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楚城一直都在忙碌着,像一只勤劳的仓鼠不断往自己的小窝里叼食。
偌大的山洞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被填充着。
走进山洞,靠着石壁的一面有一排用碎石垒起来的石台,上面不是放着果干就是菜干,加起来有上百斤。
在这种天气里,无论果干和菜干都是皱巴巴的,卖相极差,不过不影响食用。
这还只是少部分,旁边的另外一大堆才叫人移不开眼睛。
一块块经过风干腌制的肉块被码放得整整齐齐,里面不仅有兔、鹿还有羊,是楚城费了好大力气积攒下来的。
这只是一小部分,山洞里的空间绝大部分是被堆积如山的柴火给占据了。
有了这些柴火,楚城才不会担心半夜里被冻死。
除了这些,还有一大罐晶莹剔透的蜂蜜,罐口被盖得严严实实,静静地放在地上。
蜂蜜在野外的珍贵程度就不必赘述,为了这些蜂蜜楚城又是放火又是点烟,还被愤怒的蜜蜂蛰了好几个包。
土罐是楚城心血来潮的产物,平时里生活总离不开各种容器,楚城若想提高一点生活质量,光凭一个水杯和一个饭盒是不够的。
以前在视频中见过野外生存大牛如何从无到有过上“小康”生活,烧制土罐的手法也是从上面学的。
选一些比较精细,没有大颗粒的黏土,制作出一个底盘后,将小块黏土搓成面条状一点一点地加上去,这样烧制的时候不容易产生裂缝导致整件产品失败。
哪怕是烧制土罐,普通的火焰温度上还是达不到烧制的要求。
为此,楚城不得不花费两天时间平地垒砌了一座一米五的土炉,将罐胚放入炉中封住炉口,又从底部挖出四个小的通风排气口,以此提高温度才将土罐烧制成功。
耗费了三天的时间,楚城才做出了一个可以装两天用水的土缸,一个煮饭的土锅,和一个装蜂蜜的土罐。
有了这些家什,楚城终于找回一丝昔日的生活。
忙活了这么久,气温也是一降再降,终于跌破零度。
楚城比较怕冷,因此判断冬天有没有到来的标准,就看水面有没有上冻。
看着水缸里的薄皮冻,楚城知道冬天是真的来了。
冬天一个人生活在野外,无疑是危难重重,唯一带给他信心的就是满山洞的粮草了。
有了这些东西,只要撑到来年开春,再继续往前赶路,要不了多久他就能走出这片森林,重新回归人类社会。
每天一个人的生活枯燥乏味的,楚城只有每天想几遍自己的目标,才会驱散那种没来由的烦闷。
实在憋坏了,就和黑电说说话。
黑电是一个好的倾诉者,因为它不会说话,也不会把楚城那些掩藏在心底的秘密弄得尽人皆知。
楚城是一个藏不住秘密的人,会对一些往事比较介意,有些东西盘桓在脑海里恋栈不去。
但当他亲口说出来后,却不会像以前那样有什么明显的情绪波动。
是了,现在生命都得不到保障,谁还会在意以前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毕竟关注点完全不同了。
三个月前楚城吃饱穿暖,在乎的反而是精神上的追求。
而现在楚城最在乎的就是实实在在,可以看得见的东西,至于那些多余的情绪,大脑都没空产生。
本着机不可失,时不再来的想法,楚城一股脑地将肚子里的积怨全翻了一遍。
情绪是灵魂的包袱,减轻负担后的楚城感觉整个人都轻快了不少,脸上荣光焕发。
与楚城的情况相反,黑电则是趴在地上,耳朵耷拉,尾巴有一搭没一搭一副地摆动着,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
听楚城这个话唠唠叨一次是本分,听十次是情分,至于听一百次……
天呐!你还是杀了我吧!
年幼的黑电正是活泼好动的时候,结果被楚城生生逼得抑郁了,再听楚城的“念经”已经能做到面不改色,坦然接受的地步了,眼睛中还时不时地闪过智慧的光辉。
如果有老僧看到这一幕,肯定会眼前一亮,大呼狼施主有慧根,与我佛有缘,估计接下来的套路就是收下为徒,悉心传授精妙佛法。
滚粗!
这明明是受我的感染,少了几分狼性,多了几分人性好吗!
再说,黑电可是吃肉的,天生的杀戮者,可做不到“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的地步。
结束了一通唠叨,楚城低头便看到黑电被自己摧残得生无可恋的样子,不禁一笑,道:“别装死了,给我起来,我们去追野兔!”
一听这话,黑电双眼顿时来了精神,霍地站了起来,转头看向楚城,那表情分明在说:
那还等什么,来吃够!
说完冲向了一旁,张开大口叼起了一只肥硕的野兔,回到楚城身边不断蹭着他的大腿,看样子是等不及了。
“你看你急的!除了吃饭就这个最积极!”
楚城不禁笑骂了一句。
为了训练黑电,他特意捣鼓出了狼兔赛跑,这让玩心甚大的黑电立刻喜欢上了。
狼口中的野兔早已经吓傻了,恐怕自它下生起也没经历过这种阵仗。
妈呀!要吃不吃的,真是吓死兔了!
一手提着这只肥硕的野兔,楚城穿上新做的鹿皮衣服,和黑电一前一后地走出山洞来到外面的空地。
这些日子打到的猎物比较多,因此获得的皮毛也足够做一整套衣服。
其中包括一件羊皮背心,一件鹿皮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