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老郁,你比我还早一步啊。”谭伟峰看见郁波也笑了起来,“怎么精神不振似的,昨晚熬了夜?”
“没你精神那么好,这段时间都没睡好,晚上都不敢喝茶了。”郁波也挺随便,一只手把包放下,另一只手重新拿起茶杯,“可不喝茶人又难受,这习惯了要改,还真不容易。”
两个新晋常委来得最早也是惯例,这几次常委会,不是谭伟峰来第一郁波来第二,就是郁波来第一,谭伟峰来第二。
这也基本上一种约定俗成,官场上的这套规则似乎没有一个定数,但是大家心里都有数,你若是随意破坏,那就会被视为异类,甚至可能无法被接受,会被排除在外。
看见常岚只是在门口闪了一头就消失了,会议室里只剩下二人,谭伟峰略略压低声音道:“老郁,你这边到经开区了,主要精力都放过来了吧?是不是在为经开区这边事儿操心费神?”
“嗯,谁说不是呢?”郁波也没有遮掩什么,“经开区这样的条件却落得个这样的情形,也难怪陆书记上火,虽然没有催我,但我心里有数,陆书记是恨不能我连麓溪那边去都别去了,就一直在管委会这边呆着了,可又迟迟不免我麓溪那边的职务,我也得假模假样的一周过去一趟看一看啊,要不也有些不像话。”
“老赵接你的班我看没啥问题,年龄大了一点儿我觉得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儿,年龄主要是针对精力所做的约定,原则上如此,也可以有例外不是?”谭伟峰听到了那边走廊上又有人声音了,长话短说:“这次方案我觉得毛病不少,也不知道林书记和朱部长是怎么在考虑,我有些看法,要在会上提出来。”
“我也一样。”郁波没有客气,“既然组织部都不尊重我们的意见,那我也只有按照组织程序在会上发表我自己的意见和观点了,我和陆书记说了,纯粹是为了工作,绝对对事不对人。”
谭伟峰笑了起来,“呵呵,深有同感啊,那就共勉了。”
郁波还没有来得及说话,门口出现了另外一个身影,是陈庆福。
“陈市长。”
见郁波和谭伟峰招呼自己,陈庆福含笑点头:“你们两位每次都是一道来还是分开来的?总觉得你们好像是约好一起在这里提前交心似的,苏谯和麓溪可不在一个方向啊。”
“嘿嘿,陈市长,得讲规矩啊,我和老郁不先到,还能让你们和陆书记、秦市长他们先到?”谭伟峰是教育局长出身,三十岁就当市教育局办公室主任,号称三寸不烂之舌,辩才打遍教育系统无敌手,口才尤其了得。
“嗯,也是,这没有规矩就不成方圆了。”陈庆福也若有深意的回应了一句,“无论是干什么工作,做什么事情都得要讲规矩原则,否则就叫逾线,就叫破坏。”
郁波和谭伟峰两人也都会意的交换了一下眼色,微笑了起来,异口同声的道:“那是,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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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庆福到了的时候,张静宜也到了,不过她没有先进会议室,而是在隔壁的工作室和常岚谈了一会儿话,而这个时候曹振海也到了。
“曹部长,怎么精神有些萎靡,是不是昨晚熬了夜啊?”陈庆福和曹振海关系一直不错,陈庆福未当常务副市长时一直分管文教卫,而曹振海则是宣传部长,从党委口来说,也是分管宣教这一块,两人工作接触很多,关系也处得很好,所以两人说话很随便,“看样子昨晚绝对又操劳了,曹部长,来日方长,得悠着点儿,身体要紧啊。”
听得陈庆福那调侃的味道,郁波和谭伟峰脸上都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
曹振海丧偶有快十年了,前期子宫癌去世之后他就一直单身,前年才算是新婚,第二任老婆是鼎新国际教育集团的一名音乐老师,原来是昌大附中有名的才女教师,可是眼光太高,高不成低不就,一直拖下来,硬生生拖成了老姑娘,三十八岁,比曹振海小接近十五岁,后来主动要求到宋州这边来工作,一个偶然机会认识曹振海之后,逐渐熟悉起来,陈庆福当时还在分管教育,从中牵线搭桥,把这层关系捅破,这也才有了这段缘分,夫妻两去年才生了一个孩子。
据说曹振海和对方结婚时候就曾经约定不要孩子,可是一结婚之后人家不干了,说我一个黄花大闺女嫁给你,凭啥剥夺我当母亲的权利,弄得曹振海有口难言,最后不得不屈服,生了一个姑娘,还好老曹在沪上一家跨过外企工作的儿子很支持他这个后母,说任何人都有生育养育孩子的权利,只要不违背国家政策,就要支持,这也让曹振海松了一口气。
“滚犊子!”曹振海没好气的骂了一句,“周素全没向你汇报?差点儿弄出涉外事件,到时候还不是你们市政府挨打板子?”
“什么事儿牵扯到涉外事件来了?”陈庆福还真不知道,有些好奇的道:“老周没说啊?”
“那是因为处理好了,我昨晚和省里边解释协调,这边还得要去擦屁股,弄到半夜两点过才算是处理好,精神能好么?”曹振海瞪了陈庆福一眼,“沙洲分局这帮兔崽子,扫黄扫红眼了还是怎么的?在环球大酒店抓****的俄罗斯小姐,结果呢,把人家一对谈恋爱的男女给弄了回去,折腾了半宿