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是一伙的?”干瘦青年脸上顿时浮起一份得意而又狰狞的笑容,环视四周,“很好,好好,太好了!报警,你他妈去报啊,怎么不报?赶快报!要不要我把电话借我会让你一辈子记住,永生难忘!还有你,这是你的朋友?你会为你这个朋友所做的一切付出代价!”
顾子铭又惊又疑又气,先前他看到陆为民占在那辆车旁似乎是和陈建祥闹得不愉快,就有些怀疑,只是他没想到陆为民敢去招惹陈建祥,所以也没深想,而现在陈建祥这么一说,显然是因为陆为民把对方得罪得相当厉害,没准儿这陈建祥就是因为和陆为民起了矛盾,才会迁怒于自己一行人。
“陆……,”顾子铭又气又急,一时间想不起陆为民叫什么名字,当初介绍时他记得好像叫陆什么民,陆伟民还是陆为民,或者是陆贵民,他记不太清了,“你怎么回事儿,怎么得罪陈三少了?”
“没有啊,我怎么会得罪他,只是这家伙太过无聊,我坐在车里边等你们来接亲,甄婕她们都上去了,这家伙一趟子冲出来,又一趟子倒车回来,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他就要拉我下车,我说我坐这儿,话都没说过一句,也没招惹谁,他就要来拉我,我还以为遇上神经病了呢。”
陆为民语气里边也充满了莫名其妙的味道,听得那边陈建祥把牙齿咬得格格作响,这个王八蛋,居然把自己当成神经病?!这年头有开奔驰的神经病么?
顾子铭看着脸色气得煞白,眼中凶光乱冒的陈建祥,就知道今天自己算是摊上事儿了,这个陆为民简直就是自己的命中灾星啊,居然被这个家伙拖累了,早知道邀请这个家伙参加婚礼就是一个最大的错误,只是世上没有后悔药,出了这档子事儿,自己也只能自认倒霉,但关键是看陈建祥的模样,绝对是不肯善罢甘休的。
“三少,实在对不起,他是来参加我婚礼的一个外地客人,顾宝山是我堂兄,请您看在我面子上,原谅他这一次,我让他给你赔礼道歉,您看行不行?”顾子铭也顾不得想太多了,今天可是自己大婚喜事,遇上陈建祥这个瘟神魔王,只怕婚礼给你搅黄都有可能,只有委曲求全了。
“顾宝山是你堂兄?哼,他的面子很大么?我需要给他面子?!”陈建祥脸色阴戾中带着一抹兴奋,舔了舔嘴唇,“不过我给你这个面子,行,给他一个机会,让他在我面前跪下,磕三个头,自己再抽三个嘴巴子,说自己嘴贱,这事儿就算了结,否则,他今天休想走出宋州!还有你,也别想好过!”
陆为民注意到周围人望向自己的目光都充满了一种说不出嫌恶和埋怨,很显然这些人都把今儿个婚车被砸,好事儿变坏事儿的因由算在了自己头上,觉得如果不是自己招惹了这个被叫做陈三少的恶霸纨绔,怎么会有这么多倒霉事儿。
顾子铭脸色红一阵白一阵,陈建祥放这个话,那就是根本没有把刚才自己把顾宝山名头提出来这事儿放在眼里了。
想想也是,自己堂伯父也不过就是沙洲区的一个副区长,宝山堂兄也只是和陈建祥住过一栋楼,远远谈不上什么多深厚的交情,要让陈建祥这种疯狗买面子,无疑有些痴心妄想了。
“怎么一回事儿?”顾子铭正在挣扎纠结时,得到消息的蔡亚琴和甄婕他们一大群人已经涌了出来,但是看到陈建祥那副骄横跋扈的神情,对陈建祥并不陌生的蔡亚琴就大概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陈建祥的父亲陈庆福虽然早已经不在沙洲这边工作,但是因为原来担任沙洲区区长时,就一直住在沙洲区政府宿舍,虽然到宋城去担任区委书记没有在这边住了,但是这边房子一直没有退,这个陈建祥就经常深更半夜回来,大家都知道这个混世魔王,都尽量不招惹这个家伙,没想到会在今天这个骨节眼儿上发生这种事情。
在区政府宿舍里边住的人都知道陈建祥的德行,看见他那副气势汹汹的模样,没谁愿意去招惹他,尤其是大家都知道陈庆福不但在沙洲担任多年区长,而且现在还在宋城担任区委书记,没准儿下一步就是市领导的人,谁愿意去得罪他?
只是这样被陈建祥当着通道,接亲车队却无法进来,难道说就让蔡亚琴就在这里上车把车倒出去灰溜溜走人?即便是这样,难道说那陈建祥就能善罢甘休?进不能进,退不能退,这却该如何是好?好端端的一场婚事竟然被搅合成这样!
起的泪水,苍白无助的脸颊,顾子铭脸色铁青,心情糟糕到了极致,恨不能不接这个婚了,尤其是望向陆为民的眼神更是变得恶恨到了极处。
陆为民也没有想到这事儿居然演变成这般模样,虽然他不清楚顾子铭口中的这个陈三少是个啥人物,印象中市领导里边似乎也没有姓陈的。
难道是哪个省领导的子弟?
现在的省领导除了梅九龄之外,好像也没有哪个领导是从宋州出来或者是宋州籍的啊。
看到两方几十号人竟然就被这样一个厌物给堵在这里束手无策,虽然都窃窃私语议论纷纷,似乎又都知道这个陈建祥的骄横霸道,也没有谁敢出面来接这个场面,陆为民又好气又好笑。
都说这宋州社会治安不好,看样子治安不好的根源就在这帮纨绔身上,也正是因为有了这帮纨绔的骄横不法,才会让宋州的社会治安沦落到这般地步,这已经不是刑不上大夫这么简单了,甚至连这些“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