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郭跃斌介绍完情况,陶行驹心里边倒抽一口凉气,第一反应就是萧明瞻在给自己下套子。
不错,他和陆为民不对路,想要找机会打压一下陆为民的风头,但是却绝不是这种方式!这不是随随便便的打压,这是挖坟掘墓,直接灭人了。
萧明瞻和陆为民不对路陶行驹也听说了,阜头县纪委书记被挤出阜头,陆为民给了萧明瞻一记耳光,萧明瞻和陆为民为此很是掰了一回腕子,最终算是打了一个平手,柯建设调离,但是阜头县纪委书记依然是地区纪委派下去的,在这一点上陆为民既算是达到了目的,但是也没有完全达到目的,两个人心里大概都还有点儿气。
拾掇陆为民,萧明瞻内心肯定是很愿意见到的,但是用这种方式来让自己当枪,这萧明瞻也太阴毒了吧?
陶行驹心念急转,但很快就否定了这是萧明瞻下套这个可能性。
萧明瞻还没有那个能耐让省纪委两个大佬来为他卖力,龚德治是啥人?别说你萧明瞻,孙震见了他还得规规矩矩,省里边几位领导中,除了田海华和邵泾川外,汪正熹都未必能对他指手画脚,就是邵省长对他也相当客气,岂是你别的什么人能指使或者糊弄的?
他也不相信萧明瞻在这种事情上敢拿起虎皮当大旗,郭跃斌就坐在面前,如果不是龚德治和乔思怀的安排,他们会来?
但是这个时机实在选得太好了,孙震不在家,还得要几天才回来,这个时候是自己主持工作,一个风头正劲的********却锒铛入狱身陷囹圄,这可真是人生如戏,孙震回来会怎么想?
陶行驹不是怕孙震怎么着,如果陆为民真有问题,就算是孙震在家,也一样保不了。
问题是刚才郭跃斌介绍情况里边,很多都是似是而非的,并没有确凿证据证明,什么和商人搅在一起,有权钱交易之嫌,什么男女关系混乱,生活作风糜烂,狗屁!
一个之嫌的说法,就说明你没证据,至于说生活作风,陆为民未婚,这一个现实情况就可以把一切问题否决,顶多也就是说他生活作风不太严谨罢了,但是这能作为掀翻一个********的理由?更何况全都是些道听途说的传闻,虽然听起来有鼻子有眼,但是证据呢?
这样都能把陆为民掀翻在地,那共产党的********也未免太不值价了。
虽然陶行驹内心千想万想把陆为民给撂翻,但是理智告诉他,这事儿没戏,如果自己表态有偏差,最终灰头土脸的绝对是自己。
“郭主任,本来这既然是龚书记和陶书记的安排,地区服从并积极配合就可以了,但是既然省纪委要征求我们地委意见,孙书记现在不在家,我临时主持家里工作,我就不得不说一说我的看法,恐怕有不当之处,还请郭主任你们几位谅解。”对于纪委的干部,陶行驹历来敬而远之,少打交道,但是也不得罪,当然他也不惧。
“陶专员,您请说,龚书记和陶书记在我们来之前,就专门和我们交待了一定要征得地委的支持,我们之所以来您这里,就是要听一听您的意见。”
郭跃斌也是纪检战线的老手了,他深知一个********的分量,很值比省直机关一些副厅职领导更棘手。
尤其是这一回要动这个********,才二十八岁,前任地委书记的秘书,而这位前任地委书记还曾经担任了省委常委、省委秘书长,现在更是官至农业部副部长,可以说手眼通天。
要动这种人,如果没有确定的把握,弄不好就得要成骑虎难下,所以在这个问题上,他们也很慎重,并非像陶行驹想象的那样来就是要拿人双规那么简单。
“嗯,那我就说一说我的看法,根据郭主任介绍的情况,我觉得这个时候你们要直接接触或者说调查陆为民不太合适,因为根据你们介绍的情况,给我的感觉基本上都是一些捕风捉影的东西,就凭这些东西,一封检举信,就要去查一个********,我觉得这是很不严肃,很不合适,一旦有误,会严重挫伤干部工作积极性。”
陶行驹语气变得严肃起来,“我相信你们应该了解一个********工作范围,他接触的人范围很大,面很广,商人也好,私人老板也好,这都是他的工作范围,现在经济工作是中心工作,招商引资也好,企业改制也好,这些都涉及到要和私人老板和企业主打交道,所以我不认为陆为民和这些人接触有什么问题,就像我的工作一样需要和这些人接触。”
“至于心中所说他的个人作风问题,这更不值一提,据我所知陆为民还是未婚,谈恋爱处对象,这无可厚非,不能因为他是********就剥夺他的权力,他才二十八岁,谈恋爱处对象是情通理顺的事儿,我看不出信中所罗列的几个女人和他有什么特殊关系,从我个人角度来看,这更像是一封怀有某种目的的诬告信,嗯,当然这只是我个人观感,如果你们有其他确切证据那另当别论。”
陶行驹不相信省纪委这帮人水准这么低,就凭这封信就要来搞掉一个********,这太荒谬了,如果这都能行,那估计这********就没有人当了。
郭跃斌点点头,他同意陶行驹的意见,仅就他们介绍的这封信内容而言,的确不足以让纪委启动对陆为民的调查,但纪委来了,自然就有其道理。
“陶专员,您分析得相当精准,看得出来您对下边干部工作积极性的保护,我们还有另外一个情况需要和你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