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为民好整以暇的点点头,目光却转向乔晓阳,“晓阳,你的意见呢?”
不动声色间就把乔晓阳推了出去,让乔晓阳站在了整个县委常委会其他常委们这个群体之外,连关恒也不由得暗自赞叹陆为民今非昔比,昔日那个刚进常委什么不都还不太懂的角色现在已经把如何驾驭局面的本事操练得炉火纯青了,让你乔晓阳赞同也好,不赞同也好,大家下意识的都会认为他是和柯建设有备而来的。
乔晓阳心中的憋屈难以言喻,但是此时此刻他也没得选择,陆为民很显然把他和柯建设列为了一条线的人物,柯建设这个王八蛋选择的时机很好,很巧妙的跟随着自己的话题来加以发挥,一下子就把自己推在了锋线上。
但是从内心深处来说,抛开其他因素,乔晓阳也一样不认同陆为民的做法,这么大的事情你凭什么不向地委行署报告?你以为这是自己跑下来搭上线的事情你就可以独断专行?要知道这关系到阜头全县的发展大局,岂是你陆为民意气用事的时候?
“陆书记,我觉得老柯的话有一定道理,这么大的事情我们应当向地委行署汇报,无论他们在这个事情中能起到多大的作用,但是作为我们县委县府的上级,他们理应知道这个情况,我认为县里应当向地区汇报,否则真的因为我们的一时好恶而影响到招商引资的大好局面,我想对谁来说都是一件令人遗憾的事情。”乔晓阳顿了一顿道:“何况我实在想不明白这有什么不可以向地区汇报的,理由何在?”
陆为民似乎也觉察到好像乔晓阳与柯建设之间的关系并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融洽和睦,但是现在他来不及细想,只是淡淡的点了点头,“我想在座很多人大概都有些不明白,为什么我不愿意把这个情况向地委行署报告,觉得是不是我姓陆的就是好大喜功,********要干出一个名堂来,好让地区大吃一惊,呵呵,我想我虽然有此意,但是也还没有那么不识大局,不明轻重,我为什么不向地委行署汇报,自然有其道理。”
“这不是陆某人有什么私心杂念,而是我们需要考虑更长远一些,我们阜头比起宋州、宜山那边来并没有绝对优势,我个人觉得胜负可能就是五五开多一点儿,我们略占上风,在这场竞争中的确有不小的变数,但是我觉得我们和宋州、宜山之间的竞争可以通过我们前期的工作来拉大我们和它们之间的差距,而且我们也做到了这一点。”陆为民目光炯炯,“前期,大成县长和蒲燕、明泉他们做了相当多的有针对性的准备工作,可能我们不少同志并不清楚,我觉得我们有信心从竞争中脱颖而出,但是如果我们向地委行署汇报了这个情况,哪会有什么情况发生呢?”
陆为民扬起目光,环顾四周,似乎在等待着众人的回答。
除了乔晓阳和柯建设,其他常委们都有些迷惑,向地委行署汇报了又能怎么样?他们肯定会支持县里,当然要正如路为民所说,恐怕无法给予太多实质性的支持,主要还得靠县里自己。
而乔晓阳和柯建设嘴角则是浮起一丝哂笑,这算什么解释?说来说去还不是你自己的虚荣心在作祟,不愿意让地委行署小觑了你陆为民的能力而已,可是你的虚荣心和面子和县里工作相比就这么重要么?
“那我来告诉大家,可能会发生什么,如果我是李书记或者焦专员,那么我肯定会想,既然阜头在和宋州、宜山的竞争中没有太大把握,的确也是,宋州人家的麓溪区是市区,宜山的宜城区更是主城区,阜头就是一个旮旯县,本身基础条件也不好,之前还有劣迹影响,这种情形下,为什么我们不让丰州地区经开区或者是丰州市来接过这一棒呢?”
陆为民此话一出,全场一片哑然。
所有人都立即醒悟过来为什么陆为民不愿意向地区汇报的原因,是啊,阜头条件不行,又有劣迹影响在先,那丰州经开区可是上佳的候选地啊,丰州市也一样条件不差,地委行署完全可以进行内部调换嘛,可这一调换,无论最终结果如何,但是都没阜头什么事儿了,之前辛辛苦苦打拼攻关所做的一切,最终就成了为他人作嫁衣裳了。
“我不是地委书记,我也不是行署专员,我只是阜头********,凭什么我们前期做了那么多工作才走到现在这一步,最后关头却要被别人去摘桃子?我还没有大公无私到那个程度!纵然我们和宋州、宜山的竞争还有变数,但是我坚信我们机会很大,但是一旦地区介入,如果让我们退出,让经开区或者丰州市来参与,我们怎么办?我们是服从,还是抗争?”陆为民语气冷厉,目光如电,扫射着众人,“我可以明确告诉大家,我会抗争,不会同意,地委可以免了我这个********,但是只要我还在担任阜头********,那我就不会答应这种损害我们阜头利益的行径!”
“我在这里要重申一条纪律,未经县委常委会研究决定,任何人不得把我们和台商谈判的事宜私自向外泄露,或者以其他名义向地区报告,否则……!”陆为民一字一句的道:“如果出现了这种事情,你可以用各种借口理由来解释,但是我只给你下一个定性,你就是阜头老百姓的全民公敌!你不再适合在阜头工作,最好离开阜头!”
“陆书记说得对!”蒲燕带头拍起巴巴掌以示支持,“谁这么做,那他就是阜头人民的全面公敌!我们现在不需要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