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为民这是早搞什么名堂?!”孙震愤怒欲狂,如铁笼子里的狮子一般在办公室里来回踱步,“这么大的事情,他竟敢瞒着地委行署,他打的是什么主意?以为阜头是封建社会独立王国了,可以听封不听调了?”
潘晓方也是觉得头皮发麻,心里也是嗔怪陆为民。
这个家伙怎么就没有一点省心的时候,到阜头才多久,就弄出这么大一个事儿出来,他能理解陆为民一力想要做出一番事情来的心情,而招商引资就是第一要务,尤其是在阜头因为台商被围堵事件臭名远扬,要想挽回这个声誉更是需要花大力气,但是他应该清楚这一批台商的投资对于丰州来说意义有多么重大。
既然你阜头条件不佳,竞争中不占优势,你为什么不向地委行署汇报?难道说地委行署会不支持你,还需要你藏着掖着?
潘晓方也琢磨得到陆为民的一些心思,大概也是担心地委行署一旦觉得阜头竞争力不足,立马就把这个机会转给经开区或者丰州市了,但这无可厚非,当你不具备这个实力时,为什么不做个顺水人情交给地委行署,让地委行署这边来统筹安排呢?
“专员,为民可能有多方面的考虑,也许他觉得阜头既然能够牵上这条线,大概也就能够和台商谈妥条件吧。”这个时候潘晓方也不好多说其他,只能帮着缓颊。
“哼,阜头条件摆在那里,你知我知他更知,你以为人家台商就是傻子,会看不到这些具体条件?宋州的麓溪虽然不是开发区,但是也和开发区相差无几,刚刚建区,也属于主城区,宋州市委市府正在全力打造和扶持麓溪,各种政策资金资源都在向麓溪倾斜,宜山的宜城就更不用说了,主城区,一直是宜山的经济政治文化中心,交通区位优势明显,你阜头有什么?我不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阜头和人家的条件差距摆在那里,只有正确认识自己的不足,才能更好的制定应对策略。”
孙震显然也清楚陆为民的打算,他是痛恨陆为民这种罔顾大局的行径,这样的好的一个机会如果失去了,那将是丰州的罪人。
“阜头县委县府争取到了这个机会,地委行署当然会首先支持阜头去赢得这个机会,但是现实条件摆在那里,如果能赢得这个机会,地区会尽全力支持,如果不能,那么地区当然要统筹全面来考虑整合,无容置辩经开区和丰州市要比阜头条件好,我还不知道他那点小心思,不久是怕地委行署直接把这个机会给经开区或者丰州市了么?芝麻点大的心胸心境,怎么当********?!”
孙震火气渐渐平息下来,但是言语里的怒意依然很盛,潘晓方稍稍舒了一口气,“要不这样,专员,我给陆为民打个电话,让他过来,我们听一听他的解释。”
孙震余怒未消,“嗯,晓方,你让他马上过来,恐怕李书记也知道这件事情了,本来是一件大好事,弄不好就的被这家伙搞糟了,哼,简直不让人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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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为民接到潘晓方的电话就在电话里询问了一下情况,一句“有没有龙颜大怒”把本来有些埋怨意思的潘晓方也逗得笑了起来,“为民,你是真想把地区里边领导得罪完么?也不看看这是什么事情什么时候?今年马上就是收官之时了,这么大一笔投资,花落别家,那是要付出政治代价的,难道你不明白?就算是阜头拿不下,只要是丰州其他区县市得到这一批投资,那都少不了你的功绩,李书记和孙专员难道看不见?他们不知道你阜头的情形?你这是何苦来哉要搏这一把?”
潘晓方话语里的含义很清楚,你陆为民前程远大,不急在一时,这个一批投资落在丰州地区那个县市区,地委行署都得要给你陆为民记上一大功,但是如果在你收搞砸了,不但没有能落户阜头,而且跑到其他地市去了,你陆为民就是滔天罪人,是要承担政治责任的,一个山头主义刚愎自用足以把你打进冷宫,就算是你才去阜头,只怕一样脱不了好。
“潘秘,你说我能不知道这里边轻重么?我承认阜头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但是哪一个谈判就是十拿九稳?在投资没有正式到位之前,就算是签了协议都一样可以撕毁,这还别说谈判了,你觉得经开区那帮人和丰州市就能比我们阜头准备得充分,就比宋州和宜山那边强?我看未必吧,要我说从表面上看它们的条件的确要比阜头强一筹,但是投资商细细了解分析,我估计人家真要可能要选宋州或者宜山,还不如我们阜头具有独到的竞争力呢。”
陆为民在电话里也不客气,这个时候也不是谦虚的时候,该争就得争,何况已经走到这一步,就算是交给经开区或者丰州市也有些太仓促来不及了,只能当仁不让。
“再说一句难听一点的话,我是阜头********,又不是地区领导我凭啥要去帮他们赔本赚吆喝?有本事自个儿找去,缩在地区羽翼底下靠地区领导来压我们算什么本事?”
潘晓方一惊,陆为民知道地区消息从哪里来的?这小子不是一直封锁着消息么?他怎么知道消息是从经开区那边传递过来的?
“为民,我不和你多胡扯了,你自己来丰州向李书记和孙专员解释吧,现在两位领导都很震怒,而且到现在你都还没有向他们吐露一个字儿,你可真是把保密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