鲜少提及的“想要”。
而且,今天到底是个好日子,那作恶多端的女人,她的娘亲可算是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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