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从来没有无缘无故的恨,也没有无缘无故的爱,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说的都是一个道理,那就是事物之间的因果关系,原动力,那就是利益。
对于官场上的人来说,尤其是那些已经形成了一定体系派系的群体,很大程度上也是靠利益来维系,政治利益和经济利益。
经济利益并不单纯是指个人或者家族落袋的钱财,当然也不否认这其中有相当一部分是为了此而来,但更多的或者说更重要的是指你对经济资源具有多大的支配力和影响力,当然也包含你个人能获得多少经济利益,只不过后者更为浅薄和低端一些。
一般说来都是在政治利益上无法获得满意的回报,才会用这种较为低端的经济利益来弥补,而当你已经沦落到要用这种经济利益来满足自己时,一般说来那就意味着你已经********了。
相对于经济利益,政治利益更为抽象和复杂。
政治利益如果加以升华,或者高尚化抽象化,那也就会成为一个群体团体的奋斗宗旨,而如果庸俗化,那么也就意味着这个在理念观点上趋于一致的群体如何来最大限度保障和维系这个群体生存的延续性和稳定性,那就需要用政治利益的争取和交换甚至交易来解决,比如职位的安排和分配,也包括政治利益和经济利益的交换交易。
举个简单例子,某人从副部级或者厅级干部要退下来,但还有两年时间,但是如果他能早退,给体系内另外一个人腾挪出位置,那么可以安排到某个上市国企担任董事,也可以推荐到某个具有实权而又收益丰厚的社团再干上三到五年,或者让其某位子侄提拔一下,这些就是政治利益和经济利益格局的对立统一。
杨子宁带着京华投资来昌江显然不是只是要在昌江搞投资赚一笔那么简单,高晋的进入昌江,无疑也证明了这一点,那就是昌江在逐渐成为各方逐鹿的一个主战场。
之前只是精英派和老稳健派的对决,而现在新稳健派挤了进来,更有地方实力派夹杂其中,自由经济派的跃跃欲试,这都使得昌江的局面更为复杂,新省长人选也迟迟未敲定,也更加重了昌江局面的混沌。
时势造英雄,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每一个群体每一个阶层都力图要在这个波澜壮阔的时代发出自己的声音,证明自己的存在,为今后的这条路如何走确定自己的地位。
从某种程度上来看,陆为民觉得这是一个好现象,而且还应当让这些群体更广泛的动员起来参与进来,尤其是应该动员起那些和他们各自息息相关的阶层和人员,只有这样才能真正体现各个阶层的意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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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一回事?当个市委常委就把你给喜蒙了?”苏燕青轻轻吸了一口高筒玻杯里的冷饮,没好气的道。
一个中午这家伙都是迷迷瞪瞪,好像神不守舍,做出一副先天下之忧而忧的沉思模样,看得人火起。
“没,没,就是想了一点事儿。”陆为民赶紧道。
要去宋州了,不和苏燕青说说肯定不定,光是说说一样不行,吃顿饭就免了,苏燕青也不是吃货,趁着天气还没太热起来,喝一喝冷饮倒是挺新潮的。
“想事儿等你到宋州当你的宣传部长之后再去想,现在你********被免了,宣传部长还没有上任,那就啥都不是,闲人一个,安安心心把我这顿冷饮陪好,明白么?”苏燕青撇了撇嘴,瞟了陆为民一眼。
“也是,也是,现在我是闲人一个,可马上就要变成抓瞎的人一个了,宋州那边水深啊。”陆为民哀叹一声。
“得,你不是特喜欢去干那些富有挑战性的活儿么?宋州现在每况愈下,我看宋州市委市府也是不惊不诧,依然安步当车,这份淡定的架势可真还要人来学。”苏燕青对宋州情况很了解。
对这个问题陆为民不好评价,事实上他也觉得尚权智在宋州任上是不是有些过于求稳,而昌江省委省政府对某些已经显现出来的东西为什么不敢于硬碰,而是仍然采取隐忍的态度,他当然知道梅九龄背后有一些背景,但是这关乎一个地方的发展机遇,再这样拖下去就可能让宋州丧失发展机遇,跌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宋州那边也有苦衷,经济局面不好,产业发展找不到出路,轻举妄动,也许就会引来更大的不稳。”陆为民解释了一句。
“还没上任就开始进入状态,开始替宋州市委辩解了?”苏燕青瞅着陆为民,轻笑着。
“也不是,宋州我去过几趟,安书记还在那边时,我也听他介绍了一些那边情况,的确有很多束缚手脚的问题,如果没有寻找好一个解决问题的切入点,反而会适得其反,这个问题上慎重一些没有坏事,再说难听一点,宋州都已经这个样子了,还能糟糕到什么程度?”陆为民摊摊手,“不过我现在说都是蒙眼摸象,做不得数,只有到了任上才说得清楚。”
“得了,为民,你是宣传部长,你首先应该考虑的是如何把自己一亩三分地安顿好,至于说常委的身份,我建议你先悠着点儿,别咋咋呼呼觉得你是常委了,可以举手表决了,出头椽子先烂,尤其是像你这种才去的,弄不好就要成人家先发制人打击对象,……”
苏燕青的话让陆为民很是郁闷,“燕青,先前你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